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天白日的,兩位大人是在幹什麼。”姜肆的靴子踩在碎木屑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顧季歪着頭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喉嚨:“顧大人這是打算以死相逼?”
脖子上的疼痛讓顧季險些失了理智,但回想起剛才強抱陸湛時他因緊張而變得急促的呼吸,卻仍舊心頭一顫。
顧季一向好男風,但他善于僞裝與隐藏。
年少娶妻生子,到納了幾房妾室,竟無人知道他真正的喜好。
下屬送來的美人以夫人不喜為由拒下,久而久之反而得了夫妻恩愛的名聲。
有機靈點的見美人計行不通,另辟蹊徑偷偷獻上幾個相貌柔順的少年也被顧季不假辭色的退還回去。
時間久了,竟連自己都騙了過去,産生了是否真的喜歡男子的念頭。
當今世道,斷袖之風為世間不容。他如今爬到正三品的位置十分不易,萬不得在情之一事上栽跟頭。
可在朝堂之上第一眼看到那狀元郎,這麼多年的堅持與僞裝瞬間土崩瓦解。
腦子裡就隻剩下一個念頭。
顧季深深了看了一眼陸湛,強壓下心頭的悸動與惱怒。他臉色雖然不好但面對姜肆還是強擠出幾絲笑意:“王爺說笑了,臣剛才腳沒站穩,摔了一跤”。
本該放在屏風前的黑漆彭牙四方桌歪倒在地,連桌上的一套鬥彩三秋杯也跟着摔了個粉碎。
姜肆的眼神從那四分五裂的碎瓷片上收回,十分沒有感情的挑了挑眉:“顧大人這一摔,摔的巧。若是運道再差一些怕是要被那瓷片割斷喉嚨。”
陸湛動了殺心,下手極重。若不是顧季及時的躲了過去,還真有可能把命交代在這裡。
脖子上的傷口不深,雖不緻命但皮肉翻卷仍舊帶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
流下的血液洇濕了衣領,黏糊糊的讓人感覺煩躁。
顧季被人壞了好事,本就不欲搭理姜肆。但這人實在本性随心,做事沒有章法。他隻得忍了又忍,耐着性子虛與委蛇。
“王爺今日怎會來此?”
“自然是為了令公子而來。”姜肆往前走了兩步,他立在那裡,身段颀長如玉。臉上笑意未變,眼神卻讓人無端端的發怵:“本王聽說顧公子對本王新娶的王妃有意,揚言要嘗嘗王妃的滋味。所以很是好奇,特地來刑部問問,他想怎麼個嘗法?”
話一出口,讓顧季神色一變。
今日一早回府,府中的管家便火急火燎的來報說陸湛把顧紳帶走收監,可沒有說過還有這樣一遭。
自己兒子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這話顧紳定是說過的,能夠這麼快傳到姜肆的耳朵裡,想必當時聽到這句話的人還不少。
顧季敢對陸湛動手,那是仗着他寒門出身,沒有根基。可不代表姜肆也能不放在眼裡。
晉安帝雖不喜歡這個兒子,可他到底也沾了皇親的名頭。
這事闆上釘釘不好否認,隻能往小了說。
顧季朝姜肆拱了拱手賠笑道:“王爺誤會了,定是那不成器的東西吃醉了酒,說胡話來着。待他回了府,臣定當家法伺候,以儆效尤。”
“哦,原來是場誤會。”姜肆點頭:“既是誤會那自然好說。隻是……本王不計較什麼,母後那裡卻是不好交代。顧大人有所不知,貴妃待王妃一向親厚,若是知道她受此大辱難保不去父皇那裡去哭一遭。”
姜肆語帶擔憂:“本王母後性子直率有什麼便說什麼,顧公子又與皇兄交好。如果母後起疑是顧公子受了皇兄的示意,當街說出這番話有意羞辱王妃給本王難堪那這事可就麻煩了……”
“父皇最忌諱的就是兄弟相戈。”
知道姜肆在胡攪蠻纏,可偏偏是顧紳無理在先不能反駁。
姜元的性子顧季太過了解,最恨生事不成反而拖累于他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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