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琰是憑着記憶裡新晴的手法複刻的,往日新晴包馄饨,傻皇子就在一旁玩面團,因為是“做好吃的”,所以記憶深刻。因為皮和肉餡是現成的,他隻需要包陷就行,做起來比想象中利索得多。他把包好的三十來個馄饨就着淡淡的骨頭湯下鍋,撒了些蝦米進去,快煮好的時候又燙了幾根青菜。
之後滿滿的一碗馄饨就擺在了柳岐面前。
柳岐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望着香噴噴的馄饨:“不合規矩……”讓堂堂皇子穿着親王禮服給他包馄饨,他覺得自己罪加一等。
“你還知道規矩?”褚琰嗤笑一聲,接着又放緩語氣,“吃吧,都做完了你才想起來不合規矩,也晚了。”
可惜柳岐沒能聽出安王殿下那點不太明顯的溫和,隻覺得安王在嘲笑他事多,連忙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廚房門大開着,熱氣散得快,轉眼已經是适合入口的溫度,一碗清淡的馄饨配着解膩的青菜下肚,讓柳岐覺得舒服了不少,也沒有犯惡心,不過量比他想象的多,他沒能吃完。
褚琰見狀重新拿了一把勺,把他剩下來的幾顆馄饨吃光了,一轉頭就看到柳岐震驚的眼神。
他當是小少爺講究慣了沒見過當人面挑剩食的,淡淡解釋道:“我不喜歡浪費糧食,日後……”
日後你入了府,用膳也不會鋪張。
罷了,柳岐本來就不願意入府,還是不說了。
“出來太久了,該回去了。”
柳岐愣愣地跟在他身後,滿腦子還沉浸在“安王居然願意吃他剩下的東西”的震驚中,好半晌回過神來,心裡生出一絲猶疑:他幫了我,堂堂親王親自給我煮馄饨……他真是那種一點小事就打殺滿院子奴仆的人嗎……
整個年宴上柳岐也沒有在帝後面前說過一句話,離開時也并未被傳召,除了褚琰奉命陪了他一小會兒外,好像帝後忘記了有這麼個人似的。
但是回家後沒多久,禮部就挑好了吉日,緊接着庚貼聘禮一樣樣地下來,連一直不見蹤影的宮中教習嬷嬷也終于到了柳府。
日期有些緊,柳家上下忙得腳不沾地,柳岐白天被教習嬷嬷折騰,晚上還要被噩夢折騰,不免又一次琢磨起了逃婚的可能性。
也就是琢磨一下,他不敢。
但他又生生想出了另一種過瘾的法子——模拟逃婚。
柳岐三天兩頭就要想辦法溜出柳府一次,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的招。
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多遠就會被抓回來,但是樂此不疲,因為柳問為了保證他能健健康康地出現在教習嬷嬷面前,這段時間并不敢動手揍他,頂多也就是踹兩下屁股,無傷大臀。
一開始柳問還防着他真逃了,後來發現柳岐溜出去以後就是到外祖、姑舅等各路親戚家串門順便控訴“我爹好狠心”,既不往城外跑也沒有青樓敢留他,就不太緊張了。
于是某一天柳岐終于逮着個機會,一大早偷出了家裡的馬和對牌。
作為武将家的小公子,再嬌氣騎馬也是必備技能,他一路飛奔到城門口,拿着柳侯爺手裡的令牌一現。柳問之前練兵每天都要往返京郊,守門侍衛自然認得這令牌,柳岐隻要裝成他二哥說是替他父親辦事就能順利出城。
誰知這回侍衛隻看了一眼令牌,就冷漠無情地戳穿:“你是柳三公子吧。”
柳岐:?
“侯爺已經交待過除了他本人,拿侯府令牌出城的人一定是你,讓我們務必攔下,并且他托人畫了幾張你的畫像,每天傳閱十遍不止。”
侍衛長長地吐了口氣:“不容易,終于一睹真人了。”
柳岐:“……”
侍衛沒有為難柳岐,隻說讓他趕快回去,但柳岐覺得起這麼早起虧了,就在城門附近騎馬徘徊,在他不知道第幾次“路過”城門時,剛好一匹馬疾馳而來,險些撞上他。
馬的主人及時勒缰,柳岐定睛一看,不禁脫口而出:“你也是逃婚的?”
正準備出城的褚琰:“……”
禍從口出的柳岐:“……”
這些日子甭管柳岐是怎麼憂心忡忡的,反正緊迫的婚期并沒有影響到褚琰分毫。
對他而言,娶不娶誰的并不重要,隻要承興帝别天天想着讓他生兒子就行。
他照例每天窩在府裡讀書、看折子,習武,其他一應事務都不用他操心。這不,眼下正打算去城郊軍營呢,這是父皇開給他的特權。
承興帝對這個兒子的态度可謂是搖擺不定,一會兒覺得他安安心心做他的閑王就好,一會兒又覺得這麼好的天分辱沒了太可惜,所以今天還讓褚琰多多出去浪蕩,明天就又想叫他回來讀書。
最近承興帝又轉了性子,覺得他身體逐漸好了,可以開始真刀實槍地耍一下了,王澈總不敢動真格的,就讓他去守着京郊大營的沛國公那裡找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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