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徐宴起身去吹了燈,輕手輕腳翻過丸子去裡側睡了。
再次睜眼,天大亮。
丸子黑甜一覺醒來感覺身子都輕便了許多。昨日雖說好似沒大礙,行走起來也輕巧,但丸子總覺得身體裡有些沉重和麻木的感覺。果不然好好歇息一晚後那種感覺消散了許多。她抓着頭發從炕上坐起身,被被子外襲來的冷氣一凍,想想,又躺下了。
裡側早已沒有人,不知徐宴是何時起的。徐家的屋子不各應,丸子躺在炕上隐隐約約能聽到隔壁書房裡讀書的聲音。
别的姑且不論,在讀書上徐宴讀書有這份自律,高中狀元并不意外。
雪日的清晨格外的冷,光照在雪地裡,反射進屋的光晃人眼睛。丸子躺了會兒,摸到腰間松垮的贅肉,翻着白眼坐起身。
别的需要補的暫且放一邊,這腹部的松肉還得靠練。
關于如何鍛煉體态,保持身體的柔韌,估計連大夫也不如丸子精通。
徐家沒有多餘的地兒給她動彈。丸子于是站在炕上,先試了試身體的柔韌度。敏丫這人打小體力活幹多了,又十分不注意體态,勾頭駝背的,身子更是僵硬得不得了。丸子光是靠拉伸經脈都折騰得苦不堪言。
還别說,這一折騰下來一身汗,倒是不覺得冷。
丸子忍着劇痛在炕上拉扯了一個時辰,餓得肚子咕咕叫才終于罷手。
她如今的身子虧空得厲害,餓肚子是萬萬不能的。折騰了一身汗,還得去換身衣裳。不情不願地爬起來,丸子打開衣櫃挑挑揀揀。
敏丫一共沒幾件衣裳,來來回回就那幾件破爛,磕碜得丸子都心酸。
隔壁屋徐乘風小童也已經起了,正在書房裡跟着徐宴讀書。
丸子挑挑揀揀半天,選了一件最破的衣裳穿上。
這會兒已經快晌午了。
丸子沒去隔壁看父子倆如何,隻去後院的雞窩裡撿了兩個蛋。燒水洗臉之際将洗幹淨的雞蛋丢進去,順便煮個白煮蛋。這兩個蛋理所當然都是她的。抱歉,從她接手這具身體起,便沒打算像敏丫那般慣着那對父子。
慢悠悠地燒了一鍋熱水,丸子洗臉洗手,又去後院雞籠捉了一隻雞。
出去倒水時,發現院子裡的榕樹已然被白雪覆蓋,銀裝素裹的。丸子站在井水邊,仔細照了照。隻休息一夜看着不明顯,但丸子細心地觀察還是能感覺臉色好看許多。
臉上的凍瘡,昨日丸子問老大夫拿了藥。擦過藥,但想要完全恢複還需要一個緩慢的過程。不過就着水看來,至少沒昨天那麼紅腫了。有的裂開皴裂的地方,隐隐有結痂的架勢。嘴唇挫幹皮開裂的情況也好轉了,但唇色還是慘白。
丸子想着找個機會買面鏡子回來,扭頭準備回竈房。
書房裡讀書少還在,夾雜了孩童奶聲奶氣的腔調,不知情的人聽了怕是都覺得可愛。但丸子作為親娘,絲毫沒有為這朗朗讀書聲感動。白煮蛋剛才在竈房洗臉漱口之後就已經進了她的肚子。丸子琢磨着一會兒那隻雞是吊湯呢,還是紅燒。
她現如今急需補身子,鄉下沒有大補之物,除了靠些雞鴨魚肉補充别的也沒法子。
丸子這邊琢磨得正專心呢,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徐宴不知何時走出來,一身青布衣衫筆直地立在雪地裡。還别說,如若不是身後這農家小院襯着,這個人還真像官宦人家教養出來的子弟。氣度清雅沉靜,烏發雪膚,身長肩寬,一副特别明顯的玉質金相。
“敏丫,”嗓音薄涼如泉水,“你醒來了?”
丸子站在井邊手裡還端着木盆,平日裡躲躲閃閃的眼睛冷靜地看着他。
徐宴卻忽然一愣,倒沒覺得今日的敏丫有何奇怪。
事實上,徐宴已經很多年沒正視過敏丫了。
他自從讀書習字,便一心便隻有文章。在徐宴的心中,敏丫就隻有一個淺淡的影子而已;二來敏丫比他大六歲,雖說應父母之命娶了她。但徐宴心中其實是嫌棄的。嘴上沒有說,但兩人極少夜裡辦事,他總在黑燈瞎火之下倉促進行。
今日這一仔細看敏丫,徐宴驚覺原來勾頭駝背的敏丫竟有一雙這般漂亮的眼睛。
瞳仁極黑,黑白分明,看人之時眼神幽沉而略有幾分漫不經心。
丸子倏地低下眼簾遮住瞳仁,仿佛剛才那雙淡漠的眼睛隻是徐宴的錯覺。
“宴哥,你怎麼出來了?早飯用過了麼?”她怯生生又十分驚慌地道,“是我的錯。我昨日吃了藥睡糊塗了。竟然這麼晚才起身,你跟乘風都餓了吧?”
徐宴看她這般慌亂,自然是無奈。
他昨日親自體驗了一把瑣碎家事的勞累,此時沒法理直氣壯叫丸子做事:“不必慌。我與乘風早上用過了。現如今不算很餓,倒是你,昨日才小産,該多歇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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