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許墨陽一個人陷入空蕩的房間裡。尹笙帶着安安來到了婚宴廳的門口,遇見門口的小五,眸子輕輕一閃避開他探究的眼神,兩人尋了處位子坐了下來,座位靠着走廊,新郎新娘步入殿堂的走廊。安安撫着那顆狂躁的心,無法使它安靜下來,猛然有點想拔腿就跑,她後悔了,突然發現自己這樣的舉動很可笑,來找茬嗎?……尹笙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扣着她的手将她牢牢按在座位上,低聲說道:&ldo;安安,如果許墨陽真的負了你,負了孩子,也好,不管他處于什麼原因,隻要他為蘇流菁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你就挺着大肚子走上去,高傲的扇他兩耳光,然後徹底把這個男人忘記,即使他日後抱着你的大腿哭着求你原諒他,你也要面無表情的撥開他的手,适當的時候可以踹他一腳,然後淡定的叫他滾。&rdo;言畢,稍稍打量了她一會兒,随後微微正了正她的腦袋,說道:&ldo;這個角度,正好。&rdo;安安聽着阿笙這氣兒都不喘一口的話語,心裡一陣心悸,懦懦的回了一句:&ldo;如果小五這麼對你,你能做到嗎?&rdo;尹笙臉色微微一僵,滞了片刻,佯裝輕松的說道:&ldo;那不一樣。&rdo;鐘聲響了三聲,婚宴廳瞬時肅靜了下來,那抹熟悉的身影從門口處走了進來,邁着沉穩的步子,視線牢牢的鎖定着前方。安安拽着衣角的手越發收緊,直到許墨陽停了下來,也依舊沒有看見新娘的身影,他緩緩地回過身,視線掃過底下的賓客,瞥見那抹嬌俏的身影時,兀的一緊,真是好沒見了,每日每夜腦海裡浮現的都是她巧笑嫣然的小臉,好幾個夜晚窩在她樓下默默守着她卻強忍着沒有上去找她,因為,他其實也怕,怕就這麼錯過她,但是,他還是願意賭一把。他快速的斂了斂情緒,眉梢透着淡淡的愁緒。安安看見他淡淡的别向一邊,心又一下一下抽疼起來,鼻尖微微一酸,強忍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竟開始潸潸然落下。宴會廳響起一陣喧嘩,新娘子一步一步的朝着衆人走來,安安瞪着雙眼努力的想要看清楚,蓦的,身子僵立在原地,腦袋"轟"的一聲作響。淚水流的更加肆意更加洶湧,那麼她呢?她該怎麼辦?之前的那一幕幕都是騙人的?蘇流菁眼中含着笑,複雜的笑,淡淡的盯着安安看,一步一步……終究緩慢的走向許墨陽。安安的心,此刻早已是全瘡百孔,難以愈合。她隻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怎麼了?她真的不相信,那個眼眸深情款款的男人轉眼便可娶别的女人,她真的不相信。安安環視了一圈,許家長輩都沒出現,看來,許墨陽是為了她要一意孤行了。這是怎樣一種愛,她無法想想。可她還是不相信,她真的無法想想,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多變。音樂響起的瞬間,她緩緩直起身子,在衆人的一片注視下,她慢慢朝他們踱去。許墨陽眸子猛然一緊,眼神示意邊上的顧宇林去拉人。顧小四這才反映過來,雙腳打着顫迎上前,欲勸道,卻被安安冷聲喝止住了腳步,"别過來。"他從來沒聽過這麼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腳步生生的卡住了,擦着一頭冷汗,躊躇着要不要上前。安安終于停在兩人面前,眼眶泛紅的盯着眼前的兩人,紅唇輕啟:"許墨陽,恭喜你。"許墨陽眼裡那抹深意讓人探不到底,聲音清冷:"回去。"安安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努力的想要探進他心底,終究,她讀不懂,眸色一點一點黯淡了一下,淡笑着搖了搖頭,道:"墨陽,再見。"墨陽,那麼久以來,他從沒有聽她那麼喊過他,從來沒有。現在,聽到了,為何那麼酸澀?蘇流菁嘴角帶着笑的望着他們,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婚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賓客怔怔的看着這一幕,誰也沒有不耐的出聲喧嘩。突的,神父的雕像背後閃出一道人影舉着一把鋒利尖細的軍刀迅速的朝他們奔來,周善水猙獰的面孔引得衆人連連尖叫。電石火光之間,安安輕輕咬了下下唇,眼色一狠,沒再多想,身子往前探去,就閃身擋在他們兩前面,低呼道:"小心。"