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無路可退的境地,總是能生出一股豪情。沈以戎咬緊牙關,腦海裡閃現出前天夜裡,那個崩潰痛哭的男孩和祁衍薄情的視而不見。
“對。我喜歡你……”沈以戎顫聲回答道,内心卻無數次演習着祁衍冷淡的拒絕。
可祁衍隻是沉默,一言不發。喜歡代表什麼,喜歡就是責任,要付出真心,要相互坦白。
可右手無名指上隐約傳來刺痛,本該戴在手上的婚戒早被扔在某個角落。即使在不想承認,祁衍已婚的身份都是一根刺,是一道警戒,時刻提醒着自己,怎麼能去喜歡上别人,怎麼能對另一個坦白。
祁衍是gay,天生對女人不感興趣。可就因為這點與衆不同,被父母知道後但到在二十五歲那年,被迫和另一個并不相熟的女人結婚。本身連喜歡女人都算勉強,更何況隻是數面之緣。沒想到對方也坦誠,并不介意各玩各的。
虞文惠擺着名門淑女的架子,看着雍容華貴,溫柔賢淑。骨子裡卻矜持高傲,既看不上父母指派的婚姻,更看不上膏梁纨袴的祁衍。婚後直接約法三章,不許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不許鬧到父母跟前,最後一點,可以玩但不許付出真實情感。
當然虞文惠也給自己留了後路,婚後借着繼續讀博深造的由頭獨居美國花花世界,兩人面上是夫妻,見到面大眼瞪小眼,誰也看不上誰。
“如果那天你真的遇到個無論如何都想要共度餘生的良人,我也不介意把祁太太的位子讓出來。”虞文惠說的嬌俏,三分認真,七分嘲弄,一慣的毒舌刻薄。
4.
“對不起……”祁衍打破這片寂靜,開口說道:“我還沒想好……”
不是沒想好,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
祁衍閉上眼睛問自己,明明你也心動了,明明也沉淪了,為什麼不直接接受呢。可沈以戎那麼直白單純,一片赤誠的喜歡摧枯拉朽般如同烈日下的狂風暴雨。
祁衍從不覺得自己老了,可這一刻面對一個如此坦誠的“喜歡”,心裡隻剩下百感交集,不知如何面對。
“好,我明白了。”片刻的沉默後,沈以戎覺得心裡安定了不少。至少祁衍拒絕的委婉,沒有直白到讓他難看。可就算心底裡在知道希望渺茫,到底事實撲面而來時,還是覺得難過。
沈以戎靠近祁衍,身體已經無法自控,隻想最後一次的抱緊對方。多年的軍營生活已經讓他習慣于服從命令,接受安排,減少期待。
其實沈以戎也沒給過自己多少期待,所以現在足夠鼓起勇氣,說道:“可以最後抱一次嗎?”
祁衍仍舊緊閉着雙眼,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溫潤如玉的臉龐棱角分明,透着成熟的冷峻,沒有普通三十五歲男人的疲憊和蒼老,隻是剛剛好的沉穩,讓人十分安心。沈以戎凝視着祁衍,發覺自己真的對這個男人有十足十的欲望。
是他教給自己如何接吻,甚至所有關于性的經驗,全出自祁衍之手。怎麼愛撫,怎樣鐵合,怎麼做才能讓兩人達到極緻的快慰。
想要親吻,想要耳鬓厮磨,這些畫面隻靠回憶就足夠讓人興奮。沈以戎失落的想,自己為什麼要主動捅開這層窗戶紙,讓這麼美好的事從此再也沒有可能。
第24章
1.
沈以戎發覺空氣已經停滞,大腦一片混沌中,身體的行動快于大腦的反應。等他難以自控般,低頭吻上祁衍的嘴角時,内心的火焰終于摧枯拉朽般爆發在這片風暴裡。
柔軟又溫潤的唇,隻是單純的相貼就足夠快慰。沈以戎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輕柔的描繪着祁衍嘴唇的輪廓,感覺兩人溫度的變化。
祁衍感受到了沈以戎的急切,熟悉的挑逗,暧昧的相貼。可以神智依舊恍惚,大腦中反複掙紮,可依舊找不到答案。牙齒被撬開,舌尖被吮吸,被勾纏,被舔咬。不得不說沈以戎是個極聰明的孩子,除卻第一次的生澀,其餘時間裡,連祁衍這個在情場浪蕩了十多年的老手,偶爾也跟不上對方的節奏。
可以,祁衍心裡覺得難過。這份感情太濃烈了,太熾熱,太赤誠。他接受不了,也無法全身心的投入。
唇與唇緊密的相貼合,令人心動的輕喘已經唾液被撮弄發出的水聲,舌尖舔到上颚處,有種奇妙的戰栗。
直到沈以戎的手從祁衍柔軟的發梢處往下移,探進西裝内部的襯衫時,祁衍慌亂的想要躲避。卻不想掙紮間碰上了桌面的鼠标,一聲刺耳的槍鳴,夾雜着玻璃碎片被轟炸後的爆裂巨響,人群在尖叫嘶吼中奔跑發出的撞擊聲……
沈以戎楞在原地,有些反應遲鈍的僵住。
視頻極短,大概30秒的鏡頭裡。清晰的能看到最前方穿着中國陸軍特種部隊作戰服的狙擊槍,一槍擊中了暴亂裡,被數十名匪徒包圍着的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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