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甄李回頭看他:“你說什麼?風聲太大了我聽不清。”
季恨昔看見甄李轉過來,臉都黑了:“......把頭轉回去,好好騎車。”
“哈哈哈,好。”甄李應聲回頭,一路歡脫終于到了目的地。停好車,甄李跑進影院看今日放映,季恨昔慢慢跟在後面。
我說,......
甄李小跑出來,興奮喊道:“快來!這還有一場《海綿寶寶》!”
“......來了。”季恨昔回過神來,看向甄李,他正朝着自己的方向使勁揮手。便加快步子趕過去,目光平靜:喜歡動畫麼?
電影看得季恨昔犯困,為了保持清醒他隻好不斷地往嘴裡塞東西。甄李在一旁低聲笑個不停,不時戳戳季恨昔給他分享笑點,季恨昔有一搭沒一搭跟着笑,眼睛都快不能聚焦了。
在周圍一片笑聲中,甄李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沒來由低聲咒罵一句,把季恨昔弄得清醒了不少。
“怎麼了?”季恨昔應聲看向他。甄李抓着扶手身體繃直,眉頭緊皺,眼睛眯起。
“沒怎麼。密室逃脫後勁太大了。我剛剛突然想起,你說的那個無頭‘屍體’,它的頭,就是錄像裡那張臉,好像和我在鏡子後面發現還玩了好久的那顆頭是一樣的......隻是當時錄像裡的表情太猙獰,一時沒認出來。”甄李支起一隻手揉太陽穴:“......對了,它頭都沒了怎麼怪叫的?”
“異形啊。身上好幾個嘴。”而且,鑰匙就在其中一根舌頭上。後半句季恨昔沒講出來,畫面實在有些惡心。還是不告訴他了。
☆、妄言
看過電影出來,正是黃昏,街上人不多。甄李又想拉季恨昔去吃晚飯,卻被推辭了。兩人往外走了一段,甄李聽到路邊林帶裡傳來細細的鳥鳴聲,他看向季恨昔,季恨昔也正凝神分辨着聲音。
兩人漸漸向林帶靠近,季恨昔蹲下身,邊聽聲邊在林帶裡低矮灌木的根部查找。他在枝葉間看見黃黃一小團,努力想從卡住自己的枝杈裡掙出來,卻收效見微。
甄李還在附近辨别,季恨昔把手伸進去。鳴叫聲變得急切,甄李轉頭看向季恨昔,季恨昔半蹲着,單手在枝條間摸索。過了一會兒拿出來,手裡握着一隻蔫蔫的小雞,手背上刮出幾條白痕。
甄李看着他手裡沒精打采的小雞,沒有上前,表情有些複雜。季恨昔也不起身,蹲在地上自言自語:“落跑的吧。”
甄李看向他,季恨昔繼續說道:“活不久了。狀态很差。”
确實,它很虛弱,每一聲鳴叫都沒等拉長便消了聲。季恨昔的手指感受着它脖子處聲帶的震顫,借着起身的時間,稍稍用力,還沒叫出一聲,小雞便離開了這個世界。
“死了。”季恨昔微微松開手掌,小雞軟軟倒在他的手心,脖子耷拉着,兩條細腿伸得筆直。
甄李還沒來得及細看,季恨昔又蹲下,看着林帶裡的泥土:“那就埋在這裡吧。”說完便白手刨起坑來。
甄李見他這樣,也蹲了下來,皺着眉。季恨昔心無旁骛地挖着,聲音很低:“有人收屍,總是好的。死了,就不用去體會以後的痛苦,未免不是幸運。”
他是這樣熟練。
為了防止引起路人不必要的注意,甄李也加入進來。季恨昔看見他伸過來的手,動作一頓。
快速埋好之後,季恨昔拍拍手站起來,甄李仍然蹲着。季恨昔兀自開口:“你猜得到可能這樣吧。那為什麼,還要救。”
甄李沒有馬上回他,蹲在地上拍手,又往“墓”上撒了幾片葉子。做完後盯回自己的手,處理上面細微的髒污。
起了身,甄李從口袋裡摸出濕巾,遞給季恨昔:“為什麼。因為它當時活着,因為它還有生機。”
季恨昔接過他給的東西,擡眼看他:“還有生機?這就是它們可以預見的未來。”
甄李毫不避閃:“可是,這并不妨礙我去救下一個。即使以後要體會痛苦,體會卻也是生命的存在形式。”
“如你所說,正因如此,才要去救。黑夜裡更需要光。”甄李的眼神閃爍,季恨昔眼睛稍稍睜大,對視片刻,甄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光......不是太陽,不是月亮,當不了星星,點不燃蠟燭,火星也好,”他的目光又恢複了堅定,微微笑起:“我會盡我所能,因為生命不該被放棄。”
季恨昔盯着他,半晌,“噗嗤”一聲笑出來,甄李也不惱怒,季恨昔笑道:“少年意氣。”
“嗯。”甄李沒有否認,“所以我現在一直這麼做,就是為了以後還能記得。”
他又嘻嘻笑起來:“也算是習慣養成吧,做得越多,越不會忘記。”
做得越多,越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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