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輕眨。她執意追過去,吻住。舌頭在他唇上輕舔,輕輕描繪着他寡淡的唇線,相比以往,她親得不帶任何欲望,像是很虔誠莊重的一個告别吻。下一秒。林陸骁忽然懲罰似的咬住她的下唇。他眼底都是火。南初也反咬住他的下唇,兩人的眼睛都直勾勾且赤裸地盯着彼此。似乎要将對方看透,眼神裡的刀鋒子似乎要将對方刨碎,然後揉進骨子裡。帶着恨意的愛。窗外風雪大作,裡頭寒冰似火。林陸骁低眼睨着她,小姑娘近乎透白的肌膚帶着一絲紅暈,又黑又亮的瞳仁裡帶着水光,他緩緩閉上眼,直接頂開她的牙齒,舌頭鑽進去,狠狠在她唇齒見搜刮。加大了唇舌推送的力度。南初一度沒站穩,手從門框挂上他的脖子,将自己吊在他身上。林陸骁側身将她推進去,用腳勾上門,直接将人抵到牆上,眼裡都是未洩的火。南初配合着他的情緒。兩人就跟兩隻發狂的小獸,糾纏在門口。不滿,壓抑,憤怒,全化作一個又一個深切而又帶着懲罰性的吻。從沒體會過的刺激。帶着恨帶着懲罰帶着想把對方揉碎的情愛。………………南初被脫得一絲不剩,光着身子被他丢到床上。他聲音低沉暗啞,還是嘲諷:&ldo;起反應了?&rdo;南初平躺在床上,摸着他黝黑的發茬,低嗯一聲。他一笑,&ldo;所以剛才跟我裝什麼?&rdo;南初擰擰眉,咬着唇,不發一點兒聲。林陸骁眼神愈深,聲音諷刺:&ldo;再也不來了?做得到麼你?&rdo;渾身仿佛被過了電,南初隻覺一陣酥麻,她死死咬着下唇,閉上眼,任他。他懲罰性越明顯,勾着眼,額間有汗滴下來:&ldo;爽嗎?叫啊。&rdo;以前林陸骁從來不問她這種話,他疼她的時候,她不珍惜,現在呢,他好像不疼她了。誰還沒個脾氣呢。但南初真覺得,這場愛恨太磨人了。她咬着牙。恨恨咬着。不自覺,床邊落下一抹淚,浸濕了枕頭。來時,嚴黛跟她說,男人感情投入快,抽離也快;而女人,投入慢,難抽身。……做完。兩具赤裸的身體沉默地靠着床頭抽煙,林陸骁看了眼時間,起身下床穿衣服。南初盯着他流暢的背肌和深凹的脊椎線看。沉默。空氣一度沉默。窗外雪停了。林陸骁扣好扣子,低頭看了眼她攤在地上的箱子,望着那些性感的衣服,&ldo;要點名了,我走了。&rdo;&ldo;嗯。&rdo;姑娘又點了支煙,青絲繞着煙霧,比窗外的月影勾人。他戴上帽子,走到門口,腳步又停下,背對着她,丢下一句,&ldo;少抽點吧。&rdo;林陸骁沒急着離開,在家屬院兒樓下抽了半包煙,最後擡頭看了眼樓上的窗戶,才起身離開。宿舍裡。趙國正犯愁呢,要點名了這小子還沒回來,剛要給他打電話,就瞧見他拎着外套從樓下上來。&ldo;哎‐‐你再不回來,我可得去找你了!&rdo;林陸骁推開他,低嗯一聲,回到自己的床位。趙國跟個陰魂似的,跟到他身邊,眼尖一眼就發現他襯領上一個紅紅的唇印,拎着道:&ldo;哎哎哎‐‐陸骁,你這這這‐‐你幹壞事兒了!&rdo;林陸骁低頭瞥一眼,直接打開他的手,&ldo;回你位置去。&rdo;得,心情不佳,趙國不敢再擾他,撇撇嘴欲言又止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去。……次日訓練結束。林陸骁下了訓,直接去了家屬樓。阿姨依舊熱情跟他招呼,&ldo;小陸來了。&rdo;林陸骁淺笑,淡聲問:&ldo;她人呢?&rdo;阿姨說:&ldo;走啦,早上拖着行李箱去坐車啦!&rdo;阿姨說這話時,眼神有些責怪地看向他。&ldo;陸骁啊,不是阿姨說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小姑娘千裡迢迢跑來找你,你看看你又把人給氣走了,我看你以後咋辦?&rdo;林陸骁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手上撚着一根未點燃的煙,嘲諷地:&ldo;她跟您說什麼了?