這場愛情,參與的人太多,太雜,她好累。她隻是想要一份純粹,卻終究沒能如願,也許,是結束,也是開始。她就那麼大義凜然的一把推開蘇流菁了。賓客席裡的尹笙反應過來她要幹什麼時,立時起身沖上前,喉頭卻已哽咽,喊道:"安安…不要…"底下地賓客頓時抱頭四處逃竄。許墨陽大腦"轟"的,一片空白。素來反映最快的他,那一刻竟失了敏感度,瞳孔倏地緊縮,身子竟有些僵硬,腦中閃過的是安安這個小傻子蒼白的臉色,明明就在發抖,明明就在害怕,是誰給了你那麼大勇氣義無反顧的頂了上去?周善水尖叫着朝他們刺去,"蘇流菁,你去死!誰允許你們結婚的!"卻已受不住力道,朝着安安就刺去。眼看着刀尖就快抵上安安的腹部,許墨陽霎時回神眼疾手快迅速的拉過安安摟近懷裡,盡管再快,距離卻太近,刀刃堪堪剮過安安雪白的手臂,瞬間血流如注,鮮紅的血液順着她的臂腕花落,如跳躍的火花深深的紮進許墨陽心裡。安安頓時疼的低呼一聲,臉色霎時一白,小臉皺成一團,許墨陽呼吸□,微微有些喘不過氣來,那一刀,比刮在他心上還難受。小五小四等人紛紛冒着冷汗,不由的為這兩人揪緊了本就懸着的心。周善水握着閃着金光的刀尖不死心的複又朝着邊上的蘇流菁刺去。底下的賓客都有些不忍的别過頭,周善水一個狠厲軍刀就朝着蘇流菁的肩膀刺了進去,刀尖紮進肉裡的聲音伴随着蘇流菁疼的發顫的尖叫聲,随後她将刀鋒再次駕上她的脖子。蘇流菁剛出院,身體大不如從前,來不及躲避卻已被她扣進了懷裡,冰涼涼的刀鋒抵着她的脖頸,不敢妄動,額頭疼的直冒冷汗。卻聽周善水尖着嗓子喊道:&ldo;許墨陽,讓警察放了我哥哥!你肯放過奕玮哥,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哥!&rdo;衆人往邊上瞧去,許墨陽眉峰緊緊蹙着望着懷裡的女子,眼底的沉痛看的安安直發笑,她笑着撫上他的眉頭,說到:"現在怎麼辦,新娘子被人劫持了。"許墨陽見她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看着她汨汨流出的鮮血,心揪成一團,卻依舊順着她的話往下說,"那把你自己賠給我吧。"全場他們兩人眼底仿佛隻有對方,輾轉低語、耳鬓厮磨。周善水繼續尖叫着哭喊道:"你混蛋!憑什麼我哥哥在坐牢,你居然和這個女人結婚!"許墨陽這才擡頭看向歇斯底裡的周善水,眼底透着濃濃的不耐,冷聲喝道:&ldo;周善水不要再把過錯強加在别人身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連你的毒瘾都是因為他染上的,現在,是怎樣?你哥哥害了那麼多人,一切都是罪有應得。&rdo;還妄想動他的人,怎麼可能放過他。怒火又漸漸的被掀了起來,不由的緊了緊懷裡的人。有點失了力道,卻聽見懷裡的人,懦懦的呻丨吟道:&ldo;許墨陽,疼。&rdo;疼。她在說她疼。許墨陽的心又被高懸到空中,随即低聲輕柔在她耳邊哄慰着:&ldo;恩,我們去醫院,乖,小傻子勇敢一點。&rdo;就好像蒲公英的花絮輕輕撓着她的心頭,癢癢的,暖暖的。傷口不淺,安安感覺自己渾身開始發熱,往許墨陽懷裡探了探,尋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語無倫次道:&ldo;許墨陽,想想這一年來,我經曆的……我好累,即使這次過去了,我又擔心着……會不會有下一次,……周而複始……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我們放過彼此吧……&rdo;&ldo;什麼都别說,小傻子,相信我。&rdo;許墨陽眸子漸漸暗沉下去,強壓着心底的不舒服,啞着嗓子說道。說完,旋即就打橫抱起她,沉沉的目光搜尋了下,眼神對上一旁的王逍,微微一點頭,就疾步朝門口走去,面無表情的說道:&ldo;小五,拉警報。&rdo;就這樣帶着小五等人走了出去。王逍懂他的意思,其實這整個事件中,隻有他是最清楚的。自從那天他告訴他所有的事情之後,許墨陽說的第一句話便是,&ldo;安安真的很想要媽媽,剛結婚那幾年,夜夜聽她夢裡喊着媽媽,驚醒後就哭,這三年,我都看在眼裡。&rdo;第二句話便是,&ldo;安安媽媽在哪裡?&rdo;他們找到了她媽媽,當時,她正在接客。許墨陽一腳踹開了那家洗浴中心的房間,正伏在她媽媽身上律動的男人頓時被吓的從床上滾了下來,許墨陽強壓着心底的厭惡,淡聲說道:&ldo;麻煩您穿好衣服出來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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