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柱和李美玲下工回來走到自家院裡時,就看到月台上已經晾滿了一層厚厚的魚幹兒。兩個兒子還在井台邊洗着大盆裡的魚,旁邊還有滿滿的兩大桶魚沒洗,李美玲将手中拎着的小桶放在井台邊。曹大民笑着說:爸爸,媽媽,你們洗洗回屋吧,榮榮将午飯都弄好了,咱們這就吃飯,這些剩下的我們下午再洗。李美玲感覺心裡暖暖的。真的很感恩上天賜給自己這幾個非常懂事兒的孩子們。李美玲本來是個孤兒,從小吃過很多苦,曹大柱的父母很早就去世。兩人在一起後起早貪黑的苦幹,省吃儉用置辦下現在的家業,村子裡的人世世代代都這麼過活,她從來沒想過生活還可以更好。沒想到小女兒越來越聰明。想到家裡有比上工掙工分更容易掙錢的法子。現在全家人都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中午,全家人圍坐在炕桌上吃着魚米餅子和大醬燒鯉魚,還有一個素炒葫蘆瓜片。曹小榮說:爸爸,媽媽,我看大集上各種瓜都沒人愛買,以後咱們在家裡就多吃這些瓜菜,吃不了的話再曬成菜幹兒,等冬天時再拿去鎮上的大集上去賣。今天抓了十一條大鯉魚,我将它們一鍋都炖了,多放了些大醬,将湯汁都烀幹了。吃不了的也把它們曬成幹兒,不過,咱們還是趁着新鮮使勁吃,這鯉魚看着大,曬幹後不如鲫魚幹兒好吃。大哥下午返校時我給你裝上一條大的,我把魚頭給弄下來了,太占地兒。再帶幾根黃瓜,摘幾個西紅柿。每天都要吃些菜。曹大民笑着說:謝謝榮榮。我有這麼一個好妹妹真是太幸福了。曹小民說:如果每天都能捉這多的魚就好了,冬天沒有菜的時候我們也有東西拿到鎮上大集去賣。曹小榮說:二哥,今天咱們抓了這麼多魚已經有人注意到啦,很快别人也會去抓魚。如果大家都去河溝摸魚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了,到時候咱們再想别的辦法。曹小民說:下午咱們再去摸魚。曹小榮笑着說:二哥,下午不去了,明天咱們還是早點去抓魚。今天下午咱們把剩下那兩桶洗出來煮熟晾上。咱還要再用柴棚裡的廢木闆做一個架子,在架子上晾東西比在月台上晾的話幹的快。咱們以後要曬的東西太多了。曹大柱說:我吃完飯就做架子,好做。正好上次搭柴棚時買的那包丁子還剩不少。曹小民笑着說:爸爸,我給你打下手。曹小榮說:爸你先做一個四層的,我用幹草編幾張草席鋪在架子上。李美玲說:吃完飯我和你一起編席子。曹大民說:吃完飯我就把剩下的魚洗幹淨。
一家五口人幹勁十足,曹大柱放下飯碗就到柴棚選了幾根木棍,幾塊廢木闆。翻出自己的手鋸和錘子,用手鋸将幾根粗木棍鋸成長短一樣的備用,然後又将廢木闆用手鋸鋸成長的,短的木條。喊了曹小民幫着扶着,釘釘铛铛,釘釘铛铛……忙活了一陣兒,一個四層的長方形架子就做好了。曹大柱說:小民,去!喊榮榮來看看,這樣的架子可以不?曹小民到堂屋喊:榮榮,爸說讓你看看做好的木架子可以不。曹小榮到院子裡一看到這個做好的木架子就對着曹大柱豎起大拇指說:爸爸,你真厲害,這麼快就做好了這個木架子,做的也太好了吧。行!爸你先歇會兒去吧。草席還要等會兒才能編好呢。曹大柱說:爸和你們一塊編草席,爸爸編的快着呢。曹小榮說:行!爸爸,咱們編的草席就是曬魚幹和菜幹兒用,不用特細緻,結實就行。曹大柱說:閨女!爸爸知道了。你去歇會兒吧。曹小榮說:爸爸,我不累,你和我媽媽去堂屋編草席,我和大哥,二哥去洗魚。
