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露和繁錦跟楊希告别,秋露把出租房的鑰匙留給了楊希,跟她說:“去不去無所謂,但你知道你有地去。”
楊希眼睛紅紅地抱住了秋露,抱了很久。
她身邊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她,放着好日子不過,非要離婚,她老公又沒出軌,也沒什麼原則性的問題,為什麼要離婚?
可是她就是快要被這段大家眼裡還過得去的婚姻窒息而亡了。
她有能力照顧自己,養活孩子,但大家對女性的評價,無論你能掙多少錢,隻要你離婚了,你就是一個失敗的。
她老公每次吵架都要說的“你别忘了你已經結婚了!”這對她來說是一道又一道的枷鎖。就像秋露說的,結婚的女人怎麼了?犯天條了嗎?
昨晚楊希和秋露聊了很久波伏瓦,得出的結論是楊希她老公大概覺得雖然他掙錢不如楊希,學曆不如楊希,但他是個男人。隻要楊希是個女人,她就天生不如他。因為男人第一性,女人是第二性。再優秀的第二性也比不上最差的第一性。
他一再的強調楊希結婚了,其實是對女人本質上的物化。沒結婚的女人是有價值的,結了婚的有了孩子的女人的價值就銳減了。
但他一直在自己狹隘的思想體系裡面做推論。他這狹隘的思想體系的根基就是:每個女人都是期待結婚的。然後開始給這些女人明碼标價,沒結婚的一個檔,離了婚不帶孩子的一個檔,離了婚帶孩子的一個檔。
之所以說他狹隘,是因為他就沒想過婚姻并不是女人的必需品。
一個受過教育的,且經濟獨立的女性,她除了愛情,除了婚姻,除了孩子,她還有她自己啊,連随意跟朋友出去吃飯的自由都沒有,這比老公出軌嚴重太多了。
這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沒有本質上平等的尊重啊。
秋露身為男人,是楊希老公眼裡的第一性,可是秋露不去挑選女性,要去喜歡男性,這與他那狹隘的認知體系是相悖的,所以他說起秋露就會暴跳如雷。
這樣的生活太窒息了,要維系這段婚姻的代價就是要“殺”死自己。别有“我想”,别有“我要”,那這樣一段在别人眼裡美滿的婚姻就可以維持下去。
可是楊希經濟獨立,她并不需要靠男人養才能過得很好。雖然家人反對,但終歸家人是家人,就算觀念上有代溝,如若她鐵了心要離婚,家人也會接受的。
她能在天天挨罵的自媒體行業混的風生水起,她的心理素質是過關的。所以她可以抵禦的住那些最親近的人的影響力,堅定地以自己的思路去思考。
跟秋露聊完之後,她打算先去B城散散心,看看能不能談一些大品牌的合作。
秋露笑着拍了拍楊希的背:“你是玫瑰,縱有荊棘,也要努力綻放。”
楊希使勁地點了點頭,她擦了擦眼淚,右手握着拳頭輕輕打了繁錦的胳膊一下。
“你小子有眼光,有福氣。要對我們家露露好。這麼好的露露,如果你辜負了他,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繁錦笑了笑把煙熄滅在腳下,說道:“我一定會對他好的。謝謝你請我們吃飯,等回了B城,我們請你去家裡吃飯。”
楊希笑着調侃道:“家常便飯就想打發我?我要吃米其林三星!”
繁錦笑着說:“我的貓說家宴才是招待朋友的最高規格。米其林三星簡單,想吃咱可以随時去。”
楊希由衷地笑了,“謝謝。在見到他之前,我覺得我的世界要坍塌了,風雨欲來,天都黑透了。他像一束光一樣,讓我看到了希望。”
繁錦點頭表示贊同道:“他也是我生命裡的光。你的這種感覺我也有,他可以驅散一切黑暗和陰霾。”
秋露笑着打趣他們倆:“我聽你們這麼說我,我覺得我是來凡間曆劫的,馬上就要回天上戴光圈去了。”
在依依不舍的告别之後,繁錦和秋露又踏上了他們的公路之旅。
從一望無際的平原,開到了兩側都有蜿蜒起伏的山脈的地區,再到山漸漸變凸,黃土露了出來的黃土高原。
他們這一路聊音樂,聊詩歌,聊哲學,繁錦的情緒逐漸變好了。他身上的緊繃感逐漸變得松弛。
秋露看着地圖,突然對繁錦說道:“這附近有我捐過書的小學,你想不想去看看?不過不是你捐了書的那個小學。”
繁錦點了點頭說:“好啊。還有一百多公裡到青海湖,今天住這邊也行。”
秋露跟之前聯系過得支教老師小霞聯系,小霞一聽說秋露想去她支教的學校看看,激動地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露露,你現在哪?啊啊啊!是真的嗎?你要來了?”
秋露笑着說:“是真的。我剛好離的不遠,順路過來看看。你們最近缺不缺作業本之類的啊?我這次來的倉促,沒帶書。”
“你不用帶什麼來,你來了我的孩子們肯定都特别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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