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戎說,抱歉,我不想這種美好有一天消失在你的嫌惡中,所以我主動退出。
莫名的惶恐和難言的心慌。
祁衍一直都知道沈以戎是一個沉穩,堅韌的人,平日裡不苟言笑,安靜起來像空氣一樣,從不主動給别人增添麻煩。可硬挺外表卻有着不想符合的純粹幹淨,毫不掩飾自己的得失與歡愉,笑起來恬淡美好。
紙團再一次被扔在地上,祁衍掏出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片刻後,沈以戎的家庭住址信息已經發在了祁衍的電腦郵箱。
已經多久沒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過了,祁衍癱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全是沈以戎吻向自己時那雙恍惚掙紮的眼睛。
一瞬間的恍悟。
針紮似的痛從心頭漫開。可針尖卻像是被浸了蜜糖,酸澀的疼中竟然還摻雜了些許的甜。
祁衍捂住眼睛,心想,完了,這次真的完了。他好像,有那麼一點不敢忍受沈以戎就這麼輕易的撇去這層關系,甚至覺得慌亂惶恐。一絲苦笑從嘴角勾起,祁衍搖了搖頭,竟從沒覺得,沈以戎原來在他心裡有這麼大的分量。
3.
祁衍住慣了市中心的豪華酒店,幾乎從不回家裡的别墅。從小到大家教太好,雖不至于揮金如土,至少吃穿用度安富尊榮。所以具體普通人家裡什麼環境,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開着白色的勞斯萊斯曜影已經足夠惹人注目,在城市四環邊上的人家,大多樸實安逸,老舊的小區和街道相通,連大門都沒有。
沈以戎家庭情況祁衍知道一二,停了車按照地址找到單元門,一股難聞的來潮氣夾雜着濃烈的陰冷撲面而來。老城區的房子樓道裡大多沒有窗戶可供通風,白色的牆在多年風吹雨打下已經泛出微光。
可相比樓道裡布滿蛛網、落盡灰塵,沈以戎家裡到是幹淨整潔,看着溫馨舒适。祁衍敲門後,屋裡一陣動靜,幾分鐘後一個拄着拐杖的老人顫顫巍巍的過來開門。
“我是沈以戎的老闆,嗯……路過時過來看看他。”祁衍一身名貴西裝,不看價格,單看布料就知道價格不菲。再加上多年老闆身份熏陶,身材高大,器宇不凡。眼角眉梢間全是威嚴,當場唬的沈爹沈從軍開了門,恭恭敬敬的把人請坐在客廳沙發上。
不足80平的小房間,家具大多都以老舊泛黃,可勝在主人家做事利落,每一件物飾都在其改在的地方,顯得無比整潔。
沈從軍人老心不老,身殘眼不殘。知道兒子遇上了貴人,不僅開了高昂的工資,還借錢給小女兒治病。隻想着是遇到了活菩薩,大善人。從廚房櫃裡翻出個幹淨水杯,到了熱水送至祁衍跟前。
“小戎今天有事出門去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沈父說的畢恭畢敬,因為右腿殘疾,不得不拄着拐杖,行走時費力又艱難。
做了數十年生意,祁衍早就練的一身鐵石心腸,薄情寡義。可多少人心都偏向弱者,祁衍也不忍看着沈父拖着殘疾的腿行動不便。
随身找了個借口打發了對方去休息,祁衍今天來的莫名其妙,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過來看看。一早就料想到沈以戎可能不在家,這次來單純隻是過來看看,了了心結。
沈父進卧室前好心提醒祁衍,可以到兒子房間裡看看!祁衍樂不得好好參觀下沈以戎住的地方,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答應,心裡有些莫名的期待。
4.
沈以戎把朝陽的房間讓給了父親和妹妹,自己住在陰面。祁衍推門而入,窗簾緊閉,屋内陰沉,絲毫沒有生氣。整體一絲不苟,連被子都疊成了豆腐塊,整潔到幾乎别扭。
祁衍整體打量,隻見牆面整潔,衣架上隻挂着一套軍綠色的陸軍常服,松枝綠的顔色在并不敞亮的房間裡呈現着暗綠色,被熨鬥燙的沒有一絲褶皺。軍中在人們心中總是帶有一絲的神聖,祁衍忍不住擡手觸摸,感受那制服下的質感,摸起來并不是什麼上好的料子,可莫名的心動。
這身軍裝,套在沈以戎那具瘦削卻有力的身體上,該是多挺拔傲然。
可祁衍想,一個被開除了軍籍的人,大抵是這輩子都不能在把這身陸軍常服穿在身上了。
好像突然就明天那天夜裡,沈以戎無聲的痛苦。問他,如果你失去了一切,會如何面對。
說不出的酸澀萦繞在心尖,連帶着舌根處都微微發苦。祁衍繞過筆挺的軍裝,看到卧室桌子上,電腦還在發亮。
第23章
1.
電腦屏幕到是符合一名曾經軍人的身份,五星國旗下鋪在草坪上,上面擺了一個袖标。上面有個刀刃式的圖标被麥穗包圍,下面是寫着陸軍特種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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