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挽!”顧熔白腳步匆匆地走到電梯口,看着邵希挽略有疲憊的身形倚靠在牆上,眼中的不快呼之欲出,忙走上前去靠近她,低頭看着她的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會碰上,是我的疏忽,我應該提前知會你一聲的,還枉費了你給我準備的這份驚喜。”
“熔白,”邵希挽緩緩擡了眸子看向那雙深邃的眼睛,“如果我們真的有以後,這些事情早晚都要有一個結果的,那麼,你是打算說服你媽,還是讓我妥協呢?”顧熔白眼睛裡閃爍了幾分躲避和遲疑,的确,他橫在兩個人之間确實很難做,他不得不面對這一切,可他心裡卻無法盤算出一個合适的結果。
“我不逼你,我給你時間,你想好的話再來找我吧。”邵希挽低着頭淡淡地開口,說實話,她想不到她和顧萊和平相處的一幕,她也不可能放棄她的夢想和事業,“我們都不是以前的我們了,為了愛情向現實妥協的,那是偶像劇裡的劇情,我們這個年紀,不實際也不可能。”
顧熔白愈發靠近邵希挽,将她抵在牆上,薄唇微微湊近她的鼻梁呼吸着,卻在沉默裡傳來他悲傷且無力的語氣:“阿挽,你真的愛我嗎?”邵希挽毫不猶豫地擡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和氣息,言語裡頗帶着幾分堅定:“我愛,但我看得清,我要過的是生活,不是幻想。”
陸遲以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想起有文件落在公司裡,便調轉車頭駛回了公司大樓,卻在電梯口隐約看到辦公室那片區域似乎有點點微弱的燈光,他皺了皺眉,心下略帶了幾分不解走了進去。湊到近處,他才發覺到,原來是邵希挽辦公室裡亮着一盞昏黃微暗的台燈,而她脫了鞋彎着腿坐靠在旁邊的沙發裡,表情遊離地俯視着窗外的夜景。他輕着腳步走過去,反手把辦公椅轉過來坐上去,沉聲打破空氣裡的靜寂:“怎麼沒回家,不是請了假嗎?”
邵希挽忽然聽見陸遲以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回過頭去有些不适應地微震了一下肩膀,然後恢複了剛剛郁郁寡歡的狀态,對着樓下的風景歎息:“不請了,回來工作。”陸遲以見她狀态不太好,想着盡量調節一下相處的氣氛,于是笑着調笑了她兩句道:“你個女孩子,也别總天天忙着工作,顧律師之前可是趁着探班跟我抱怨過,說你自從來了我這兒之後,十天半個月也沒好好約會過幾次,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談個戀愛,把握住啊。”
邵希挽聞言轉過頭去看他,眼神裡忽然蒙上一層看不清的陰翳,低着聲音問他:“你說,是不是你們男人都覺得,女孩子不應該事業心太重了啊?”陸遲以眸子裡湧上幾分深意,托着下巴打量了她一番:“我說呢,吵架了?”
邵希挽眼睛裡閃爍了幾下,修長的手指微微撫上額頭:“也不算,就覺得我們之間,好多東西都不一樣了。”
陸遲以目光忽然深遠起來,從椅子上起來坐到邵希挽的沙發上,遠眺着窗外的夜景,沉聲歎道:“希挽,你看這座城市外面的街景,繁華璀璨,街上奔走的行人每天都不過是為了在這個城市找到一處定所而奔波,或者是成為川流不息的車流中的一份子,物質每天都在更替遞增,人心裡的感情也是,遲早都會沾染上現實因素。不是因為我們變得世俗了,是因為我們成長了,開始理解生活的實際了。開始發現,年輕的時候對純粹的幻想,那些熱烈和一腔熱血,都不過是虛拟世界給我們造出來的一個幻影,不過是人們對美好世界的期盼,可現實生活不是這樣的,沒有什麼一成不變,你覺得你們之間變了,很正常,因為他在變,你也在變。”
邵希挽思忖着陸遲以話裡的深意,光着腳從沙發上下來走到窗前,擡着眼睛轉了轉,看看漆黑夜色裡綴着的點點繁星,嘴角勾了一點弧度感歎着:“有的時候希望一切都還是以前最美好的樣子,有的時候理智下來想想,再讓我回到過去拼一次,我可能也不會比現在過得好。遲以,你知道嗎?我們這種外地來工作的人,這麼多年學業和職場的積累打拼,都不過是為了在這個城市完成自己的夢想,過上自己一直憧憬希冀的生活,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回來工作,即便家裡再反對,我自己的壓力再大我也要回來。這些年,我大概已經形成慣性了,或許短暫的放下我可以,但如果要我和我的事業一刀兩斷,我已經做不到了。”
陸遲以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了幾秒安慰她道:“你已經比很多人強了,至少沒有你,我的公司不會起死回生。”邵希挽被他岔開的話題唬得一愣,随即垂着頭笑了起來,陸遲以見她心情略有好轉,修長的手指從西裝側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邵希挽道:“三個月的工資,我按照永斯的标準給你存的,雖然我知道你為了幫我放棄得遠遠不止這些,你放心,後面我都會一一補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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