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後的小樹林開始泛起金黃色,裡爾的秋天到了,安圖大宅的一切依舊,隻是從前住在屋裡的母親與孩子換成了另一對母親與孩子,不知道那個離開了的孩子過得還好嗎?
我舉起手機,敲打了信息,删掉,放下,然後反複重複着這幾個動作。
“累了吧?我推你去房間休息一會吧?”冉路易來到我身旁,眼裡盡是水一般地柔和。
安圖大宅有一台小小的舊式電梯,聽說在前任再前任家主的年代建成。我以為那是指冉路易的爺爺,沒想他沉默了兩秒,說前任再前任的家主叫帕斯卡*拉米東,是他的爸爸我的爺爺。
“那前任家主是誰啊?你的哥哥?”我随口一問。
冉路易又沉默了兩秒,說:“前任家主叫泰喜*拉米東,是帕斯卡的兒子。”
居然被我猜中了,卻聽到他問,“你......想要見馬苕?”
輪到我沉默了兩秒,然後重重地點頭。
“那我邀請他過來家裡吃飯吧?”
我搖頭,支支吾吾道:“我......那個……還沒有告訴他我來法國。”我不但害怕他不能接受我是冉路易親生女兒的事情,也很怕如果我沒告訴他我的到來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會看到讓我難堪的事情!
“讓我來安排吧,我會告訴他你到了法國。”
歇息了一個晚上,我開始陷入了倒時差的過程,精神萎靡,臉色恹恹。冉路易很不放心,擔心我是不是在長途旅程中折傷了身體,便安排了家庭醫生前來檢查。家庭醫生是一個高大俊俏的典型法國紳士叔叔,金黃色短頭發,帶着金絲眼鏡,談吐優雅,儀容得體,名字叫讓得尼德尼斯。我随着冉路易喊他德尼斯醫生。
“腳傷恢複得不錯,可以多曬曬太陽。不過這裡爾的太陽......還真得不常見。”德尼斯醫生嘗試說笑話緩和我對他的陌生感,一邊說一邊替我脫去頭上遮擋的帽子。頭上缺了一撮頭發還有一條瘡疤的我,在失去帽子的遮掩下頓時覺得坐立難安,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讓别人看到我。
“疤痕也恢複得很好,頭發會長得很快的,不用擔心。”德尼斯醫生輕聲低笑,好像他看到的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說完又替我檢查眼耳口鼻喉,拿起聽筒聽我的心跳。冰冷的金屬聽筒接觸到我心肺上的皮膚,頓時讓我感到十分不适,臉不禁迅速地燙紅。這讓我忽然想起了電影《沉默的羔羊》裡吃人肉的高智商醫生,又瞄了眼德尼斯醫生,不禁打了個冷顫。
“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旅途有點疲累而已,好好休息幾天就好。”德尼斯醫生宣布他的檢查結果。
“謝謝你。”冉路易說:“能麻煩你幫她在你的醫療中心安排一次入境身體檢查嗎?”
“當然沒問題,就看你們哪天方便。”
“這周或下周都可以。”
送走德尼斯醫生後,冉路易這才向一臉茫然的我解釋:“綸綸,你是我的女兒,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法國籍。”
“可我......是中國人,我不想放棄我的香港身份證,香港人也是中國人......”
冉路易沒再勸說,隻是溫柔地看着我,看得我很不自在,才說:“明天律師會過來,我們一起聽聽他的意見好嗎?”
在我的印象裡(通過香港的律師電視劇),律師通常都是站在法庭的中心,頭戴假發,慷慨激昂地陳述當事人如何無罪。可當我看到眼前的這位年輕法國律師時,不禁愣了半響。嗯,怎麼說,這位法國律師與我身(比)高(我)相(要)近(矮),西服裁剪得體(肌肉幾乎擠爆襯衣),年輕而有朝氣(一邊耳朵别着耳釘),很是斯(一)文(副)秀(娘)氣(腔)。
冉路易把他介紹給我:“這是律師托馬斯。”
托馬斯清了清嗓子,視線往我頭上的帽子扣了半圈:“女士,你好。”嗓音倒是十分的有磁性,“這是冉路易拉米東先生在U集團的百分之五十的股權轉讓書,這是冉路易拉米東先生個人名下在全球的資産管理基金的所有權轉讓書。”
突然面對巨額的财富,我頓時頭皮發麻,目瞪口呆。
“鑒于你要堅持保留中國香港的戶籍,我的建議是你可以保留,但同時可以加入法國國籍,這對你管理法國以及歐洲的資産會更加靈活方便。”
我依然沉浸在巨額财富的震撼中無法自拔,一時間沉默無語。
托馬斯離開後,冉路易對我說:“我把U集團的百分之五十的股權轉給你,不僅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擁有繼承權,更重要的是U集團需要你的幫助。”說罷,他遞給我一份财務報表書。我随手翻了幾頁,這是U集團的财務報表,數據顯示這三年的業績正在往下發展,核心數據直看得我後背發冷,要不是U集團的亞洲業績在不斷快速上升,歐洲的總體業務可以說是在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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