&rdo;阿姨揮揮手,她還能跟她說什麼呀。這邊的部隊都是二十出頭的新兵蛋子,雖年輕氣盛的,但單身居多,家屬院兒裡頭一年也住不了幾回人,南初來其實她還挺高興的。至少有人能陪她說說話。這小姑娘話不多,但也不會冷落你,你要主動跟她搭話,她還能陪你聊一會兒,你要沉默,她也安靜坐在一邊看自己的佛經。阿姨想起來,&ldo;哦,她還信佛吧,小小年紀,倒也清靜,不比趙國那媳婦兒,每回來這兒,關着門兒,裡頭轟隆隆的音樂震天響。我一老人家心髒不好,說了好幾回也不肯聽。&rdo;林陸骁低着頭,來回翻着手裡頭那根煙,不知在想什麼。阿姨跟南初聊得最多的就是他兒子,那個在北方上大學的男孩子,一提到她兒子,阿姨眼睛就跟放了光似的,亮晶晶的,雖然平時在的時候,嫌他好吃懶做,可真一走遠兒了,還怪想念的。說到這兒,阿姨瞥了眼林陸骁,&ldo;她跟我說的最多的就是你啦。&rdo;&ldo;什麼?&rdo;他嗓音沙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ldo;她問我你在這裡過的好不好,有沒有生過病,有沒有及時看醫生,有沒有水土不服呀,我哪兒答得上來。&rdo;其實重逢至今。兩人都卯足勁兒在跟對方較勁兒,都忘了問一句,這一年你過得好嗎?或許不是忘記的。或許是明知對方都過的不好。可她還是想從旁人嘴裡去印證。剛來這裡的第二個星期。林陸骁發了一場高燒,也是冬天,大雪将至,人迷迷糊糊躺在醫務室的床上,腦子裡都是南初那張宜喜宜嗔的臉。她窩在沙發上嬌嗔地喊他隊長。她生氣時嚴肅地喊他隊長。在床上,她嬌吟地喊他隊長。還有叫她起床,跟個發狂的小獅子似的,不耐煩地喊他隊長。她總是隊長隊長。就連分手時。她都說,&ldo;隊長,我們分手吧。&rdo;原本就發燒的腦子混沌不清,腦子裡還回蕩着她的聲音,如魔音灌耳,揮之不去,整個人仿佛要炸開,那種折磨是緻命的。就好像心裡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啃噬,一點點,将他擊垮。那時跟隊裡的人還沒處這麼好,就趙國一個人來醫務室看過他。結果就看見他一個八尺男兒坐在醫務室的病床上淌眼淚。門外的趙國見林陸骁哭。那真真是吓了一大跳,當時隻以為是他沒受過這種苦和高強度訓練,加上又發燒,身體吃不消,精神随之崩潰,趙國這人雖然八卦,但嘴不碎,不會什麼都說,林陸骁平時人前那麼高冷,這私底下哭起來這麼傷心,他要說出去多損人面子。加上那陣大家關系又不好,也不會調侃,萬一語氣掌握不當變成了嘲諷就影響團結了。在那之後好長的一段時間,趙國覺得林陸骁其實挺可憐的,抱着同情的态度,對他格外照顧,比如幫他多打飯,希望他多吃點,養好身體,幫他打好水,希望他多喝點,排排毒,情緒就沒那麼壓抑了。然而林陸骁并不知道,他隻是慶幸,好在那時候不在北浔,不然大劉和沈牧知道,這事兒就成了他倆往後茶餘飯後的笑料了。他這近三十年。也就這麼哭過一次,還是為了一個女人。從小到大,沒什麼事兒能惹到他的眼淚,就連母親去世他也沒哭,眼眶紅了兩下,給他硬生生憋回去了,有些悲傷跟痛苦是能忍的。而人在極度絕望跟痛苦的時候,總能尋着記憶裡的一些蛛絲馬迹,讓自己更痛苦更絕望。比如,那小姑娘其實并沒有自己所以為的那麼愛他。比如,她迷戀他,或許說更迷戀他的身體。這種認知是很絕望的。過去的種種被全盤否定。他當時很确定自己,就算遇上任何事兒,他也不會跟她分手。誰愛說就說去,他向來也不是在乎流言蜚語的人。前一天晚上大劉還說:&ldo;你别太笃定了,那小丫頭年紀小,膽兒小,遇上事兒容易跑。&rdo;他當時還特不屑地橫了大劉一眼,&ldo;她要跑了,哥們兒給你洗一年襪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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