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旁的小内侍,戴庸冷笑:“身為内侍竟還未幹淨?先帶去淨了身,若是還有命活着,再來回話。”
劉師一聽登刻罵道:“你敢?!這可是皇子國嗣!”
戴庸沖着殿内一拱手:“先皇駕崩之時僅剩皇上一位皇子,天下皆知,這又是哪裡來的妖人?劉師你當真好大的膽子,竟想混淆皇室血脈?拖下去!”
“殘害手足,德允不公,皇上豈能如此?!”劉師大喊,卻被人塞住了嘴。
戴庸為這賊人的滿口堂皇氣的發抖,再也不想與他多言,轉身離去。
待他将這些料理幹淨再回到罄書殿的時候,荀翊仍在處理公務,他微微揉了下太陽穴,說道:“記得将那内侍也處理幹淨。”
“方才就處理了,幹幹淨淨。”戴庸回道。
去了淨身房,哪裡還有命讓他留着。
“此次也是多虧了你,發現這内侍有些問題。”荀翊說道。
劉師這般行刺荀翊早已知道,朝中安分了些時日,便總有人急于冒頭,他隻不過将計就計趁着壽宴将所有重臣集于一堂,這才能看清他們每個人的表情,每個人的心事,也能借機敲點那些心懷鬼胎的臣子。
不是他防備的好,隻是由生下來過的就是這般日子,便也習慣了。
隻不過即便計算的再好,也不能萬全,隻因他的神魂确實會在戌時半穿到那小小孔雀藍釉罐中,這段時間内身軀便像無主之物,遇到危險并不能自保。
甯姝并不是他計劃裡的一部分,隻是恰好罷了。倒是方便了他,能給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瞧瞧。
今日經過這麼一番,便又能安靜些時日。
“壽宴已經結束了?”荀翊問道。
“是。”
荀翊腦海裡浮現出甯姝那朱紅色的身影,也不知她今日可曾找到中意的人選。若是方才未看錯,那與她來說話的正是柳家的嫡子柳湛,聽那話音竟是對她有意。
荀翊将手中朱筆擱下,頭一回主動想去那孔雀藍釉罐子裡,聽聽她與瓷器們是怎麼說的。
第8章
烨華橋外,各府的馬車都停的遠遠,待到宮人喚了才能近前。
甯府的馬車在一衆裡頗為出色,周遭兜了三圈玳瑁琉璃圓珠,車廂前後垂墜着青色絲縧,唯一的問題便是漆紅木梁有些斑駁,裝繕過好些次。
一望便是祖蔭深厚,但是這代沒什麼本事的模樣。
甯府馬車在烨華橋停好,甯柔還在柔情蜜意地目送蘇淵離去。
一府馬車停的時間久,難免會讓旁人多等些時候,如今又是秋夜寒涼,能來太後壽宴的又哪裡有普通人家?這便引得有些貴門女眷不悅。
但她們教養仍在,加上甯府攀着晉國公府這根高枝,清楚利害得失,便隻在一旁稍候。隻不時掃兩眼甯趙氏,心裡譏諷成親前就如此不成體統,再聯想到換婚約一事,心裡多少有些猜測。
偶爾有幾家想着要來攀些關系的,還會上前和甯趙氏客套兩句。
甯趙氏原本祖家就不是什麼貴門,若不是甯姝生母沒了自然也是輪不到她。甯老夫人看不上她,覺得她配不住自己兒子,便時常用甯姝生母于她難堪,如今甚至連甯府的府庫鑰匙都不曾交于甯趙氏。
一來二去,這就在甯趙氏心裡打下了個死結。
她自然沒法和一個已經沒了的人鬥,但卻可以借着欺負甯姝緩解心頭的憤懑。
以往還有些不方便,但自從她生了個兒子,這甯府裡哪兒還有她伸不到手的地方呢?甯柔和蘇淵的事情,自然也有她的一份“功勞”在裡面。
甯姝生母不是很好嗎?那就搶你給女兒許下的婚約,奪你給女兒留下的嫁妝!
如今甯趙氏算是如願以償,便又想叫甯姝來瞧瞧——隻有她不痛快了,自己才是真的痛快。
可誰知甯趙氏帶着驕傲的神情一回頭,甯姝早已經沒影了。
甯姝早就上了馬車。她不想和甯趙氏甯柔摻合到一處去,再加上蘇淵,還不夠頭疼的。
端坐一夜實在是太累了,甯姝靠在車廂上揉着肩膀,壽宴期間她腿都麻了好幾次。宮裡看着哪哪都好,瓷器們可愛,饴糖好看好吃,果子酒獨有風味,唯一的問題就是累,好像誠心不讓你過日子舒爽了似的磋磨人。
甯柔又過了些時候才回到馬車上,她打小雖在甯府裡過得不錯,但在外面卻向來不是貴女們的中心。她自覺自己什麼都比甯姝好,但甯姝僅憑這婚約便總能将自己踩在腳下。如今她可算翻身感受衆星捧月,心情好極了,小可憐也不可憐了。
可當她看見甯姝,又覺得不那麼美妙了。她笃定甯姝定然不願割舍這般好事,還在盤算着如何才能與淵郎和好,否則今日淵郎為何要與她說那些?往日?什麼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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