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白裡在心裡把這句“春宵一刻值千金”,畫上了重重的一個叉。也不知道她以後會不會後悔。“差不多了,大人。”他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嗯。”她的聲音也是。少見的,白景塵竟然沒有再說些什麼話調侃她。隻是又淡淡開了句口。“大人把衣服穿好,之後告知本王一聲,本王想喝一口茶。”聽了話的白裡好好地把衣物穿了起來。之後走得到白景塵跟前,戳了一下他的肩膀。聲音裡有幾分糯糯的。“好了,殿下。”聽到這話的白景塵有幾分肉眼可見的如釋重負,他單手灑脫地在後面一拽,蠶布利落地被拉了下來,落在地上,他的發也因為這一拉扯有幾分淩亂。一雙桃花眸終于得到解放,睜開的那一刹那閃着微微的光亮。他急不可耐地一口飲下一杯茶,也沒顧忌什麼飲茶之道,之後為了解心頭的焦灼,飲下一杯以後又覺得不痛快,再次飲了一杯。過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口氣自然也是被白裡聽得清清楚楚。“怎麼了,殿下?”白景塵看着她那一張臉兒。嘴張了張,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随後胡謅了一句。“沒什麼,隻是這茶時候久了,失了味道。”聽着他的這個解釋,白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今日,多謝殿下。”白景塵的面色上有幾分緩和,之後搖了搖頭,望向白裡的臉上帶着化不開的笑意。兩人又随意說了幾句體己話,這一件事的突然發生,倒是白裡意料之外的,但是也好,這事倒是把剛才兩個人談論天青閣的事情岔開了。白裡回丞相府的路上,霧氣很重。遠遠地看見汝安提着燈籠,在門外候着。她快幾步迎了上去。“汝安。”汝安卻沒有回應,神情上有幾分呆滞,本來一張有靈氣的小臉此時也失了本色。她的眸光不知道聚焦在那一處,眉間染着說不盡的哀愁。白裡又叫了一聲。這次倒是把汝安的心神喚了回來,可能是被驚到了,燈籠搖搖晃晃的,她擡起一雙眸看向白裡。“丞相大人,汝安失儀了,還請丞相大人責罰。”白裡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說得哪裡話。”兩個人正要向府内走着,玉兒卻突然沖了出來,跪在白裡的面前,淚流滿面。因為夜色深了,第一眼她還沒能認清是誰。倒是汝安先認清楚了人。“玉兒。”“汝安姐姐,求你幫幫玉兒吧,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求求您了,您大人有大德,幫幫玉兒吧……”一邊的汝安把玉兒扶了起來。“怎麼回事?”白裡話語裡有幾分急切,她總是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不太對勁。玉兒塞給白裡一封家書,之後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雙手,白裡感覺到她的雙手死人一般的涼。“汝安,叫廚房去煮些姜茶。”“玉兒,你随本相進書房慢慢說。”白裡坐在書房内,仔細看着玉兒手裡的這封家書,家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甚至看起來有些扭曲奇怪,書寫用的紙也好像反複被揉搓過許多次一般,上面沾滿了灰塵,邊邊角角處還有些剛幹涸了不算久的黃泥土,最終要的,是紙上有血。白裡伸出手摸了摸,這血大約就是這幾天弄上去的。在歪歪扭扭的字迹中,白裡看出了基本上的情況,她的眉毛深深地蹙了起來。這封信,是玉兒的弟弟寫的,他信上說,前幾日,朝廷派下去大夫到了他們家所在的村落,所有神志尚且清醒的人感激涕零,隻可惜,他們的辦事并不力,不但病重的人沒有治好,反而現在幾個下去的大夫也已經染上了疾病,玉兒的父母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身子開始潰爛,幾個還算清醒着的大夫說已經沒有救的可能了,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他的弟弟也染上了那怪病,時而瘋魔時候清醒,這封信也是趁着清醒的時候斷斷續續地寫的,他說估量着他自己也沒有幾天時間了,不知道能不能走在爹娘的前面,若是真的那樣不行,請姐姐一定要在這裡的怪病被徹底杜絕以後,來村子裡,把爹娘埋了,替他這個兒子盡最後一點點孝道。白裡的眉深深地皺了起來,現在這些大人們辦事全部都撿着漂亮的說,這種瘟疫式擴散的病症,竟然還意識不到嚴重性,還在為了自己頭上一頂烏紗帽,不顧百姓的性命。這時候,汝安捧着姜茶進來。“玉兒,你先别着急,這件事,本相一定會盡全力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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