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李有些犯難,這兩個字确實是第一次接觸。
見他面帶不解,季恨昔轉向他,左手為筆,右手作紙,寫了一遍。
甄李點點頭,剛想聊點别的話題,季恨昔輕輕抓起他的手,一手托着,另一手在上面寫字。寫了一會兒放下,笑吟吟看着他。
“好......”好什麼?甄李困惑地看向季恨昔,季恨昔和他目光接觸後直接笑出了聲。
甄李不知所然地重新尋了個話題,他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他套問季恨昔是否失戀了,季恨昔聞言一愣,調谑他想多了。準備好的開導之話沒了用武之地,心下卻放松下來。又聊幾句,甄李向季恨昔談起自己和弟弟名字裡的“桃李”:之所以是這兩個字,是因為媽媽喜歡老師,而且爸爸媽媽是師生戀。
“這麼說,父母年齡差距比較大?”季恨昔順着他的話題。
“也不是很大,我爸算年輕有為,我媽去美國讀研究生考到他學校了,她的導師和我爸是朋友。不過嘛,隻有我爸還是單身。其實除了小時候在這邊讀書的時候,‘甄李’這個名字叫得不多。在家我媽一般叫我木子。說到小名,”甄李停下來,眼睛亮晶晶:“我弟弟,我媽懷他的時候直覺是個女孩,又對‘桃李’有一種執念,就叫他‘桃桃’。後面查出來是個男孩,也還是沿用了。哈哈哈,桃桃其實是不大願意别人叫他桃桃的。但是,他畢竟是個好孩子。哈哈。”甄李提起這些開心的回憶,話匣子差點沒關上。
季恨昔靜靜地看着他,眉眼含笑,專心聽他講述。甄李對上他的眼神,癡了一瞬;馬上偏開去看時間,便喊季恨昔拉燈睡覺。
“晚安。”季恨昔說。
“晚安。”甄李回了一句。
房間安靜下來,可以聽見室外的細微聲響。今天晚上的聊天讓甄李感到很開心。隻是這份開心,好像......又不是那麼純粹。
感覺有些奇妙,好像以前和他談笑,或者是和其他人,甚至是和弟弟難得暢聊時,都沒有這種微妙。甄李突然有了找甄桃探讨探讨的想法,可現在已經不早了,燈也熄了,手機亮起,會晃到季恨昔。況且,甄李也沒想好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問題。
靜了有一會兒,冷不丁地,季恨昔小聲說了一句:“好蠢。”甄李甚至聽出了他話語裡的笑意。
“......”甄李愣了一下:說夢話?這麼快就睡着了?心裡覺得有趣好笑,也不作聲,老實入睡。
半夢半醒之際,甄李才恍然想起:好蠢!這是季恨昔在他手上寫的兩個字!
思緒紛擾起來,好好的睡意清了大半。偏偏身邊,季恨昔的呼吸均勻又平穩。
☆、溫柔
甄李睜眼的時候,季恨昔早已起床收拾妥當,正在廚房做早飯。他從床上爬起來,整理好正趕上開飯。
“你做飯真的太好吃了!”兩人禱告後甄李吃下一口,沒忍住又誇贊起來。
“嗯......我自己倒不覺得有多好吃。”季恨昔回答他:“我其實,不大嘗得出好吃和不好吃的區别,不挑。”
“如果你吃了我做的中餐,你就知道什麼叫不好吃了!”甄李自嘲道。“不過,我做的甜點還是可以的。桃桃那麼挑,都喜歡。”甄李又自豪起來:“等你來我家,我給你做。”
季恨昔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着他笑。
他這樣,甄李好像不太頂得住,隻得低頭專心吃飯。
吃過早飯,一起到了教堂。人還很少,季恨昔到了以後開始清掃教堂,甄李走進去,遇見神父。打過招呼後,自然地交談起來。
“少見,還有和小季一樣來這麼早的人。”神父有些驚訝。
小季,季恨昔?甄李失笑,回答:“昨晚我寄宿在他家,我們是朋友。”心裡無端生了興趣:“他一直都來這麼早嗎?”
寄宿在他家?神父眼睛微微睜大:“......嗯,每天如此。清理工作非常認真細緻,總是晨禱前做完,晨禱後離開。”神父繼續和藹地說:“隻是,小季晨禱幾乎都在外面。平日也不主動進來。說他也隻是笑,不改。”
甄李的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了季恨昔平和的笑臉,他試探着問道:“他已經不讀書了嗎?”
神父不正面回答,他看着甄李的眼睛,笑容充滿慈愛:“兩年前,小季來到這裡。我曾幫過他幾次。後來,他就會在早上很早的時候悄悄來打掃這裡。接收他前後,他一直都很認真。雖然有時會有溫飽或别的問題,但自正式上任後,風雨無阻。”
“溫飽問題?”甄李有些驚訝,季恨昔身上,是有書卷氣的——他是生活有困難的人?
“嗯,我把閑置的屋子給了他之後,算是有了落腳處。四處兼職,小季能吃苦,漸漸把家具置辦起來。”神父平靜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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