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丸子做得簡單又不失精巧,徐宴更堅定了要帶她一起走的心。
吃完飯,徐宴便與丸子提起離開劉家莊去州郡求學之事。丸子聞言自然沒有不應的,她就等着這一天。
若徐宴一直不離開劉家莊,丸子懷疑他猴年馬月都不一定能英雄救美遇上柳月姗。若是她沒記錯,徐宴便是十八歲這一年意外救人傷了腿。丸子不記得徐宴離開劉家莊時有沒有帶上敏丫,但據敏丫的性子推測,她必然舍不得徐宴在外無人照顧,會跟去。
既然要走,那家裡這邊的事情都應該料理妥當,尤其徐家那些地。
“這些你就不必憂心了,我早早便都處置妥當了。”
徐宴兩個月前便做主将田地都賃給村裡人,“原先商量的租子,叫他們都折成銀錢,按照市價這銀兩便是。家中的地契都帶上,這院子就交給村長代為照看。若是要租出去也使得,收些銀錢。你我隻需收拾了細軟,再帶上乘風,輕裝上路便可。”
丸子沒想到他辦事這麼利索,心裡不由挑了眉。敏丫從未反駁過徐宴任何決定,丸子自然也不會。不過舉家搬遷,怎麼也得露出點舍不得的模樣。
丸子面上,自然是一臉猶豫。
思忖了下,她怯生生地問徐宴道:“宴哥可是早就打算好了?”
徐宴歎氣:“三個月前便定了。”
丸子:“……”三個月前就定了,你現在才說?
她半低着頭,憂心忡忡的模樣。
“走自然是要走,單咱們這突然舉家牽去州郡,路上盤纏不夠該如何是好?”
丸子捏着破舊的袖子,站在桌邊小聲地問他,“再說,宴哥的書院可是找好了?哪家書院?若是咱們去了,不不不,宴哥必然會被書院搶着收下的,我們宴哥如此聰慧,連縣老爺都誇過……”
徐宴有些詫異她一張嘴居然都問到了點子上。
他私心裡以為不通道理甚至有些蠢笨的敏丫,其實萬事心裡都有數。徐宴這段時日從細枝末節地覺察出自己似乎犯了跟乘風一樣的錯,輕視了敏丫。
徐宴忍不住日行三省吾身,是不是因他時常從細微之處流露出對敏丫的輕視,才導緻長子有樣學樣,瞧不起母親?
丸子不知她不過随便一說的事兒,徐宴就想到這麼多。她指使吃完飯在一旁瞪着眼看的徐乘風去洗碗,坐在椅子上等徐宴說他的打算。
徐宴複雜又愧疚地看了一眼丸子,弄得丸子莫名其妙。
隻聽他細說下面的安排:“家中的事情料理完,便差不多了。書院那邊,我手裡頭有林胡先生的推薦信,年前他才将我推薦到郡縣的骊山書院,骊山書院的山長寄了手信來。我們到郡縣安頓下來後,拿着這份手信便可以進骊山書院就讀。”
“這樣啊,”丸子點點頭,嘴裡嘀嘀咕咕地道,“有這份打算應當早說。不然我早早背些旅途必不可少的東西。窮家富路,窮家富路,如此倉促地告知我,我上哪兒去找?現如今這大過年的,都不知還能不能買齊……”
徐宴聞言,難得道歉:“是我思慮不周了。”
丸子眨了眨眼睛,立即又換上一副受寵若驚偏偏又驚又慌的神情。
徐宴:“……”好敷衍。
既然有出行的打算,年貨便不必炒制太多。
丸子想想,幹脆将這些糯米制成方便儲存和攜帶的吃食。等過了年啟程,也好路上方便。原本不想太用心做這些的,丸子怕自己好不容易養出點人樣兒,半路又蹉跎得不人不鬼。幹脆揣了幾兩銀子去了鎮上。
人想養得好,不能少了肉。丸子一口氣割了十斤肉,預備回去做肉脯。
人到了鎮上鬧市,她想想扭頭去了賭坊。縣城裡的賭坊堵不大,卻也還是有點小賺頭的。丸子這人賭運,不,應當說能掐會算外加眼力好,她先是将手裡三兩銀子翻個三倍,然後見好就收。不必賭坊的人來堵她,識趣地離開。
都說了窮家富路,丸子不允許自己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再蹉跎。自然拿着銀錢去藥房,先給自己抓了好些滋養身子的藥。她不怕苦,怕醜。
等手裡的銀子花了七七八八,丸子才提着一手的東西去绫羅繡房。
上回那夥計帶了掌櫃的話來,透露的意思是接下來多打交道。丸子原本也打着跟掌櫃的長期打交道的打算,但如今情況不同,自然有所變動。
既然是要離開劉家莊,銀兩是不能少的。
且不說到了郡裡束脩如何解決,丸子是無法忍受吃糠咽菜的日子的。徐家如今的銀兩大部分在她手中握着,小部分在徐宴手裡。那些是敏丫給徐宴交際用的。徐宴手裡有多少她不知,但她手裡連帶碎銀子加起來也不過二十一兩六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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