曹大民返校後,曹小榮和曹小民每天上午早早的跟着曹大柱和李美玲一起出發。每天都在河溝裡撈好多魚,稻田裡縱橫交錯的河溝很多。河溝裡的鲫魚最多,其次就是鯉魚,也有鲢魚,鳗魚,黑魚,河蝦……将魚運回家後,小的全煮了曬魚幹兒,大的就用大醬炖熟烀幹自己家吃,吃不完的也曬成幹。很快家裡已經有好幾蛇皮袋魚幹了。沒有了多魚的袋子,曹大柱用柳條編了一個大筐,用草席鋪在柳條筐的裡面,把晾好的魚幹兒倒在柳條筐裡囤起來。曹小榮趁家人不注意在空間裡複制了十幾筐魚幹兒。空間裡有保鮮功能,比在外面儲存的還好。可惜現在還不能把空間的秘密告訴家裡。隻能偷偷的做弊,在曹小榮的做弊下家裡的魚幹越存越多。村子裡陸陸續續的去河溝摸魚的人越來越多。終于在曹小榮和曹小民再次去鎮上的大集賣貨時,遇到了同村的曹三強和曹二強哥倆也到集上賣小魚幹和蔬菜了。他們還帶了秤。曹小榮和曹小軍笑着打了招呼:二強哥,三強哥。曹二強尴尬的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上次我媽趕集聽人說有人在賣小魚幹兒,生意還挺好,去攤上看到你們生意很好。我們就想着也來試試。曹小民的臉色不太好,曹小榮拽了拽二哥的衣腳笑着對曹二強和曹三強說:二強哥,三強哥,這挺好的,要是咱們村的村民都來集上賣貨,大家互相還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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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榮和曹小民照例把攤子擺在賣花生,瓜子的大爺攤子邊上,把攤子擺好後先從大爺那裡買了五分錢的瓜子,大爺照例從她手裡買了一個茶葉蛋。互相都開了張之後又迎來一個熟悉的顧客,叫大壯的小男孩又被自己的奶奶領着來買茶葉蛋。這次大媽笑呵呵的對曹小榮說:小姑娘,今天中午我家來客人,這次我要買十個茶葉蛋,再來五毛錢的魚幹兒。五毛錢的鹹雞蛋,五毛錢的菜,黃瓜,西紅柿多裝點兒,辣椒少要一些。曹小民接過大媽手裡的籃子麻利的按大媽的要求給大媽裝好了菜。曹小榮接過了大媽的錢笑着說:大媽,你用從我家這裡買的東西招待客人保證讓客人吃了還想吃。曹小榮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一根自己用加了靈泉水澆灌過後長出的黃瓜,掰了一塊兒遞給大媽說:大媽,您嘗嘗我家黃瓜的味道,保管你吃了心情都好,又掰了一塊兒遞給小孩:大壯是吧?給,姐姐請你吃黃瓜。最後又将剩下的半根遞給旁邊賣瓜子的老大爺:大爺,您也嘗嘗我家的黃瓜。大爺笑着接過去咬了一口說:呀!你家的黃瓜聞着就清香,吃到嘴裡更好,又脆又甜,真好吃。他一邊說一邊遞過來兩毛錢,給我來一毛錢黃瓜,一毛錢西紅柿。
大媽吃完那塊兒黃瓜驚奇的說:這黃瓜也太好吃了吧,我怎麼感覺吃完這塊兒黃瓜渾身都清爽了啊。小姑娘下次我還來買你家的菜。最後老太太又從老頭那裡買了五毛錢瓜子高高興興領着孫子走了。這邊的生意出奇的好,曹二強和曹三強那裡還沒有開張。他們哥倆沒好意思緊挨着曹小榮的攤子,但是擺在了不遠處,因為沒有生意哥倆還時不時的向曹小榮這裡張望。曹小榮心裡想,因為自己這裡大多時候都是回頭客,自己偷偷加入靈泉水的緣故,蔬菜和小魚幹,雞蛋的口感隻會越來越好。來買的人會越來越多。很快帶來的東西就全部賣完了,今天帶的東西比上次還多,光魚幹兒就帶了兩蛇皮袋。沒想到來自家攤子買東西的人這麼多。曹小榮和曹小民麻利的收攤。将空的蛇皮袋子收入空背簍裡,曹小民又将妹妹的小背簍塞入自己的大背簍。哥倆正準備往回走,第一個買菜的大媽又返回來了,這次她沒有帶自己的孫子來,而是帶了一對穿着考究的中年夫婦。大媽看到曹小民手裡的空背簍失望的問:小姑娘,你們帶的那麼多東西才這一會兒就都賣完了?曹小榮說:是啊,大媽,不瞞您說,買我家東西的大多是回頭客。我家的東西确實是好吃。大媽說:小姑娘,你家東西确實好吃,我侄女一家從城裡來,嘗了你家的小魚幹兒和黃瓜,都覺得特别好吃,還有茶葉蛋。想多買一些帶回去,我趕緊帶她們過來找你們了,可還是晚了。