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被訂刻在那個短暫的瞬間,祁衍出于一個男人本能的保護伴侶的雄性心理,所有的大動作好像被凝固着放慢,他仿佛已經不清楚自己要做些什麼,連沈以戎都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翻身壓在對方身上。
幾乎是瞬間,一口腥甜從喉頭湧出。後背仿佛被萬斤巨輪砸中,連最基本的疼痛都無法感知,唯有暈眩和惡心。
“戎……戎。”祁衍趴在沈以戎身上,替他擋了吊燈的所有沖擊力,整個幾乎痙攣般顫抖。“你……你這樣太……太危險了,辭職回家……我……我養你。”
“……”沈以戎眼睛瞪大後瞳仁慢慢渙散,驚駭到了極緻後幾乎無法吸入氧氣,仿佛過了許久後,隻能從胸腔發出嗚咽的低鳴。
強烈的恐懼吸走他所有的神智,隻有張大了嘴掙紮着想要發出聲音,可反複幾次後依舊不敢相信祁衍就這麼閉上雙眼,幾乎沒了呼吸一般倒在自己身上,鮮血蔓延着從對方嘴角沁出,染透了白色的襯衣的半邊。
他在想這是不是又是幻覺,祁衍怎麼會傻,自己身子骨那麼矜貴,怎麼受得了那麼大的疼痛。心跳逐漸失速,麻木的靈魂被潮濕的眼淚打醒,沈以戎幾乎哽咽的回答。
“好,好……以後你……你養着我。”
第61章
1.
“卧槽,巴裡,快叫救護車!”還是守在旁邊和政府溝通的士官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叫了同伴聯系最近的醫院。
沈以戎已經徹底慌了神,結束了所有的戒備,整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祁衍就這樣爬伏在自己身上,幾乎奄奄一息。
不敢動,甚至不敢呼吸。
他現在所有的神智都集中在祁衍血迹斑斑的臉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一個人,你撲過來做什麼,你為什麼要撲過來……
現場的混亂被警方重新接管,黑夜裡人們行色匆匆,仿佛過了很久很久,時間被凝固,被暫停。祁衍像睡着了那樣,漂亮的人永遠都有這樣的特權,即使染上鮮血,依舊好看。
伯格從軍方系統的人群中趕過來時幾乎驚愕到大吃一驚,沈以戎已經徹底傻了,驚恐已經将他包圍,仿佛深陷地獄般咬着牙死撐。
現場幾乎每個人都受了或大或小的輕傷,唯一的重傷員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外人。
好在被人連命的催促下,救護車來的還算及時。穿着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把最緻命的重量移開後,三兩個人攙扶着把昏迷的祁衍擡到一旁的擔架。
沈以戎死寂般沉的沉默讓一旁的醫護人員同樣心驚肉跳,領頭的還以為底下的這人也受了種傷,剛想讓旁邊的護工也順便把人扶到擔架。沒想到就一個轉身的功夫,人已經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
極度驚恐後的痛惜,像是對眼前的發生的一切剛有了定論,沈以戎焦慮惶恐的跪在地上上,捂住臉失聲痛哭。
伯格見慣了戰場上的各種慘狀和生離死别,可了是如此,還是被眼前的場景吓了一跳。好像剛才持槍警備的男人魂魄散去,留在這個軀殼裡的不過是最後一口氣息。
2.
事實上伯格理解不了沈以戎的真摯情深,但依舊保持了一絲作為同伴的自知。他從那張血迹斑斑的臉上認出男人就是資料裡騙了沈以戎的祁衍。
好吧,雖然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但好看的男人他都寬容。伯格輕咳了一聲,把癱軟在地上的沈以戎拉了起來,“至于如此嘛,人又不是死了,趕緊收拾收拾上救護車啊。”
沈以戎聽後忍不住目光鋒利的瞪向伯格,吓得對方連退三米,生怕沒輕沒重的又揍自己一頓。
“艹,你也這麼對待你情人嗎?”伯格被沈以戎冰冷目光一陣狙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不是我情人……”沈以戎抹了把眼淚,指着不遠處擔架上的祁衍,對伯格惡狠狠的說道:“他是我老婆!”
“???”伯格嘿嘿一笑,一分鐘不到又湊到沈以戎身高調侃,“那你是他二房?”
“他說他離婚了!我為我離婚了你懂不懂!”沈以戎抽了抽鼻子,現在緩過神來渾身像棉花一樣癱軟,隻好借着伯格的力起身後往救護車的方向走出。
有一個醫生從救護車上走下來,嚴肅的問了句在場有沒有病人的家屬或熟人。
沈以戎連忙跑過去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是他的伴侶。”
國外的醫生對同性戀見怪不怪,連眉毛都沒皺一下,趕緊指了指救護車上空餘的位置催促着讓人趕緊上去。
3.
因為是晚上時間,急診室的手術進行了許久,這時候伯格的人脈又排上了用場,和國内的小心謹慎的醫務人員不同,國外的醫生一闆一眼,不同科室的醫生進進出出,連多餘的一個表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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