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同意了和解,沈蘭若自然也會認真。這一次的和解飯,姑且稱之為和解飯吧,自然不方便擺在凝香院。沈蘭若尚未出閣,哪怕謝家上下都認了她是未來的謝二奶奶,名分未定之前,也不能堂而皇之在她的院子宴客。
不過雙方都有意和睦,沈蘭若多掏了些私房錢,在京城最負盛名的豫滿樓定了一桌酒席。為表誠意,沈蘭若還特地邀了謝家的姐妹一道。
丸子與沈蘭若隔空對視一眼,嘴角挂起甜蜜的笑。沈蘭若做不到丸子這般周全,不大笑得出來,但也盡量不那麼緊繃。謝家的姐妹雖不知兩人之間的龃龉,但兩人的身份叫她們都大緻猜到了這桌酒席的用意。餐桌上,都在和樂融融地說話。
這一頓,自然是賓主盡歡。
好似自這一次酒席後,凝香院與汀蘭苑之間略顯緊繃的關系就消融了。謝霖作為夾在中間的哪一個,自然感受得到,心裡不禁為丸子的體貼大度生了分感動。
和樂的日子過得快,轉眼又是兩個月過去。
雖然謝霖夜夜宿在汀蘭苑,除了月信那幾日和實在累的幾日,他幾乎夜夜向丸子索歡。但就算這麼辛勤的耕耘,丸子的肚子一點動靜沒有。
謝霖還沒覺得怎麼樣,但已經十六歲的沈蘭若等不及,忍不住就打聽起丸子的月信。
她動靜不算隐蔽,很快就叫旁人發現端倪。
謝二太太當真是為這個侄女操碎了心。偷偷摸摸打聽點事兒都藏不住手腳,這般急吼吼地問長房的月信,什麼心思都攤在阖府上下人的眼皮子底下了!這不是在告訴謝家人,她急着要出嫁?等不及要出閣?
謝二太太一面替她羞一面又無奈,隻能替沈蘭若遮掩。
遮掩的結果,自然是她以謝霖母親的身份,請了大夫上門替丸子号平安脈。
丸子伸着一隻手,安靜地由大夫把脈。
謝二太太喝着茶端坐在高位上,淡淡的臉色顯得高深莫測。大夫号脈的過程并不長,但汀蘭苑上下的丫頭婆子大氣不敢喘,生怕喘口氣兒吓着老大夫叫他号錯脈,診出個不利子嗣的脈案來。
約莫一刻鐘,老大夫撚着胡子笑:“少奶奶的身子骨康健得很。且觀脈象,怕是自小呵護得精細,是個有福氣的。子嗣這等事兒不急,開了懷,三年抱倆都是使得的。”
這句話一出,整個汀蘭苑僵硬的氛圍如春花開,燦爛了起來。
就是一直淡淡沒說話的謝二太太,聞言嘴角也露出了個淺淡的笑來。誠如她心裡所想,大房這個生的也是她嫡親的孫子。大房兒媳身子骨康健,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于是擺擺手,示意身邊的嬷嬷送大夫,順便塞了賞銀。
丸子看她這番動作,忽然提議道:“既然大夫來都來了,不若給府上的人都診個脈。”
謝二太太偏過頭,就見丸子起身來攙扶她,眼睛看了一眼老太太的院子笑着說道:“請平安脈自然大家都該請。二嬸的好意,也叫府裡上下都知曉。”
謝二太太一愣,點點頭:“說的極是。”
這般,老大夫自然是謝國公府上下的主子都号了平安脈。謝老太太年紀大了,身體或多或少有些毛病。但謝家仆人伺候得精細,平常好生溫養着,沒什麼大事兒。兩房的其他主子,姑娘們年紀小有些脾胃的問題,就隻有沈蘭若身子有些難言。
倒不是說她哪裡有問題,幼年甭管多大的問題這些年被謝二太太好東西喂着也該養好了。她就是太瘦,又時常鬧絕食,确實有些子嗣方面的擔憂。
沈蘭若跟面皮子被扒了似的,雖然沒當衆說,她還是沒繃住紅了眼睛。
老大夫才誇過丸子,扭頭說她就是不好。叫她如何能承受的住?
謝二太太立即問:“可養得好?”
老大夫無奈:“這話往日老朽不知跟姑娘說過多少回。切莫仗着年輕就糟蹋自個兒,身子骨是吃食養出來的,先把脾胃養好。”
一面收拾藥箱他一面又說:“沈姑娘的身子還是太細弱了些。”
謝二太太自然是聽懂了,瞥了一眼沈蘭若纖細的腰肢,沒忍住說了一句:“往後可不能挑嘴兒了。”
沈蘭若被她這一眼掃的臉通紅。
她通身清雅惹人憐的氣度,弱柳扶風的走姿,有大半是靠着這一支柳腰撐出來。沈蘭若手捏着帕子,擰來擰去,猶豫不決。但想着若當真為了太瘦不利子嗣而壞了親事,确實有些舍本逐末,于是細若蚊吟地應了。
平安脈号過,沒能按沈蘭若的心,反倒給她招了一堆麻煩。
謝二太太往日是不大管她吃食的事兒,如今特地打發了一個婆子來管她的吃食。沈蘭若苦不堪言的同時又有些氣不過,卻硬着頭皮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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