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希挽掖着耳邊碎發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随即坐在他身旁回他:“聞起來挺香的,”然後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用似乎不太經意的語氣提了一句,“我胃病好了很久了。”顧熔白原本期待的眼神裡不自覺地染上幾分黯然和停頓,然後幫着邵希挽理了理鬓角垂下的發絲笑道:“那是好事啊,這回你能實現吃窮我的願望了。”
邵希挽沒忍住笑了出來,嘴角溢出了幾分嗔怪的意味。餐桌上的兩個人似乎用一句話就緩解了開始的幾分尴尬,伴着清晨溫煦的陽光充斥着房間裡所有空氣的縫隙,房間裡似乎也升騰着粉紅色的暖意,讓剛剛起床的千米和洗漱完的鐘意都不明所以地呆愣在原地。
鐘意詫異地轉頭看着千米,用眼神交流道:這倆人什麼情況?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千米也是一臉懵懂地挑眉疑惑:我也不知道啊,他們……穿越了嗎?
鐘意有點小心翼翼地坐在他們對面,輕聲細語地試探道:“那個……你們,吃完了嗎?”顧熔白一如既往保持着涵養禮貌地點點頭道:“我吃好了,阿挽剛開始吃。”一邊說着還一邊推了推邵希挽手邊的白瓷杯,溫柔地對她說,“别噎着。”
鐘意看着邵希挽理所當然地聽着他的話,喝了一口杯裡的酸奶,隻覺得他們兩個如今的相處模式似乎并不是她腦海裡默認認同的模式,莫非……真的是過去的他們穿越過來這邊了?
“不用猜了,我們在一起了。”邵希挽幹淨利落地解決完三明治,一邊用紙巾擦拭着手指,一邊淡淡地解決掉她心裡的疑惑,語氣平靜地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啥?!”千米剛從洗漱間出來,就聽見這麼一個讓她反應不過來的答案,鐘意手裡的面包也是僵在嘴邊一動不動,好像剛剛邵希挽說出來的話是她出現的幻覺一般。
邵希挽早就料到她們兩個會是這種反應,其實從她們的角度來講,她也覺得她和顧熔白的發展太快了,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個決定是無數因素巧合彙集在一起才最終選擇的,既然她選擇邁向他,她就會盡最大的努力證明她的選擇是對的。“有問題嗎?”邵希挽起身淡淡看向她們兩個人驚愕不已的怔愣表情,卻用不加調色的表情向她們傳達着一種“我做的決定有人反對?”的觀點。
“沒有、沒有,”千米最先反應過來,讪笑着拉開一把椅子呆愣愣地坐下,腦子的轉速也明顯跟不上行動地來了一句,“早生貴子…啊不是,早、早去早回,哈哈哈。”千米尴尬的笑聲讓邵希挽不禁勾起了一個足足的微笑,然後拎着自己的包轉身就和顧熔白出了門。
直到關門聲過了足足五秒之後,鐘意才恢複自己咀嚼面包的動作,然後盯着他們二人消失的方向,用一種喃喃自語的語調朝千米念了一句:“他倆走了,我怎麼上班……”千米也愣愣地盯着門口的位置說道:“上班算什麼,這要出大事兒啊。”
“你别扯了,怎麼可能?他倆要是還能在一起,我就是你弟弟。”陳千遠聽着電話那邊千米驚恐的聲音,表示出對她所說的信息沒有絲毫可信任度的樣子,依舊核查着手裡病人的觀察情況,語氣沒有分毫波瀾。
“我說真的啊!不信你打電話問希挽!”千米差點氣得跳起腳來,都什麼時候了陳千遠竟然還在和她開玩笑!“你們倆肯定又想整我,我要是信你,我就是個傻子。”大概是千米的信譽度在陳千遠面前透支得有點過多了,導緻陳千遠已經對她的把戲采取了全體防禦策略,通通扼殺個幹幹淨淨。
“……你他媽就是個傻子。”千米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罵了陳千遠一句然後挂了電話。陳千遠挨了這句沒頭沒尾的罵,心下的念頭有點開始動搖,微微皺着眉思考了一下,但想想當年他們分手的場景又覺得不太現實,還是先一笑置之去查了病房。
顧熔白開車的技術比起邵希挽還是要好上幾分,即使是在早高峰還能勻出先開到加油站加趟油的時間,等着油滿的功夫,顧熔白側着頭看了看邵希挽問道:“怎麼今天穿了一身紅色?”邵希挽下意識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回道:“不算上阮卓旎那個案子的過渡期,今天應該算我第一個新case,算是圖個好彩頭吧。怎麼,不好看嗎?”
顧熔白一邊搖頭一邊端詳着笑:“好看,隻是你這麼好看,我都不放心讓你去上班了。”邵希挽抿着笑意把頭别過車窗那邊去,微微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着:“怎麼上學的時候沒發現你這麼會甜言蜜語這些的,是不是這幾年淨學着勾搭小姑娘了?”顧熔白眼神裡倒是浮上幾分暖意:“可不是誰都會沒出息到為色所迷的。”邵希挽知道他這話是在說當時年少的自己,不禁也露出幾分粲然,笑着作勢打了他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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