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發着點點微光,照亮三人前進的洞穴。
洞穴裡的空氣很潮濕,因為周圍無論是左右兩邊還是上下兩邊都被沾滿水的泥濘土牆所包圍,濕潤的泥土在火把火光的火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面前隻有一條路,其他地方隻有土牆,所以三人隻能朝着前方黑暗走去。
阿力邊走邊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這個洞穴通道不算狹窄,頂部距地面約有5米高,看起來不會得某種幽閉恐懼症,然而這條蜿蜒曲折的通道和黑暗無比的環境阻擋着光線的傳播,就算靈一現在點着火把也沒有大用,凡是距她三米之外便是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
比起幽閉恐懼症,阿力更擔心自己會被黑暗的環境影響從而患上抑郁症,或者缺鈣。
洞穴通道頂部懸挂生長着大量的須狀根莖,根莖呈鮮紅色,一條條細長的根莖挂于空中就像貴婦的手指,經常勾搭到阿力的額頭處,不免有些惱人。阿力隻能邊走邊用手撩開這些惱人的根莖。
相比阿力的情況,靈一就不同了,得益于她的個子比較矮小,所以她并不會觸碰到這些根須。
“莫西娅,你怎麼不說話?”
阿力扭頭看身後的莫西娅。
莫西娅自從遇見剛剛那三個難看怪人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一直默默無聞的跟在阿力身後,像一隻怕生的小貓。
她露着無辜的眼神看向阿力,似乎沒在意剛才的問話,一句話也不說。
阿力感覺莫西娅怯怯的樣子有些可愛,頓時内心感到一絲莫名的愉悅,不過他終究沒有笑出來,而是關切地問道:“剛才見到那三個臉腫男,你一句話都沒說,是不是有心事?”
“那三個難聞的人類,”莫西娅微微蹙眉說道,“我聞到他們身上的氣味就想吐,所以我就不想說話。”
“難聞的人類......是指剛剛那三個臉腫男嘛?”阿力問。
莫西娅微微點頭示意,擦了擦自己的鼻子說道:“為什麼他們身上會這麼臭?”
阿力并不覺得剛剛那三個醜陋怪人身上有散發什麼難聞的氣味,他覺得是莫西娅自己的鼻子嗅覺太過靈敏,所以聞得到那些怪人皮膚上的氣味。
“也許他們好幾年都沒洗澡吧。”
“嘔......真惡心......”
莫西娅聽見阿力的猜想後,不禁幹嘔一聲,似乎把他的話當真了。同時莫西娅又十分幽怨地瞪向阿力,因為阿力讓她又想起那個惡臭不堪的味道。
阿力看着幽怨的莫西娅,頓時内心有些緊張。自己明明害怕莫西娅那殘忍的野性,卻又在言語間戲弄她,這豈不是在捅馬蜂窩。
阿力想說點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免得讓莫西娅又對自己充滿敵意。他緩緩走近在隊伍最前面的靈一,問她:
“靈一,你剛剛有在那幾個怪人身上聞到什麼味道嗎?”
靈一一直聽着二人的閑話,忽見阿力問她,她馬上回想起剛才那三個怪人不安好心的假笑,讓她一直心有餘悸。
“我沒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也沒在意,不過根據我多年行走天下的經驗,那些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靈一回答道。
“但是他們好歹送了東西。”阿力拿着怪人送給他的包裹給靈一看。
靈一細短的單眉微微一挑,擺出很是不屑的态度看着阿力:“就這?光是送禮的家夥可不見得是一個好人。”
阿力拉長了臉,疑惑問道:“那你是覺得他們是壞人?”
靈一不屑地撩了一下她的單馬尾,說道:“我看人總是先看長相,因為我相信人的五官可以反映一個人善惡,凡是長得醜的人其内心多少也會殘忍毒辣一點,所以那些不堪入目的怪人在我眼裡就是壞蛋。”
“靈一,你這想法也太絕對了,世界上幾十億的人口,總會出現長得醜但是内心善良的人。”阿力說道。
“就算世界上有你說的那種奇葩,那他們總要有點自知之明吧。”靈一說道:
“明知自己長得醜為何還要把臉露出來給别人看,無論如何,髒了别人的眼就是不對。長得醜就得戴遮住自己面容的東西,否則遲早會被别人指責長相,這是無法避免的事......”
靈一斜眼看向阿力:“如果那種人真的存在,就該自己主動遮醜,不然他在我的眼裡根本不夠善良。”
靈一這種獨特的看法顯然沒法讓阿力認同。
阿力對靈一說道:“按你的想法,那之前三個怪人生活在這廢棄的下水道裡,與世外隔絕,既然沒做出什麼傷人的事,不也算是為别人着想了嗎?”
靈一斜眼看向阿力,臉上的表情愈發難看。想到自己一向獨斷專行,絕不輕易相信外人,才能躲過各地暗影殺手的追查活到現在,阿力這種天真的人怎麼能理解她的想法。
“我不跟你說了。”
靈一撅起嘴,擺出自傲的樣子往前走去,嘴上還不停念叨着煩心的碎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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