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希挽回過頭來的那刻,顧熔白灼熱的氣息已經萦繞在她鼻尖周圍,溫熱的呼吸漸漸充斥了她周圍空氣的縫隙裡,她緩緩閉上眼睛,卻覺得那個由鼻尖落至唇畔的時候,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薄荷般的清涼氣息一直流連在她的唇舌之間,顧熔白輕易地撬開了邵希挽的牙關,炙熱地掃蕩着她唇齒間的甘甜,有些急迫地想把她揉進自己骨子裡,好像一時微微松了一下的話,她就不再需要自己了。
有些人的相遇或許是彼此命裡的劫數,對方的出現會不動聲色地改變你人生的軌迹,攪亂你心底原本波瀾不驚的海面,比如顧熔白之于邵希挽,比如陳千遠之于千米;而有些人的來臨或許是黑暗夜空裡唯一的冰涼月色,即便悄無聲息地給予你一道光線,卻能治愈你長夜漫漫裡的寒冷孤寂,能讓你看得清前路,比如鐘意和林慕澄之于彼此,比如之前的陸遲以之于邵希挽。
他們都是燦爛星河裡遊離在每個人周畔斑駁的光影,也是潋滟時光裡讓彼此感受到心動和雀躍的美好,但或許曾經定格的那些瞬間和記憶,就隻能滞留成在腦海裡的影片片段,偶爾拿出來回憶感慨,卻再難複來。
就像邵希挽和顧熔白之于彼此,或許望着對方的時候總是能勾起那些年裡青澀熱烈的記憶,可回歸生活的真實裡,他們都不再是年輕時,彼此相愛得刻骨銘心的那個樣子了。
☆、或許我們都變了
春末的氣息悄聲喚醒薄涼的溫度,一點點随着南方的境意攀升成初夏的疏影,林慕澄盯着電腦屏幕上登表的最新消息,眸色漸漸深沉繼而抹出一彎了然的笑意。鐘意悄無聲息地走到林慕澄身後,探着頭去看電腦上的新聞,面色緩緩登上欣喜,不由得冒出一句:“這麼說,阿挽快回來了哦!”
許是林慕澄的精力多半凝聚在查到的信息資料當中,倒是沒有留着到鐘意過來,猛地被鐘意的聲音吓了一跳,鼠标都差點被手一驚地碰到地上。鐘意斜目看了他一眼,讪讪地笑了笑指着門道:“你說過的我可以不用敲門進來的。”林慕澄緩了緩神,将注意力繼續集中在網頁上,語氣放柔地給她念道:“嗯,應該是快了。不得不說,你這個姐妹,确實讓我刮目相看。”
鐘意臉上揚起幾分得意的微笑,身體微傾坐在他辦公椅的把手上:“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姐妹!她的性格真的很适合職場的。”林慕澄微微靠在一旁觀賞着鐘意的神态,笑着無奈道:“怎麼每次誇她比誇你自己還高興啊?”鐘意不說話白了他一眼,繼續浏覽着電腦上的其他消息,止不住地嘴角上揚,林慕澄搖搖頭笑着,修長的手指覆上鐘意的手,看起來親密而自然。
說起來一晃過去,邵希挽也在聲遲工作了快三個多月,如果說這些年邵希挽的工作經曆和個人職位算得上是按部就班或破格地在永斯被晉升提拔的話,那在聲遲的這三個月,她才真正似乎真正體會到所謂創業時期的艱難和辛酸——甚至嚴格來說,還不如初始時期的創業,至少那個時候大家滿滿地懷揣一腔熱情去打拼努力,每個人都有無盡的期待和向往,即便再難也不過是一張白紙而已。
而如今的難處在于,似乎整個公司上下除了她和幾個年輕的實習生之外,沒有人多麼看好聲遲未來的趨勢,甚至包括陸遲以在内。
陸遲以給了邵希挽執行副總的位置,基本上也把整個公司的管理權盡數給了她,可大家都知道,這無疑是要把一座被毀掉城池重建的過程,人才流失,資金短缺,聲名狼藉,從對内後勤到對外公關,基本都是她一個人在親力親為,最難的時候,晚上幾個人都通宵在辦公室裡,一連幾天不回家地加班。傳媒公司的人際關系向來複雜,經紀人藝人的合約毀約也被公司的劣勢驅使得紛至沓來,雖說違約金也足以支撐一些周轉,但陸遲以覺得很難看到希望,索性放了手随邵希挽去折騰。
而這段時間的努力果然很快就看到了成效,她一個人借助自己的專業重新布局了聲遲的公關團隊和對外宣傳計劃,又在此時将眼光放在一些原本番位不太足的藝人上,一點點從簡曆或生活裡了解到各自的專業技能和人品,在逐個制定計劃推進。不得不說,瞬息萬變是傳媒行業的劣勢卻也是好處,她逐漸營造了公司的其他焦點轉而去誠懇地談了更多的合作,說起來可能有些不可思議,正是靠着她和那幾個一直沒放棄的年輕實習生扭轉了聲遲的局勢。
陸遲以看着一切朝好的方向在逐漸回歸,心底波瀾起伏的情緒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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