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以為是豐雪!
門闆也經不起他粗暴的摔打,“砰”的一聲,歪歪斜斜。擡着腿邁出門檻,愣住。
豐雪就站在門外!
“你就在外面等着?你他媽就在外面等着?!”音調越拔越高,讓人難以相信憑借杜少審的粗嗓門,也能發出這樣尖利的聲音。
大概在日頭下站得久了,豐雪的鼻尖有一點發汗,被揪住衣領的時候表情顯然有些困惑,“我聽…我聽林先生講…大夫說…”
“老子這點屁事兒你是不是要鬧得人人都知道你才高興?啊?”虧他還分心聽出了最開始的腳步聲是他,難怪停頓在門外,就變得偷偷摸摸了起來。
“不是…不是的!大夫說最好不是我來…”
“我也沒叫你來!我叫你來了嗎?”搡了他一把,把他從台階上倒推下去,臨着要摔,又憑借衣領的揪扯維持着脆弱的平衡。
杜少審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眸子裡的憤怒和失望幾乎要溢出來。
“在外頭聽我的笑話,聽高興了沒?老子就是喜歡射的時候叫着你的名字,被你哥電上一萬遍也是這個賤樣…哪怕射不出來,老子都願意想着你…你朝裡頭多走一步了嗎?”語氣痛心疾首,不應該是一個恢複了功能的男人該有的模樣。
“我…”豐雪仰着頭,劈臉被摔下一個黑色的眼罩,打在他的下巴上,力道接近于一個耳光。
“你他媽想沒想過,我要是在一個兔爺兒面前硬不起來是個什麼樣?”
“别人不會知道的!林先生說…”伸手推開眼罩,揉了揉被帶子掃到的眉尾,他實在想不通杜少審為什麼會生這麼大的氣。病了就要治,大夫說他是心病,自然要用心病的治法。他以前也不正常過,後來心事淡了,自然也就好起來了。隻是他因為豐因的緣故,留下了很多陰影…總之人吃五谷雜糧,全身上下哪裡又是一定不會生病呢,何必這樣諱莫如深?
“說幾把說?你自己沒腦子嗎?!媽的,蠢得像頭豬!”
衣領一松,豐雪一屁股坐在地上,和房間裡的男戲子四目相望,彼此窺見對方的狼狽。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們想幫杜少審。
杜少審大概沒有意識到,他此刻對豐雪的态度,與曾經豐因對待他的方式如出一轍,隻是成了一個更粗暴更直接的版本。他也許在潛意識中認定了豐雪對他的依賴再也不可替代。就像曾經的他别無選擇地依賴豐家。
——豐因不在了,傅柳姜也不在了。他的雪少爺還有什麼可挑的呢?
然而豐雪隻是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坦坦蕩蕩地望着他,“我和林先生都是因為關心你才請九齡過來幫忙的,沒有人會看低你,除了你自己。”
說完進屋去扯起那位花名“九齡”的青年,他被當作伶人嘲笑過一次,他知道成為所謂的“下九流”的滋味。
為了自己絕對不能被挑戰的無限膨脹的自尊來貶低他人,不就是為了維護那點可悲又虛假的人上人的體面?
人上不可能再有人。
杜少審怒不可遏,豐雪也怒不可遏,共患難後兩人持續過極短的一段同思同想的甜蜜時光,很快又在思維上相隔得天遙地遠,不歡而散。
叉着腰死死盯住二人遠去的背影,日頭把杜少審的影子壓成了一個圓敦敦的圈。
忽然擡起手來又狠狠甩了自己幾巴掌。
豐雪吃軟不吃硬,他實在不應該在這時候失控。
第49章第十六張:樓外孤鴻聲漸遠(下)
喝了一下午的酒,終于把亂哄哄的腦子騰空,拎着酒壺扒了扒豐雪房間的門,發現是從裡面插着,于是踉踉跄跄地去翻窗。他想通了,他早就在豐雪面前沒臉,不要臉才是他最有效的武器,今天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企圖在他的小少爺面前擺起男人的譜。
他有什麼譜?
他有個狗屁的尊嚴和體面!他在豐因面前就他媽是一條狗!
那在豐雪面前他也是!
摸到床上去的時候,豐雪已經睡着了,輕車熟路地掰開他的腿,用指頭沾着自己帶着酒氣的唾液就往臀縫裡挖了挖。
有一段時間沒幹,緊着,一捅人就醒了。醒來以後大叫,他對他用過強,實在素行不良,騙也騙不過去,幹脆趴上去用體重把人壓住了。
到底是插了進去。
潤滑不夠,幹澀得很。
“嘶——”反而是他咬牙,電擊的餘威仍在,他還是覺得疼,幸虧沒疼得軟下來,隻是在恐懼中夾雜着野蠻的興奮。豐雪掙紮得越厲害,他就越痛,也越興奮。也許豐因的“電擊療法”時間太短,倒弄成了如今這麼個不倫不類的反應。
他趴在豐雪身上哭,一邊幹一邊叫疼。豐雪給他插得腰酸,眼睛裡也包了兩汪淚,要是落出來,倒像比一場情事裡誰比誰哭得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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