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緩身不由己的回頭來看了一眼,看他轉身時把裡間房門關上了。
重霄坐回在客對面,兩人還未說話,又同時看向房門;裡面未緩獨坐站在地心楞了一會兒,實在好奇,蹑手蹑腳的折回門口悄悄拉開一條小縫,想看看他們到底說什麼!
可惜這兩個人,是偷看不得的,她第一眼就看到他們同時轉過頭來,慌得又忙把門推上了。
重霄坐着,與在客對視了一眼,在客微微點了點頭。重霄臨空一揮手,房門“咔哒”一聲,從裡面落了栓。
呃嗯,說什麼要緊事,這樣神秘!未緩嘀咕着,悻悻的坐回床沿上去。
第五十六章星辰?★
在客心中,重霄能為緩兒去取“離珠之目”,那對她的身份應該已經知道得八九不離十了。如此也好,若将來他能陪緩兒同行,或許這條路,就也不算特别艱險。
“關于緩兒的身份,神君知道多少?”在客開門見山,直言不諱,這本不是他說話的風格,然而此時已不是周旋的時候。
重霄也不覺意外,他仍舊向房門掃了一眼,坦誠道:“她就是當年“員峤一夜”留下的王族後裔吧!有人自應龍軍中營救了她,應該是她那時尚在年幼,用一個年齡相仿的女童,借屍婆族的噬融針損壞雙目雙耳,将她替換出來的。”他言語簡短,并非求證,隻是陳述。
在客沉吟着,未置可否。聽他繼續在說:“在客師父就是營救她的人吧,後來又為了讓她複明,登昆侖取神目,大約還受過重傷?也或者,因此修為盡散,靈力幽微。”重霄猜測着,問向他。
其實在客對自己看得極淡,他從知道自己來遲的那一刻起,就沒什麼要緊的了。
桌上燭焰微搖,在客把心中憂慮問出來:“神君既親往扶南域求證,那自然清楚這中間的幹戈,我替緩兒問你一句,若有一天,她要與應龍争鋒相對,那時你當如何?”
重霄看着他冷峻面容,這件事他不是沒想過,她換眼的這幾個夜晚,他幾乎整夜在考慮這些事,看着她蒙着紗绫的雙眼,他想得太多想得太遠,不知該從何說起,窗外一陣洶湧的夜風襲來,呼嚎聲排山倒海似要拍窗而入。
“在客師父放心,我既答應過,力盡所能護她周全,便絕不食言。”重霄回應,他說話時面色映着半邊燭火,似明且暗,在客眼中有一瞬恍惚,他這神态同他父親真像,是啊,他父親就是位極重承諾的人。
在客沉默着,他其實并不願看到那一天,可他這種“不願”卻也不能告訴任何人。滅族之仇、殺親之恨,他不能替她做決定。
“在客師父,”重霄打破沉默,“應龍府裡囚着一位替身,我這話對那位可憐人不公,但事已至此,我想,若能永遠這樣下去,未緩讓我藏在身邊,她是誰,我們永不讓人知,連她自己也不必知道……”
“恐怕,你藏不住她!”在客明白他的想法,但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你可知,當初雷境留下她的目的?”
重霄心中雖不十分肯定,但點頭道:“據暮淮說,當初的剿滅行動未盡,有員丘王子逃生在外,留下她是為了……”
在客點了點頭,燈火中擡眸:“沒錯,那位員丘王子,他回來了!”
他回來了!重霄也驚異了一瞬,他原想,經過這樣的重創,加之應龍族的日夜追殺,也許這個人早已不存在了。
“他是這世上,緩兒唯一的血親,你我都攔不住他。”在客一字一句,眼中憂慮染進燭光裡。
她哥哥歸來。重霄也跟着陷入沉默,他想在客師父說的沒錯,有這個人在,他們都藏不住她,她勢必要被帶着去面對仇恨和紛争,他沿着這個思路想得憂慮不已。然而忽然有那麼一刻,他停頓了一霎,把她藏起來,真的是保護她最好的辦法麼?如果不是呢,她身後這些磅礴厚重的生死,她怎會沒有權利知道呢?
也許藏不住她的,不僅僅是因為她哥哥的歸來,還因為她本就是誰也藏不住的……
在客臨走時,起身來,忽然想起什麼,向重霄提醒道:“至此,勞神君多看着緩兒些,讓她少來我院中,尤其是我不在的時候。”
這話,重霄略思忖,起身送他,直言問道:“是夫人有問題?”
在客垂眸想了想,回道:“也并非她有問題,隻是她的想法與你我不同,防着她提前告訴緩兒。”
重霄點了點頭,看他出門消失在夜色盡頭。
他自己卻站在門後想了許久,回房時,看到雖然熄了燈,床帳裡的人顯然還沒有睡。他傾身上前去看她,她果然經不住看,眼皮微微抖動起來。
他便故意再貼近些,與她僵持着,終于還是她先敗下陣來。自己乖乖睜開了眼睛來看他,看見他在問着她:“不再堅持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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