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盡飯點時,褚琰手裡頭的話本已經反反複複看了五遍,别說是本子裡的内容,連配圖裡每一道線條都快記下來了。
最後一遍結束,他終于有些等不及,将話本丢到新晴懷裡,起身去尋柳岐。
離老夫人的院子不遠的地方,隻見柳岐那位表妹親切地抱着他的胳膊,臉上帶着嬌滴滴的笑,對着柳岐細聲撒嬌。
柳岐背對着褚琰,看不清他表情,隻聽見有些無奈卻妥協的聲音:“好好好,答應你還不成嗎?快放開。”
新晴高高興興地正欲喚自家王妃,忽而聽到身邊傳來一聲重重的“啧”。
恰好柳岐也看到了褚琰,他招了下手,竟又轉過頭去跟他的“珍表妹”說話,把人哄走了才過來。
褚琰心裡暗惱:這裘家人怎麼回事,男的要纏着他王妃,女的也要纏着他王妃,作為表妹,不知道要跟表哥保持距離?
他的冷臉一直擺到了柳岐面前,柳岐過來後自然地去牽他的手,伸來的恰好是被裘自珍抱過的那一隻,褚琰不配合,低頭盯着那隻胳膊看。
柳岐探索着去尋,終于碰到了褚琰的手腕,卻又被他擋了回來。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快步往前走的人,不知道哪裡惹他了。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裘自珍眼中,越想越高興。
看來王爺未必真如表現出來的那樣對岐表哥重視疼愛,指不定是為了給柳家面子,才在柳府上做做樣子。不然怎會讓她看到柳岐巴巴往上湊卻被嫌棄?
那頭柳岐跟上,側頭望着褚琰:“那個……是不是讓你等太久了生氣了,可明明是你說不用着急的。”
褚琰一頓,心想自己不能因為這點事就給臉色,便主動牽了他的手:“我沒有生氣。”
柳岐一臉不信,走了一會兒又忽然說道:“對了,我珍表妹與我說,想來陶樂坊幫忙,她做糕點有一手,可以教教廚房裡的人,還可以幫忙算算賬什麼的,她一個女子在家悶着也怪可憐的,就當讓她來湊湊熱鬧,你看行嗎?”
褚琰:我看不行。
他默默松開了柳岐的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柳岐讀書的時候看慣了他的臉色,對他這種小表情已經很熟了,比如這個眼神的意思是:你反思。
随後安王殿下又“蹭蹭”往前甩開他好幾步。
柳岐:?
反、反思什麼呀。
之後柳岐反應過來,褚琰應該是不同意的意思,但是答應好人家的事,他也不好意思反悔,于是便把裘自珍安排進了新擴建的“棋室”。
新棋室是給那幫慣常喜歡來陶樂坊打花牌的公子哥兒們建的,他們自己家裡雖有牌,但是跟小厮打和跟朋友打完全是不同的感覺,出來玩還自在。地方就在離陶樂坊不遠的一處臨街民宅,院子裡的房屋都是現成的,稍微把裡面和院子修飾一下便好,等秋獵回來就能開業。
裘自珍也就是每日把采買進來的東西逐冊登記一下罷了,她覺得這分明該是掌櫃來做的事情,而且來了八日,安王都沒過來看過一眼,倒是會天天去店鋪和玩具作坊,她不由懷疑柳岐是故意讓她見不到安王的。
因着心情差,回家時走得太急撞到婢女,她不由分說,一巴掌扇了過去:“賤種,長沒長眼睛?”
那婢女見了小姐早早地便停在路邊,整個人貼着柱子縮着,被裘自珍直直撞上來,滿腹委屈卻不敢說,連忙跪下認錯。
裘自華路過瞥了一眼,笑道:“哎呦,怎麼這麼大火氣,明天你可就能去秋獵了,換作我高興都來不及。”
裘自珍與這個哥哥關系還好,當即把事情一說。
“柳岐最近的确跟咱們家疏離了不少。”裘自華想起最近每每去王府,柳岐都不怎麼熱情,有些時候他巴巴地去了,連柳岐面都未必見得上。
他冷笑一聲:“哼,不愧是當了王妃的人,對咱們都看不上眼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那棋室早晚得開張,安王早晚也會去的,再說不是還有秋獵呢嗎?”
裘自珍皺了皺眉:“秋獵那麼多人,聖上都要去的,我總不能硬往安王身邊湊。”
“那你就想辦法,讓王爺主動湊過來不就好了?”
“……”
第二日一早,各家各戶便在城門邊上西大道上集合,沿途一直有百姓圍觀。
各家的車馬順序沒什麼講究,但大家都默認品階高的走在前面。
巳時皇家的隊伍從東大道上悠悠行來,皇帝讓人開了城門,留京的左相及官員們站在一旁躬身送行,諸位大臣家的車馬浩浩蕩蕩地跟上。
岑傾傾的馬車略微靠後,她母親染了風寒沒來,岑侍郎作為臣子,與其他大臣一樣跟在皇家的馬車後頭騎馬,隻有一個哥哥騎着馬跟在馬車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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