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被吓多了,面不改色地推開籬笆門進來。
丸子再一次讓徐宴目睹了變臉特技。一息之間,她迅速站起身,用那張黑乎乎的臉露出一個拘謹忸怩的笑:“宴哥,你回來了。”
徐宴:“……今日這又是什麼?”
“我臉上不是長了不少凍瘡麼?那日我去醫館,号脈的時候順便與大夫聊起了凍瘡的困擾。”丸子一臉心酸,“老大夫看我模樣實在磕碜,我便與他細說了臉上疤痕的苦悶,老大夫心善,便告訴我一個祛疤的法子。”
徐宴自诩是個君子,他從來不當面揭人的短兒。但此時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女人每次都拿同一個理由搪塞他,連說出口的話都不帶換一個字兒,“大夫這般醫者仁心,竟然知曉這麼多獨門偏方,不知是哪家醫館的坐堂大夫?”
清涼的嗓音仿佛屋檐上沒化盡的冰雪,落入耳中都是冰涼的。
丸子于是低下頭一臉心酸又落寞地說道:“宴哥你又不是不知我不識字兒。我哪裡知是哪家醫館?我不過是看大夫面善,便随便走進了一家醫館罷了……”
徐宴:“……”若不是你頭上汁水在汩汩地往下淌,我當真信了你!
第25章十兩銀子買來的童養媳(4)
第二隻惡毒女配
已是臘月初,還有二十來日便是除夕。外面天凍地寒的,劉家莊的人都縮在家裡貓冬。按理說這個時辰,丸子應該要忙裡忙外準備年貨。但丸子身體不适,所以交由徐宴去辦。這段時日往來鎮上做些抄書算賬的活計,采買倒也便宜。
不過他沒置辦過這些,買東西總是缺這缺那的。丸子要不是礙于敏丫不識字,當真想也一份清單貼他腦門上!
磕磕盼盼買了十多日,可算是将東西采買齊了。
這種沒奴沒仆的鄉下小村子裡,家家戶戶的年貨都是要自己炒制。往日這些從采辦到炒制都是敏丫一人,但丸子接手以後就不可能了。雖說她早就過了做小月子的期限,但一個人默默奉獻這種事,她是絕不會幹的。
她自認最講公平,既然逃不過做事。那就有活兒大家一起幹,沒道理誰能偷懶誰應該享福,便是快五周歲的徐乘風也跑不了。
徐宴對此倒沒太多怨言。隻要保證每日讀書做文章的時辰,他是不會計較這些。
徐乘風不高興,他堅定地認為‘君子遠疱廚’。這些家中瑣事就不該是他與父親應該做的,丸子這般要求他們,是在有辱斯文。但每回他為這些吵鬧,父親都不站在他這邊,甚至還會嚴厲地教訓于他。漸漸的,徐乘風小童也就歇火了。
丸子如今已然不在乎徐宴是不是看出她跟敏丫的不同。被撞見了那麼多次,她果斷選擇了自暴自棄。反正隻要徐宴一日不開口說她鬼上身,她便權當自己模仿得天衣無縫。
徐宴确實覺察到敏丫小産後的不同來。
他雖對敏丫疏離冷淡,卻也不至于漠不關心到那等地步。兩人相依為命十多年,他如何能不清楚一個人的習性?實際上,原先敏丫雖說是他的妻,實則事事将自身擺得特别低。對他不像是對丈夫,反而當祖宗去供着。
如今呢,甭管嘴上話說得再好聽,唆使他們做事起來毫不手軟,甚至偷懶得理所應當。
前後差别這般大,這要是看不出來,那徐宴被人誇上天的聰慧就都是假的。
徐宴到沒往換人這上頭去想,鬼神這檔子事兒他慣來是不信的。人在遇到事兒後性情大變,這都是常有的。他心中猜敏丫是否是受了大夫說她命不久矣的刺激,才突然變了性情;又或者,本身就是這等性子,往日不過是在他跟前太拘泥。
思來想去,徐宴更偏向于後者。畢竟敏丫如今在對他和在私下裡仍舊是兩副面孔。
且不管敏丫為何變化,如今這般比之以往,倒是顯得跟他們父子親近了許多。徐宴悶聲不吭地淘洗着綠豆,凍得直打哆嗦。
徐乘風也端着小簸箕,蹲在一旁舉着,接父親洗好的豆子。
丸子縮着手立在一旁,表情十分的心疼:“哎!都怪我這身子不争氣。若非大夫囑咐了往後能不碰冰水便不碰冰水,我定然不會叫你來做這些事兒!唉,都是我不争氣啊!對了,宴哥你将那盆糯米也給淘了,一會兒一個炒一個蒸,兩邊一起,正好能省些柴火。”
徐宴:“……”雖然一家子關系親近了很多,但他的生活也苦了很多。
徐宴做事沒敏丫利索,但勝在仔細。叫他淘洗的幾樣東西,他都洗得十分幹淨。豆子一粒一粒的,堆在簸箕裡。
丸子看了一眼,覺得還行,丢下幹活的父子倆便轉身去屋裡換衣裳。
借小産需要将養,丸子這兩個月專心緻志地補身子,總算将自己養出了點兒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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