龍顔大怒,誰還敢站着,宮中衆人紛紛跪下磕頭謝罪,一時間殿内都求饒之聲。
裕慈從階上走到殿中,路過熙甯的時候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龍袍蓋在了熙甯的身上,熙甯不由得牙齒打顫,不是身上冷,而是心裡冷。
“拖出去,五十闆子,如實打。”
熙甯的眼皮一下一下跳起,聽到了殿外的叫喊聲。
裕慈将熙甯扶起,笑着說:“朕叫他将姑姑您喚來,他卻不長眼睛,姑姑,侄兒替您罰他了。”
裕慈雖笑着,熙甯卻覺得一股涼意從背上升起,覺得面前這個與自己一同長大的侄兒是陌生人一般。
熙甯想克制自己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逼迫自己看着裕慈的眼睛,身體卻止不住地顫抖。
“姑姑受涼了。”裕慈眼裡滿是溫柔。
“是……本宮有些冷了。”
熙甯本想順着裕慈的話說下去,卻未曾想到他突然轉過頭對着宮人吼叫道:“那還不扶公主去更衣!眼睛難不成是瞎的嗎?”
話音剛落,一道紫色的閃電将黑夜劈開,雷聲陣陣,雨勢極猛。
熙甯坐在南書房偏殿之中,已經沐浴過換上了幹燥的宮服,一頭長發下,身後站着兩個宮女替她烘幹頭發。
外面雷打一聲,熙甯的心便狠狠跳上一次,殿内點着的焚香聞着也毫無用處,反而更叫人心煩,熙甯閉上了眼睛。
裕慈進殿的時候沒有說話,揮了揮手之後兩位宮女們便小跑着離開了偏殿。
這些小動靜瞞不過熙甯,她才睜開眼睛從鏡子中看到來人是誰之後便被人人捂住了眼睛。
那雙手大而溫暖,溫溫柔柔地覆上了熙甯的眼睛。
裕慈他長大了,也是快要做父親的人了,想到這裡,熙甯覺得很是安心。
可是今天又是怎麼回事?
“猜猜朕是誰?”
“侄侄,不要鬧了。”熙甯配合着裕慈笑着說道。
裕慈愣了一瞬,發現自己早已經不會說“我”這個字了,先是扯起嘴角笑了笑,松開了手,走到了熙甯的身後坐下。
熙甯從鏡子中看到裕慈坐在了自己的身後,又取了籃子内放置的香包替自己烘頭發,急急忙忙要轉過身子,卻被裕慈按住了肩膀。
裕慈摸着還滲着水的發梢,想起了自己在城門上看到熙甯墜水的那一刻。
“姑姑可還記得,那時朕看着别人玩秋千眼饞得很,您見了便跟朕在東宮外的老槐樹上做了個秋千與朕一同遊戲?”
“何嘗不記得。”裕慈拿木梳輕輕梳着她的頭發,熙甯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嘴角泛笑,“皇兄被父皇遣去督軍去了,我瞧着您實在念書念得煩,于是便哄了您出去蕩秋千,誰知道皇兄竟然回來的這樣早,剛巧撞上,那槐樹也老了,沒蕩幾下便折了枝,還好我反應快才沒叫您摔着,若是傷到您了,也就不是五遍女德那般簡單了!”
裕慈從鏡子中看着熙甯反應,也跟着熙甯笑了起來。
“那姑姑你可還記得皇祖父駕崩那年……”裕慈停住了笑,繞到了熙甯的身前,“您可還記得那日,明王率兵包圍大内宮城,朕一個人坐在東宮内,那日有人拿劍指着朕,是您擋在了朕的身前?”
熙甯不知道裕慈突然提起這件事做什麼,害怕他要動明王,急忙說道:“父皇駕崩消息洩露,皇兄遠在甯州無法即刻回京,明王乃是奉母後之命進宮鎮壓異臣,也不知道為何會有奸賊闖入東宮,我知道了便……”
裕慈像是沒有聽到熙甯說話一般,一隻手捏上了熙甯的下巴,熙甯無奈隻能擡起下巴,問道:“姑姑那日不顧兇險這樣護着朕,可如今又為何不護了呢?”
“我沒有——”
裕慈成心不想讓熙甯辯解,手上添了力氣,看向熙甯的眼神從溫柔變成了尋常帝王一般的凜冽。
熙甯吃痛,皺起了眉頭,看着裕慈。
“朕自認為朕從未虧待過您,封地,錢财,就連兵符朕都給您一份,可您是怎麼對朕的?”裕慈松開熙甯的下巴,怒極拂開袖子,繼續說道:“朕寵你,不是要養一頭白眼狼到了這個時候反咬朕一口的!”
熙甯倒在地上,看着裕慈的背影,心裡一陣發酸,問道:“您是皇上,九五至尊的皇上!”
“原來你也是這樣認為的!”裕慈将一本奏折和一個賬本直接摔在了熙甯的面前,問道:“你可能解釋?”
那賬本是宋衍從秦州帶回來的賬本,而另一本奏章上面印着加急的紅印,熙甯顫巍巍地将奏折翻開,幾個詞語十分紮眼。
加急——明王——起兵謀反!
裕慈轉過身來,看着熙甯整個人都在發抖,笑着說道:“您要護着的人現在要來造朕的反,姑姑您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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