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霖臉紅了又白,白了煞白,直至雪白:“丸丸!!”
丸子根本理都不理會,直接對攔路的楊嬷嬷等下人說:“送客!關門!落鎖!”
說罷,拂袖而去。
她這般吩咐,下人們自然嚴格執行。
謝霖心中難受都顧不上臉面上的難堪,想強行突破重圍進内屋,卻被楊嬷嬷身後三四個粗壯的粗使婆子給死死攔住:“世子爺,您莫要為難奴婢們。大少奶奶心中難受,您就叫她自個兒靜一靜吧!”
蠻勁不夠,她們也打苦情牌:“你這般緊迫相逼,逼急了,大少奶奶若是情急之下出了什麼事兒您将來也會後悔。您莫逼她,就回去吧……”
謝霖心口驟然一縮,眼神銳利地看向說話的楊嬷嬷:“你這話何意?”
“大少奶奶這段時日,心裡苦得很。”
謝霖語塞:“丸丸她……”
“世子爺,”楊嬷嬷搖頭一臉心疼道:“您别看大少奶奶行事這般沉穩,她今年也不過十六罷了。細算下來,其實比表姑娘還小幾個月。”
這句話戳到了謝霖的心,他終于沒有再硬往前沖了:“是她親口說要靜一靜?”
主子自然沒有這麼說,但那意思不是明擺着?當然,這句話楊嬷嬷自然沒說出口,她隻肯定地點了點頭。
謝霖的臉上閃過了掙紮,看了一眼屋子。
屋裡的燈火搖曳,消瘦的身影印在紗窗上。
最後他終是被說服,冷着臉離開了。
汀蘭苑這邊的動靜,再沒人敢傳去凝香院裡了。今日府上發生的事,徹底叫謝家上下看穿了沈蘭若。沈家的這位表姑娘,哪怕再是二太太的掌中寶,世子爺的心頭愛,也抵不住為人的蠢笨。這般肆意妄為,不顧後果,将來死也強不到哪兒去。
沈蘭若尚不知這些細微的變化。估計知曉了也不在意,畢竟下人隻是下人而已,她作為主子難道還要顧及下人的眼光?
此時,沈蘭若正為自己得償所願喜不自禁。
安然無恙地回到凝香院後,她身邊伺候的下人被換了一波,但卻絲毫不曾影響到她的好心情。甚至于,她還在私心裡都感激起丸子來。若非長房這個女人及時仗義執言,她或許極有可能從表兄的妻淪落為表兄的妾。
妻與妾,那于她後半輩子來說,那将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别!
但現如今好了,親事定在在半個月後!她不必再等那女人誕下子嗣就要進門了!
且不提這樁事兒之後,老封君有多久沒見二房的人。就說沈蘭若自己,這段時日也在盡力地喝藥調理身子。
原先顧忌着身姿曼妙不情不願,如今即将要入門,自然是誕下子嗣最為穩妥。
沈蘭若每日好吃好喝地待嫁,謝霖卻接連這麼多日都不曾好好睡個覺了。
他如今是怕了屋裡的熏香味兒。說來,這也是沈蘭若的堅持。隻因他十五歲與沈蘭若定情之後,便一直跟她用同一種熏香。如今再聞到這股味兒,他就止不住憶起當日被半個京城的貴婦人盯着的場景。隐秘的甜蜜成了揮之不去的噩夢,當真是苦不堪言!
而令他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的是,丸子自從那日說要靜一靜後,便再沒有與他獨處過。
汀蘭苑白日裡進的去,但汀蘭苑那些婆子丫頭們從頭到尾都杵在屋裡,趕都趕不走。他别說碰丸子一根手指頭,連靠的近些都不允許。
謝霖并非沒想過故技重施,但這一次,不論是丸子還是下人都反抗極為激烈。若是他敢強硬對丸子做什麼,那護犢子的老婆子楊嬷嬷,拼着叫阖府上下都知曉的勁兒也要攔他。謝霖的驕傲,他的自尊,在丸子跟前碎成一地。
可即便他示弱了,那個心狠的女人也沒有半分軟化的迹象。
謝霖有時候就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打心底裡拿我當外人瞧了?”
但許多次,這句話當着冷若冰霜的丸子的面,他吐不出口。他生怕自己先吐出來,丸子幹脆利落的點了頭,自己會受不住。
兩個人僵持着,很快就到了成親的日子。
今日謝霖這親事,是謝二太太一手操辦的。謝大太太和謝老封君不願插手二房,自然不會管。丸子借口說身體不适,謝二太太體貼她心裡難過,不僅沒怪她還順勢安撫了她許久。媳婦是個好媳婦,她自然會給臉面。
謝霖最終沒有像丸子提出搬嫁妝幫襯的話,他也沒告訴謝二太太丸子沒出手幫忙。隻私下裡用了自己的私産充作丸子的貼補,給沈蘭若做了臉面。
沈蘭若出嫁,自然不能從謝家出嫁。謝二太太在城郊有一個别莊,是當年沈家給她的嫁妝。如今就用在沈蘭若身上,作為她出嫁用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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