曹小榮看他們手裡拿着好幾個蛇皮袋,靈機一動就笑着問:大哥,大姐,你們想買多少啊?大媽的侄女說:本來我想買一蛇皮袋魚幹,一蛇皮袋黃瓜,一百個茶葉蛋帶回城裡送人。曹小榮又問:大姐,你們什麼時候回城裡呀?大媽回答:她們開車來的,下午就回去了。曹小榮就笑着說:大哥,大姐,既然你們是開車來的,那午飯後去我家裡拿吧,從這裡開車到我們曹家村也就二十來分鐘,我們快步走的話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那對中年夫婦對視一眼後,大媽的侄女說:行!如果你家裡魚幹兒多的話,我們就買兩蛇皮袋子魚幹兒,黃瓜一蛇皮袋子,茶葉蛋還是要一百個。下午大概兩點多去你家那裡。曹小榮說:行,我家就住在村口,村口的第一家就是我家,我爸叫曹大柱,我叫曹小榮,大姐您貴姓啊?大媽的侄女回答:小榮姑娘,我叫李春華。曹小榮說:這樣,李大姐您把您手裡這幾個蛇皮袋子給我,我回去提前把黃瓜和小魚幹給你裝好。你再給我五塊錢的定金,如果你有事耽擱的話,定金我們可不退給你啊。李春華掏出五塊錢遞過來笑呵呵的說:應該的,畢竟那麼多黃瓜你要提前摘下來。
曹小榮和曹小民一路小跑着回到家裡。剛進院子,曹小榮就對曹小民說:二哥,你先拿咱家的籃子去摘黃瓜,然後往蛇皮袋裡裝的時候數好黃瓜的個數,咱好知道該收的錢數。我先去煮茶葉蛋。曹小榮先把一百個雞蛋洗幹淨放到大鐵鍋裡加好了調料,加了水,想了想又加了一瓢靈泉水。其實這段時間曹小榮經常往雞食裡偷偷加靈泉水。現在雞下的雞蛋已經有靈氣了。但是曹小榮想讓食用雞蛋後的人感覺到效果更好些。這樣會有更多這樣的大主顧來買自己家的東西。等茶葉蛋煮熟時,曹小榮将茶葉蛋和煮茶葉蛋的湯一起盛到一個大盆子裡,在盛茶葉蛋的時候,她用鐵勺将茶葉蛋一個一個輕輕敲出細細的裂紋。這樣茶葉蛋在湯裡泡着更加的入味兒,拔來蛋皮時,白色的蛋清上棕色的網絡還很是好看。讓人更有食欲。
曹小榮将茶葉蛋全部從大鐵鍋裡撈出之後刷幹淨大鍋又将中午飯做上,玉米面窩頭和蒸南瓜。停火後再鍋裡焖着。走到院子外面時,曹小民已經将黃瓜摘下來裝滿一蛇皮袋子,看到妹妹出來他咧嘴笑着說:榮榮,得虧她們要一蛇皮袋子黃瓜,咱們不用再腌上了。咱家這黃瓜長的真快呀。這一蛇皮袋子裝了六十根黃瓜,曹小榮說:走!二哥,咱倆給他們裝魚幹兒去。從大筐裡往蛇皮袋子裡收。二哥,你幫我掙着口袋,我往裡倒的時候數着一袋子總共有多少杯。好知道該收多少錢?曹小民笑的見牙不見眼。拿着蛇皮袋邁着歡快的步子跟着曹小榮到月台上倒騰小魚幹兒。裝滿了一袋子後,曹小榮笑着說:二哥,我數了是六十缸子。曹小民說:還沒太滿呢,還能裝幾缸子。曹小榮說:袋口還得用繩子系起來,不能再裝了,再說,整數好算賬。二哥,時間還早,你去地裡看看爸爸媽媽那裡抓的魚多不多,多的話拿回來,咱得趕緊再多曬一些魚幹兒。可不能斷貨。我自己慢慢倒騰這一袋子就好。曹小民不疑有它,樂癫癫的出去了,怕妹妹自己在家不安全,還小心的把院門從外邊鎖上。
曹小榮抓緊時間複制了十幾袋子魚幹兒放在空間裡。外邊就放了兩袋子和裝黃瓜的蛇皮袋放在一起。算算錢一共十三元錢,已經收了五塊錢了,再想着收八塊錢就行了。弄好之後就開開心心的去用加了靈泉水的井水澆菜地。雖然是用稀釋過的靈泉水澆過了幾次菜地後,但是院子裡的菜明顯的比原來長的好,黃瓜和西紅柿都挂滿了,有種越摘越多的感覺。曹小民好幾次笑呵呵的說:咱家的羊糞和雞糞肥勁兒真大!曹小榮隻能囑咐:二哥,倒糞時别離菜地太近啊,肥勁兒太大會把菜都燒壞。心裡卻偷偷樂自家二哥歪打正着的解釋了自己家的菜長得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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