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不是不大好?如今爵位還在霖哥兒身上,怎地能……”若說不心動,那是假的。謝大太太早年兒子在世時,風頭盛極一時。從來就不是個與世無争的人,“況且,這話若說出來,怕二房受不住。”
“如何不能?謝家如今是二房做主了還是怎地?”謝老封君龍頭拐杖狠狠一杵,冷哼道,“霖哥兒自己若是個出息的,便是不要這爵位,一樣能成事兒!”
“若頭胎并非男孩……”
“這爵位隻能是秋月肚子裡出來的,二房那東西生的孩子想要,除非我死了!”老太太笃定地說,“你在一旁給我盯緊着,謝家的家業是祖祖輩輩打下來的,可不是給沈家敗的!老二家的一看就搖擺不定,怕是日頭長了,心一軟,又事事順着那混賬玩意兒。你可給我盯好了!謝家的東西,二房自家的那一份不拘着,但妄想多一分,都是沒有的!”
謝大太太這幾年沉寂的心一下子就點燃了。
回了宅院,謝大太太心口湧動着激動怎麼都平靜不下來。她攥着手來回地踱步,就見自己的心腹蘇嬷嬷一臉喜色地跑進來。
謝大太太心中有些感覺,但也不敢想她這頭才想一想,那頭就立即應驗。
“老奴聽汀蘭苑的小芳說,大少奶奶她,”蘇嬷嬷是謝大太太的陪嫁丫鬟,情分非比尋常,自然是與謝大太太憂喜同舟的,“大少奶奶似乎有兩個多月快三個月沒換洗身子了!”
謝大太太交握在一處的手指都痙攣了一下。
她以為自己聽錯,瞪大了眼睛:“當真?别聽錯了誤傳……”
“這如何能誤傳!”蘇嬷嬷曉得事情輕重,不是萬分笃定的事兒,哪敢拿到主子跟前說,“老奴可是親自盯了一個多月。當初大少奶奶私下裡請大夫回來,老奴便在猜測。若非如今确信是真,老奴何時會拿些不實的傳言來叫主子空歡喜一場?”
謝大太太手不僅僅是痙攣,漸漸哆嗦了起來。
她有些想哭,眼圈都紅了。嘴上喃喃地說着‘馥哥兒有後了’,謝大太太才忽然沖進後院的小佛堂。這小佛堂是當初謝馥去時,她實在熬不過,在謝老太太的默許下設的。這三年,她晨昏定省,一日不落。
這會兒她沖進小佛堂便一個勁兒地給菩薩磕頭:“都是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跟在她身後的蘇嬷嬷眼睛都紅了,可不是菩薩保佑?大少奶奶才進門大半年,這就傳出好消息,可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薩親賜予的好福氣!
“秋月是個好的!秋月是個福氣大的好孩子!果真是個好孩子!”謝大太太謝過菩薩,琢磨着要給汀蘭苑送什麼補品去。
謝大太太同樣出身侯府,是老武國公府的嫡長女,如今武國公嫡親的胞妹。若不然,當初也不會被謝老封君聘來做掌家的長媳,如今更不會失了子嗣還掌着謝家的中饋。本身娘家就勢大,嫁妝财物從來就沒有缺的。
琢磨來琢磨去,她就要開私庫親自去挑。
蘇嬷嬷趕緊攔住:“主子可莫着急!大少奶奶如今還瞞着,就是月份沒足,怕損了福氣。您不若再等等,等三個月坐穩胎,大少奶奶親自來報喜,您再樂上一樂。”
謝大太太如何不知,她本就是個妥帖周全的性子,方才隻因太激動才會有些克制不住。這會兒被蘇嬷嬷一攔也冷靜下來。她憶起上午沈蘭若剛在花園跟丸子大鬧過一場,立即就有些急了。這會兒都坐不住,便是尋個借口也要去汀蘭苑瞧瞧。
她匆忙來到汀蘭苑,丸子剛好喝過補藥。
屋裡的味兒散得不久,她進門時還能嗅出一點來。謝大太太裝作不知丸子有孕,隻輕言細語地關心丸子身子可有哪裡不适。
丸子隻當她是為了花園鬧得那出來的,自然是做出體貼大度。
謝大太太早在來之前就問過下人花園鬧劇的始末,知曉沈蘭若差點撲到丸子身上來。這會兒想起來,還有些後怕。二房那媳婦兒要是一個不小心打到丸子哪裡,傷到了子嗣,她非得叫二房那媳婦兒生不出孩子不可!
知曉丸子沒事,謝大太太便沒多逗留,隻命下人留了不少補品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秋月還是太瘦了些。多補一補,身子才會好。”
說罷,她便領着人高高興興地走了。
丸子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許久,低頭撫了撫肚子,忽然笑了一聲。
謝家有不少聰明人,不過在隻有一個嗣子兼祧兩房下才顯出一團和氣來。看來大太太是看出了什麼。丸子想了想,叫楊嬷嬷把她的貓抱上來。
楊嬷嬷是恨死這隻暴脾氣的貓了。貓毛長不說,還兇得很,冷不丁就能給人一爪子:“主子,您想養貓什麼時候都能養。如今懷着身子,且等小主子出生以後不好麼?這貓整天跳來跳去的,若是哪天不長眼沖撞了您,可就不是個小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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