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熔白的眼神略閃躲了幾分,笑笑遮掩過去,不露痕迹地轉移着話題:“慢慢适應吧。好了,聊正事,這是你讓我查的事情,你的預感是對的,談澈和林慕澄之間确實有問題。”邵希挽正了正神色,接過他收集好的文件資料,打開一邊仔細浏覽着,一邊想讓顧熔白提前給她一個心理準備:“…犯法嗎?”顧熔白眸色稍暗了幾分,雙手交叉着放在桌子上,語氣間帶了幾分嚴肅:“嚴格意義上說,并不算觸犯我國法律,但是…多多少少有些違背行業慣例和規則。”
邵希挽的眼光掃到資料上面一家極其熟悉的公司名字,眉頭微蹙着疑惑默念:“又是VI?”顧熔白面色稍顯凝重地歎了歎氣,皺着眉點點頭應着道:“對,這就是問題關鍵所在。其實我們心裡都很清楚,無論是依照目前市場占比份額來看,還是依照我們的認知判斷,在媒體行業,雖然VI一直維持着龍頭企業的地位,但它的被接受度已經明顯呈下滑趨勢,反之聲遲在不斷攻占着市場新興領域,導緻目前VI最有力的競争對手便是聲遲。舉個例子,如果從律師職業角度出發,無論是競業協議還是利益沖突約束,那我們一個律所都不會同時接利益對峙的雙方的case,可你們經濟領域難就難在……”
“難就難在,依照目前的狀況,我們沒有強有力的證據表明二者即為對立競争關系,一旦VI或永斯有意和對方合作,我們無法以此為正當理由拒絕做VI的單。”邵希挽跟上他的話,目光裡默然凝着幾分厲色。“而且,現在VI在籌備IPO,而VI一直以來的銀行業務,都是由談澈經手。你要知道,像VI這種大型企業的财務,多少都不會是像明面上那麼好看的,這一點,你做這行的你肯定要比我清楚。那麼,一個财務上有問題的公司,絕對不可能具備資格募股上市。”顧熔白從旁邊又抽取出一份文件遞給邵希挽,目光片刻未曾松快半分。
邵希挽一頁頁翻閱着自己手中的材料,脈絡裡的神經愈發繃緊。她知道林慕澄和談澈私底下是很好的兄弟,所以即便談澈來公司找他,照理說也不會有什麼人會想到其他問題,她那天也不過是話趕話順口一問,是談澈不自然的反應讓她隐約看到了些端倪。可她想過林慕澄和談澈兩個人之間會有什麼其他問題,卻不曾想他們竟然這般膽大。
“所以VI在做募股上市的準備時,想要趕在找到證券公司作為保薦人審核之前,把财會賬務做的漂亮些。而找到林慕澄,一是希望永斯可以在專業意見和上市流程上提前查缺補漏,以保證他們的公開審核步驟都是完美無缺的,而二則……銀行…”邵希挽的大腦飛速運行着,目光漸漸由迷茫轉變成了驚詫,略有疑惑地擡眸看向顧熔白,“…所以VI是有銀行賬戶上的明面貸款未還,想調永斯的财務裡私下走賬墊還?”
“不錯,作為華南地區總負責人,林慕澄想調用這筆資金絕對不是難事,如果這筆錢經了談澈的手補給好這筆貸款,VI的IPO資質審核便沒有了其他太大的問題,這樣一來,不用等到VI上市,它的業務資源便也是永斯的囊中之物了。當然,他們目前還沒有談好,林慕澄也依然在猶豫。你擔心的問題就在于,林慕澄為了一個這樣的大客戶,順着行業規則的邊緣做事,不僅冒的風險太大,而且就等于間接在給聲遲樹敵。”顧熔白心弦也依舊緊繃着,甚至還生出了幾分後怕。他目前畢竟是永斯的法律顧問,如果不是邵希挽觀察細緻敏感,一旦他們之間的交易悄無聲息地達成,僅是永斯本身的聲名就會受到巨大的争議。而邵希挽作為聲遲的股東和經濟顧問,利益虧損不提,即便陸遲以那時不會怪她,聲遲的股東也絕對不會放過永斯。
“VI如果财務資金有這麼大的缺口,為什麼這個時候想上市?”邵希挽的手指輕敲着辦公桌桌面,緊蹙的眉頭一分未曾松懈。“你回廣州回得晚,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清楚。自從聲遲前年轉制為股份有限公司開始,雖然股東人數不多,陸遲以也占着股份絕對持有權,可VI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格外針對聲遲,對它走的每一步發展的虎視眈眈,很多股東也莫名趨向形式化,否則去年聲遲出事的時候,怎麼連一個其他股東的影子都沒見到,反倒還要你過去幫?而最近聲遲形勢大好,VI便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超過去。倒并不是說公司的資産不夠還這個貸款,畢竟VI也是家大業大,隻是因為在和聲遲的對壘競争當中,資金基本都投放在大規模開展的項目裡了,現金流不夠支出,才要談澈來找林慕澄做這個人情和生意。”顧熔白一點點給她分析着眼下的局勢,心上湧上了幾層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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