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擡眸一看,甯姝正低頭不知道在說着些什麼,自己的目光倒是和甯柔撞在了一處,原本甯柔就在人群裡找到了她,此刻見他看過來,頗為羞赧的抿嘴笑了一下。
蘇淵回道:“不是,穿朱紅色衣裳的是甯府的嫡長女甯姝,與我有婚約的是一旁的白色衣裳姑娘,甯府的嫡女甯柔。”
陳衿聽他這麼一說,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京城閨秀這麼多,甯府的地位又沒有那般高,他哪裡知道誰是誰,隻挑了長的好看的那個說,沒想到……
他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蘇淵——這哥們還是換的婚約,眼睛瞎了?
蘇淵知道陳衿在想什麼,他隻是淡淡地說道:“甯姝性格無趣些。”
“哦——”他這麼一說,邊上兩個就懂了。娶妻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他們誰不怕娶個老刻闆回家?家裡有老爹老娘管着還不嫌夠嗎?
陳衿拍了拍蘇淵的肩膀:“羨慕你,你說想娶哪個,你娘就去給你換。要是我敢說退婚,我娘非把我的皮剝了不可。”
柳湛沉吟片刻,突然擡頭問道:“那這位甯姝可有再許配人家?”
蘇淵眉頭蹙起:“這是什麼意思?”
柳湛見他表情不由得笑道:“蘇兄,這就是你不對了,總不好效仿古人,将姐妹都收了吧?若是定了甯柔便是甯柔,便不要再惦記旁人了。”
兩人家世地位在朝中相差無幾,陳衿被夾在其中無奈,隻好打着圓場:“好了好了,蘇淵不是這個意思,柳湛你也别妄自揣測人。蘇淵和我說過好些次了,這位甯府小姐解語花似的,姐姐脾性不好。”
“脾性不好不是更妙?”柳湛斟了一杯酒,沖着蘇淵搖搖一舉:“我與蘇兄可是不同,喜歡帶刺的,不喜歡嬌嬌弱弱的。蘇兄在戰場上一往無前,城池疆土踏在腳下,怎得到了女人身上就失了男人雄風?亦還是換了婚約便不管人家女子死活?”
陳衿欲哭無淚,道理他都懂,柳湛說的也沒錯,蘇淵這般換婚約的事兒做的确實不地道,更别提如今還在他人面前說甯姝的不好。但他身為兄弟還是得為蘇淵說幾句話:“蘇淵,你與他說說,這甯姝脾性到底哪兒不好了。咱們蘇淵也不是不曉事理的人。”
“無趣。”蘇淵幹脆利落地灌下一盞酒。
蘇淵被自己娘親耳提面命,自然打小就是将甯姝當成自己媳婦兒來對待的,哪怕她羞澀膽怯也無關緊要,一府在外當然要男子撐場面。
幸好她後來長大了,性子開朗了許多,兩人也時常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蘇淵看着她越長越好看,越出落越美豔,心裡也覺得甜。可有一日,他正逢意氣風發回京之時,想要讓小青梅見識下自己的箭藝,便找了她多寶閣上放着的幾個瓷碗扣過來挂在牆上一溜兒排開,當靶。
誰知道甯姝看了臉色大變,慌裡慌張的跑過去将那些瓷碗都取了下來,有些因為卡的太嚴,拿不下來,一用力便裂了碎了。
她就哭了。
因為一些沒甚特點的瓷碗哭了。
她哭的模樣就好像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親人突然沒了,那麼傷心。
蘇淵莫名其妙,甯姝也不理他。
蘇淵一腔熱血被澆了個透,轉身要出去的時候便被甯柔叫住了,她說想見識下傳聞中無雙的箭藝……
一來二去,也不知怎得,竟覺得她柔聲細語解語花般,這才是一個男人應娶回家門的女人,而不是那個到現在還在和自己鬧脾氣的甯姝。
甚至他還在甯柔那裡聽到了許多以往不了解的甯姝面孔——她仗着自己是嫡長女的身份,仗着老夫人喜歡,時常欺負甯柔,也不将母親放在眼裡,等等等等。
直到有一日,甯柔哭着找他,說老夫人知道兩人之間的事情了,說她沒了女兒家的清譽,要将她随便找戶人家嫁了。蘇淵自認這也是因自己拖累了甯柔,便同母親說了換婚約的事兒。
恍惚之間對面的人影混在了一起,甯姝朱紅色的衣裳燙了眼睛。蘇淵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躍着,半晌,他深吸一口氣:“你若是有意,便自己去問。”
柳湛:“你當我不敢?”
柳湛由流水池上撿了一碟雲香片,又喚了宮人前來,指了下對面的甯姝。宮人會意,端着東西便送了過來,低聲說了幾句。
甯姝乍得收到東西,不由得有些慌張,隻擡手飲了一杯表示感謝。
秘葵在旁啧啧道:“姝姝,看來對面這人來頭不小,坐的位置也頗靠前呢,長的也還行,這次壽宴沒白來!”
甯姝吞了下口水,心裡慫的一批,感覺自己已經大型相親會入門了。
柳湛在對面看着甯姝敬了酒,挑着眉看了眼蘇淵:“蘇兄,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切莫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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