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日長,熙甯便睡得早,聽見了宋衍的腳步聲又從床上坐起。
宋衍笑着扶熙甯躺下,執了蒲扇來給她扇風,說道:“我吵醒你了?”
“沒有。”熙甯平躺在竹席上,說道:“南國夏日總是又熱又濕,不太适應。”
宋衍了然,說道:“那身體可有不适之處?”
熙甯沉默了一瞬,又接着說道:“明日想再去一趟衡安山,聽說能求符水來消除身上濕氣。”
“我以往便和你說過,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信一些便好,不能太過沉溺。”宋衍才說着,又借着月光看見熙甯扭過了頭,又說道:“明日我不在府中……”
“我可以讓岑婆婆陪我去,你知道我習武,身體并不弱,隻是初次來此地才會有不适應。”
宋衍聽熙甯話中堅定,皺了皺眉,将熙甯哄睡之後便走出了房門。
他總相信熙甯,不會派人監視她,不然白白棄去了夫妻情分,可衡安山上不得不防,再加上熙甯執意要去往山上,宋衍難免不會多想,于是派了人去收在山上,千叮咛萬囑咐不能有半分差錯,往事俱備,隻欠東風,若是失手,便是萬劫不複。
*
宋衍已經離開,熙甯至多在臉上敷了一層粉便同岑婆婆一起上了路,那管家的岑婆子雖然看起來精明厲害,熙甯卻不相信自己連她都甩不掉。
山下茶攤已經支起,熙甯坐在那茶攤上,準備飲了茶便再上山去。
岑婆子先說着:“夫人,這兒簡陋,想怕是吃食容易傷了身子,何不上山再去找僧人要些水?
熙甯已經坐在了茶攤上,說道:“分明都是一樣的茶,一樣從水裡打起,一樣燒開,怎得這裡的茶便比不上城中的茶呢?”
熙甯說完之後便不再說話,反而自找店家點了兩壺茶來,隻見着那店家走開的時候在銅壺底部遞來了一張紙。
熙甯看了那店家一眼,并不是那日所見之人,而自己是随意選的日子來的,這消息未免來的太快。
雖是疑惑,熙甯還是小心翼翼地将紙條收起,又趁着人不注意将紙條展開。
他要約自己見面,就在茶攤邊上的古玩店中。
熙甯飲過茶,将腦袋上的簪子藏進袖中,急切說道:“岑婆婆,您可見到我頭上的那柄玉簪了?”
岑婆子也是滿頭霧水,說道:“老奴未曾見過。”
“那可如何是好,這可是聖上禦賜寶物,若我将這個弄丢了可如何去見老爺?”
“霜兒,你且留在此處陪着夫人,其他人跟我去尋簪子去,切勿怠慢。”
岑婆子是南楚皇帝派來的人自然對這些東西在意,而自己這段時間并沒有露出過什麼差錯,她應當也是放松了警惕。
至于霜兒,便無所謂了。
熙甯起身往古董店走去,霜兒不敢攔下隻能跟着她走,才進了古董店中便遇到了霜兒的小姐妹。霜兒有些蠢蠢欲動,熙甯便放她去了。
熙甯順着那排字畫一一走過去,忽地瞪大了雙眼,看見那日見着的人就這般出現在了自己地面前,與自己隔得這樣近,問道:“廖伯伯,您不是——”
“随我來。”
熙甯跟在那人的身後,當年随舅父出征,廖蒙為了救自己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生了那般重的病,失去了幼時記憶,當年大同之戰的慘像猶然在目。
才進了暗門,熙甯看着面前這個高大的中年男子問道:“廖伯伯,您怎會在這,您可知道廖夫人——”
“我知道,她改嫁了豈不是很好。”
“可是,您既然活着,又為何不回家,反而在這兒?”熙甯看過他身上裝束,再聽他口音,已經完全是楚地的口音,黯了眼神。
“殿下比我知道的更加清楚,我為何不能回去。”廖蒙雙手抱拳,跪在地上,對着熙甯行了軍禮,非齊國正式大禮,複又說道:“卻不知殿下又為何在此處?”
“你我現在各事其主……”熙甯狠下心來,說道:“您活着就很好了。”
聽了熙甯的話,廖蒙臉上驚愕更深一層,問道:“您與宋子仁是什麼關系?”
“他是本宮的驸馬。”熙甯将廖蒙扶起,提及宋衍之時喜上眉梢。
廖蒙不願起來,卻說道:“臣會安排人送您歸國。”
“你什麼意思?”
“臣——”廖蒙擡頭,“若您信臣,臣隻能說明,臣之主便是您身邊之人,不在寺中見面隻是因為他已經警覺,派人看守。”
熙甯掐緊扶手,說道:“不必這般談笑,你事楚王便事楚王,本宮未嘗怪你,可你何必要說出這般離間之話,他生長于齊國,又入朝為仕,如今來齊也是身負皇命而來,不然你以為本宮為何會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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