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有這麼兇嗎?
……好吧,即使是向來視他人的感受如無物的秦焱,也不得不承認這一路走來自己對白緬實在算不上好。
秦焱在柔軟的床墊邊緣坐了下來。
秦焱剛剛靠近,就發現白緬不着痕迹地往旁邊挪了挪,幾乎要被他氣笑了,沉聲道:“過來。”
白緬當即像是被猛獸獠牙威懾的弱小兔子,僵硬着一動也不敢動了。
秦焱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白緬靠過來,隻好無聲地歎了口氣,長臂一伸将白緬攬進了懷裡。
他鮮少有這樣無奈的時候,都說一孕傻三年,眼見白緬生完第一胎在工作上仍然反應敏捷思路清晰,大事小事從無錯漏,他還以為這話當不得真,沒想到卻在這時應驗了。
還是說……在這間真正能夠讓他感到安心的屋子裡,白緬終于放松了腦海中一直緊緊繃着的那根弦,才稍微顯露出平日裡看不到的、甚至有幾分可愛的憨态來。
也就是說,他在我身邊,從來沒有放松過哪怕一瞬間嗎。
昏黃的燈光下,秦焱一邊在腦子裡走馬觀花般流轉着各種漫無邊際的念頭,一邊将另一隻手輕輕搭在了白緬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白緬一開始僵硬得像塊石頭,但是等了一會兒,見總裁似乎真的沒有要對他做什麼的意思,才漸漸放松了身子,被輕輕摸了幾下肚子後,竟輕易放下了戒心,軟綿綿地靠進了總裁的懷裡。
這層溫熱的、薄薄的皮膚下面,孕育着一個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小生命。
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擊中了秦焱,他寬厚的手掌流連在白緬的小腹上久久沒有離去,他似乎能感受到那個小而柔弱的生命在無聲地與自己呼應。
在白緬懷第一胎的時候,他忙于工作,并沒有對那個孩子投注過多的關注——說是任其自生自滅也不為過。
他肩上雖然負着傳宗接代的擔子,但是畢竟還年富力強,且身後飛蛾撲火般的狂蜂浪蝶層出不窮,還遠遠不到追求子嗣的時候。
白緬對他而言多多少少有些特别,所以他允許對方生下那個孩子,卻其實也并不如何關心它。
甚至……在現在的Beta小男孩方才呱呱墜地時,便無情地将它從Omega父親的身邊奪走,硬生生使二者骨肉分離。
白緬孕中精力不濟,腹中的胎兒感受到難得的Alpha父親的氣息後也漸漸安定下來,此刻不由又是一陣困意上湧,但又不想被總裁看見失态,于是像小鳥梳理翅膀下的羽毛般以一個極其别扭的姿勢在總裁臂彎裡偏了偏頭,自以為不着痕迹地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秦焱:“……”
秦焱竟覺得他這樣難得犯傻的樣子有點可愛。
若是白緬還在他手下工作,膽敢像這樣失态地在他面前打哈欠,一定會被罵個狗血淋頭,但是現在……
算了,白緬還懷着孩子呢,而且現在也不是工作時間了。
傻一點就傻一點吧。
秦焱将白緬抱在懷裡,嗅着他身上淺淡的草莓香氣,搭在他肩上的那隻手玩了一會兒他已經長到後頸蹭着睡衣領口的發梢:“不用上班了的話,把頭發留長吧。”
白緬向來是不會拒絕他的請求的,愣了一下後便遲鈍地點了點頭。
被夫人迎面直刺之後,此刻的秦焱注視白緬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寬容。
畢竟有過這麼多年的肉體糾纏,秦焱與白緬之間并非全然沒有過溫情的時刻。
隻是他大部分時候都隻注重自己享樂,白緬又是向來将他的欲望放在首位的、千依百順的小妻子一般的存在,久而久之,秦焱也幾乎要忘了,對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會開心也會難過的、和自己平等的存在。
感覺到懷裡的人似乎又想順着自己的肩膀往下滑,秦焱抱着他輕輕晃了晃。
“别睡了,起來吃點東西。”
白緬幾乎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但還是習慣性地聽從總裁的話,掙紮着就要直起身來,不曾想卻因為體軟無力失敗了,直接撞在了對方胸前。
雖然不至于撞痛總裁結實的胸肌,但白緬還是瞬間被吓得清醒了過來。
“對、對不起……!”
他像是被天敵盯上的小動物般瞬間僵硬了,然而環着他的男人卻并沒有要和他計較的意思,隻輕輕撫了撫他的肩膀:“我最近會……比較忙,”他難得開口向白緬解釋什麼,竟是停頓了一下斟酌措辭,“有任何需要直接跟夫人說,這裡就是你的家,不必感覺拘束。”
他能感受到夫人對白緬的好感,也清楚像夫人這樣驕傲的人不屑于用台面下的手段去為難白緬,故而能夠暫時放心地将白緬托付給對方。
白緬乖順地點了點頭,卻在秦焱準備起身時用指尖輕輕牽住了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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