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散心結
邵媽媽隻覺得這些數字纏繞着她的思緒,将她心口這襲悶熱的火氣纏得更加煩躁,她努力維持着自己應有的雍容體面,凝着面色看着陳千遠道:“千遠,我累了,你先送我回酒店吧。”
陳千遠如獲大赦般松了一口氣,忙不叠地點頭應着,從玄關處拿了邵希挽的車鑰匙,拉着千米想要趕緊逃離這個不見硝煙的戰場。
“你就這麼沒膽量面對自己錯了嗎,你就這麼不願意認可我的能力嗎?從我賺幾千塊,幾萬塊,幾十萬甚至幾百萬,你都依舊看不起我,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呢?是不是看着我沒有按照你規劃的線路走,卻比你預想的要好得多,心裡落差感特别大啊?”邵希挽依舊持着冷笑看着她,甚至眼角漸漸泛上幾分晶瑩之意,言語犀利地厲聲質問她。
邵媽媽一言不發地和她對視着,良久,隻淡然冷哼了一聲道:“我告訴你,你不要覺得什麼都是靠你自己一個人努力打拼的,我知道你想擺脫我,但沒有我,你根本活不到今天,更不要說其他的。”說完,邵媽媽便頭也不回地開門走了出去,千米和陳千遠也暗自給他們使了個眼色告别,跟着退了出去,隻剩下陸遲以和邵希挽兩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屋子裡。
分外寂靜的空氣間,似乎隻能聽見邵希挽愈發急促地呼吸聲。她眼睛裡承載着波光粼粼的水光,嘴唇死死地咬着顫抖着,胸脯跟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似乎一下子把這些年所有的隐忍和憋屈全都在今天說了出來。
陸遲以略側着眸子看着她,緩步湊到她身邊,想着該如何開口勸勸她,卻又被那抹紅色的房本刺痛了眼睛,不知道自己還是否有這個立場和資格去寬慰她。他猶疑着,卻還是上前安慰般地輕輕撫上她的背,還未開口,便被突如其來的重量襲擊得猝不及防。
陸遲以沒料到邵希挽就這般毫無征兆地朝後面倒了下去,忙抱住她欲傾的身子,伏在地上急切地看着她:“希挽!”
陸遲以焦急地看着幾近暈厥過去的邵希挽,眼裡的驚慌逃脫不開地流露出來,隻見邵希挽恍然睜了睜自己的眼皮,努力撐着最後一口氣拽着陸遲以的袖口道:“别…别告訴我媽……”話音未落,她的長睫便垂落着閉在一起,拽着他的手也驟然失了力。
“希挽!希挽!”陸遲以見邵希挽頃刻便失去了意識,已然暈厥了過去,忙急切慌亂地搖着她的身子喚她,見她面色已然漸露蒼白,他半刻也不敢耽誤,忙抱起她來跑下樓,驅車直奔去了醫院。
彼時已然時至深夜,陸遲以坐在邵希挽的床畔看顧着,疲累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怎麼了這是?醫生怎麼說的?”陳千遠焦急憂慮地從外面跑進病房,看着病床上還未醒過來的邵希挽,蹙着眉問着陸遲以。陸遲以擡眸看了看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先安心下來,低緩着語氣道:“醫生說,就是短時間内神經刺激過大才導緻的暈厥,加上最近休息不太好,沒什麼大事。”
陳千遠愣愣地聽着,複又轉頭看了看床上的邵希挽,用醫生的腦子反應了一下剛剛陸遲以口中的話:“…搞了半天是氣的啊,吓死我了。”陸遲以微微歎了口氣,一語不發地沉默着。
陳千遠見他情緒似乎依舊低落陰郁着,坐下來不解地看看他問道:“你怎麼了?邵兒不是沒事兒嗎?”陸遲以默然閉了閉眸子,繼而略有些寂寥地低聲坦言道:“沒有,我就是在想……她什麼時候買的房子,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陳千遠略眨了眨眼,也不知應該如何開口勸慰他。
從邵希挽的角度來講,陸遲以的确不算是她的男朋友,她屬實也沒什麼義務要告知他,就連陳千遠自己也并不知道這件事;可若是從陸遲以的角度講,他既無法去要求些什麼,卻也應該心裡不太好過。
“阿姨那兒怎麼樣了?”陸遲以心下亂得很,隻得挑了些能得到答案的問題問着陳千遠。“千米留在那兒陪着呢,放心,沒和阿姨說,隻是說我醫院有事過來的。”陳千遠知道陸遲以在憂慮些什麼,稍稍拍了拍他的肩膀。
空氣裡又是一陣凝固的良久靜默,陳千遠思索了良久之後,躊躇着對陸遲以坦言道:“遲以,我覺得…如果你心裡有什麼想法,你可以等希挽醒了直接問出來,她也不會給你什麼你想象的那種,讓你難堪的答案。我是覺得,我們一起從少不經事成長到現在,大家都知道自己應該要什麼,你們兩個都是有什麼悶在心裡的性子,我怕這樣下去…早晚也會出問題。有些時候,一段感情要有充分的自信和對對方的信任才能維持下去,如果連你們自己都不相信也不去努力,那我們怎麼幫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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