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看他這态度更稀奇花樣子被誰看中了。這麼急着買下來。不過她本就存着長期打交道的心,也沒多打探,此時隻含糊了兩句便接下了十二兩紋銀。
銀子交了,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小夥計沒逗留,扭頭往回頭路走了。
丸子将銀子揣進衣裳裡,慢悠悠地回徐家。
這一會兒,雞湯已經煨好了。她将兜裡十二兩藏好,悶聲不吭地回了竈下。雖說丸子是存了心不給父子倆吃一口,但敏丫這甘于為徐家父子奉獻一切的特性不允許她吃獨食。丸子猶豫好久,分了父子倆一人一碗湯。
徐宴看着眼前的雞湯,心情是複雜的。
丸子眼睛從湯碗邊冒出來,沖着他腼腆一笑。
徐宴倒也沒拒絕,捧起來慢條斯理地喝了。徐乘風在一旁吃得也慢,父子倆吃相都十分好看。這般一襯托,倒顯得一旁吃雞腿的丸子粗魯起來。
丸子心裡翻白眼,但吃起來毫不含糊。
午飯是徐宴動手做的。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書生,淘米的時候差點沒把手指給凍廢,丸子在一旁嗚呼哀哉地心疼幾句,反正是沒伸手去幫一把的。
不過或許聰慧的人做事也比旁人學得快。便是徐宴十來年沒做過飯,此時光是聽丸子說,便能煮得像模像樣。做菜确實有些夠嗆,丸子怕他動手炒出來的東西會下不去嘴,最後虧得還是自己的嘴。便指使他切,然後親自下手炒了。
一頓飯做完,徐宴整個人灰頭土臉的。
衣裳上沾了灰不說,那雙漂亮的眼睛都熏得通紅,襯得唇紅齒白的臉有幾分可憐。兔兒爺似得盯着人看,倒是丸子很是驚豔了一下。
不得不說,徐宴這幅皮囊确實十分出色,不意外有傻子會為了他甘心當牛做馬。
丸子的驚豔隻是一瞬間,然後理所當然地唆使他們幹活。
徐宴并非沒覺出妻子的異常,事實上,最開始那兩日他沒多大感覺确實是平常疏忽對敏丫的關心。但三天四天之後,徐宴自然也看出丸子在故意支使他們幹活。徐宴倒是沒覺得妻子換人了,隻當敏丫是這次小産被大夫的一番敲打敲醒,忽然想通了。
他不至于責怪大夫敲醒老黃牛一般悶頭幹活的妻子,叫他受苦,他沒那麼卑劣。這幾日親自體驗了一番,知曉平日敏丫活兒有多重後,徐宴其實也在反省自身。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那是富裕人家子弟才有的。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将重擔都壓在一個婦道人家身上,确實有些不要臉面。心中羞愧于自身的行為,徐宴這幾□□着自己關心丸子,時常便注視着丸子。
且不說丸子被他盯得有些發毛,以為這家夥是發現了什麼。但每日夜裡耳邊偶爾有的輕歎,又好像這男人什麼都沒發現,單純的看看她而已。丸子整個人毛毛的,除了每日堅持鍛煉和補身子,做其他事都小心翼翼。
這徐宴眼睛好厲害,弄得丸子都有些怕了他。
這便是時間點選得差的緣故,若是來得早些,她便不必辛苦去裝另一個人。
大雪封路了好些天,小半個月才化雪。這日一大早,徐宴便一聲不吭地出去了。
丸子這段時日鍛煉很有成效,敏丫這具身體漸漸軟化了許多不說,腰腹上的松肉終于有了收縮進去的改變。堅持塗藥膏和給臉推拿,她臉上的凍瘡掉了痂,臉頰贅肉的情況也好轉了許多。丸子照着井水,還在為頭發發愁。
半個月補下來,丸子的臉色已經不是當初蠟黃泛黑的模樣。雖然還有些粗糙,但底子再慢慢轉白。臉在一點一點的恢複,丸子有耐心等,就是對這一頭糟糕的頭發感覺很傷神。半個月的功夫看不出多大改變,除了長出許多小細毛以外,其實好像更磕碜了。
丸子的改變其實徐宴也看在眼裡。
不過正是親眼看到這些變化,他心裡的愧疚才更深刻。
不過是歇息了半個月,便慢慢恢複年輕。徐宴才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敏丫其實也不過二十有四的年歲。往日能蹉跎成那樣子,是不是都是他們父子倆給拖累的?
因着這份愧疚,雪一化,他便立即去尋了劉家莊的村長。
先前答應過的,往後敏丫不必再操勞田地裡的活計。徐宴承諾的事情,自然會去辦。他尋了村長便直接說了要将田地賃給村裡人用的事。
徐宴是秀才,當朝有政策,秀才家的地是不必向官府納稅的。若是賃他家的田地,除了每年給徐家點租子,剩下的都能歸自家。他家的田地若是賃,村裡人都會搶着賃。徐宴話一放出去,立即就有人表示要接了徐家的田。
徐宴給出的租子雖然高,但比起賃地主或大戶人家的田要劃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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