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裡想趕緊抓住他,不讓師傅離開,可是奈何他越來越遠,不管她怎麼努力向前奔跑都是沒能抓住他。“師傅!你别走。”她躺在床上,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抓着。這時,在她不知道的空檔,一個人走進了白裡的卧房,聽見她口中的喊話,腳步生生地頓了一下,眉間一下子皺了起來,面容上顯出幾分痛苦。那人腳步輕緩,停頓了一絲以後,再次走向白裡的榻前,坐在前面的木椅上,許是看出她夢中痛苦,想要叫醒她。白裡還沉浸在那夢靥之中,就在她馬上要捉住師傅的那一刹那,一道白光閃過,她的世界像被潑了白色的汁水一樣,每一潑,便暗淡下去一塊的顔色,最後整個世界,完全化為虛無,隻剩下她一個人跌坐着,本一雙有神的杏眼變得無光,嘴裡不停的喃喃着,那是她說給自己的話。又在下一瞬間,白色世界被撕開,留下一道小小的口子,口子的盡頭,她好像看到了師傅的影子。“師傅!”白裡雙手張開,猛得從榻上坐起來,向前面抱過去。她睜開了雙眼,隻不過暫時的不清醒,讓她沒辦法分清現實還是夢境,她隻知道,她抱住了,她抱住了!她抱住了執意要走的師傅。師傅終于回來了。她緊緊抱着面前的人,雙手握住他後背上的衣衫。臉上已經是漣漣的淚水。“師傅,師傅……”“丫頭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丫頭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師傅,師傅我好想你,師傅,你再叫一句丫頭,我一定好好應,一定……”白裡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被抱住的人面容上已有幾分明顯的痛色,他的手在空中擺了擺,不知道該不該推開白裡,也不知道該不該安慰一下她,“師傅,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她坐直了身子,看向那人的臉。“師傅你不要生氣了……”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裡的表情逐漸凝固。不是師傅。不是師傅。是陽笙……本在看到陽笙的時候她想止住眼中的淚水。失而複得是喜悅,那種本以為失而複得,卻再次失去的那份痛苦,讓白裡的淚水沒有忍住,她低下頭,把腦袋窩向膝蓋,淚水止不住得往下流。陽笙看着面前一直哭泣的白裡。他真的好想告訴她,師傅回來了,好想再叫她一聲丫頭,聽她那甜甜地回應,他恨不得撕掉他臉上這張人皮面具,把白裡擁到懷裡。可是他不能。他不能以原來的身份活着,甚至也不能擁抱她。若是師傅,還可以免一免男女之嫌,抱一抱,可是現在若是抱住她,又是以怎樣的身份。看着面前哭到顫抖的人兒,陽笙知道她的雙手一定冰涼,可他又能做些什麼呢。另一邊,白景塵想了好久,還是想去丞相府找白裡一趟,就算王公公說了以她現在的性子不見得想見他,可是他還是想去,就算是哄,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回嘴,隻要她原諒他。相府。他站在門外。“你家大人在裡面嗎?”“回恩王殿下的話,在裡面。”“好,那本王進去找她。”玉兒的面上有幾分為難。“那還容玉兒進去通禀一聲。”“不用,本王自己進去就可以。”“恩王殿下,陽笙大夫在裡面。”白景塵點點頭,想着既然如此,他便現在會客廳等着,可是越往院裡面走去,越聽見嗚嗚咽咽的哭聲,越靠近越清晰。他向聲音的來源看過去,正是白裡的卧房,心上一驚,快步走了過去。甜吻時刻這一邊,白裡的崩潰猶如滔天洪水一般,被輕松的擰開了閥門,然後頃刻間奔湧出來,難以收回,這淚水,要麼不流,要麼便裹挾着所有的痛苦,她太累了,她想要用力阻斷那匆匆流淌的淚水,沒有辦法,她的心似乎不受她的掌控,開始變得肆無忌憚起來。陽笙坐在她的面前,面容中帶着濃濃的掙紮,他的心又何嘗不痛,面前的是他日日裡牽挂着,日日裡都想見的人啊,可是他卻連一個擁她入懷的理由都沒有。他一雙手在長衫的兩側蹭了蹭,拿了起來,又放下去,又再次拿起來,想搭到她的頭上,摸一摸她長長了的頭發,陽笙穩了穩心神,把手擡了起來,似乎決定了什麼。“大人!”白景塵的聲音少見的急促,他總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看來今天是真的中了他着急的下懷,聽到她的哭聲以後,甚至都沒顧忌屋子裡面還有人,匆匆地闖了進來,話語裡情愫即便掩掩地蓋住,陽笙也依舊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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