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被他這一口氣給歎笑了。摸摸他的腦袋,擡頭縱觀了屋内便詢問丸子的去處:“你娘呢?怎地一上午不見人?”
徐乘風如今被丸子唆使多了又總饞丸子做得吃食,對她的态度自然變了許多。又愛又怕,想親近又怕被她蹶一臉。丸子如今對他已然不是兩副面孔了,是他爹在和他爹不在都一樣,丁點兒都不客氣。
此時徐宴提到丸子,徐乘風就嘟起了嘴:“不知,一大早拎着個包裹便一個人出門了。我讓她帶上我她都不搭理,還說我隻會礙手礙腳。”
說來可笑,人都是有賤脾氣的。對他好時他看你不起,他不好時他上趕着惦記你。
徐宴如今對丸子就是這般。
敏丫十多年供着他的時候,徐宴一心就隻有聖賢書。偶爾分出一點心思來,也隻是給長子。對敏丫的默默付出不發一言。如今丸子時常耍小計謀唆使他幹活,還不大給他吃好的穿好的,徐宴反而會時常會問一問丸子又在做什麼。
想想,徐宴讓徐乘風去門口看一看。若是一大早出門,這個時辰也該回來了。
徐乘風哦了一聲,邁着小短腿蹬蹬地跑去門外看。
沒看到人,失落地垂下眉眼。
正巧對門的婦人挎着籃子關門出來,一看到門檻上徐家那漂亮得跟小仙童似的男孩兒就笑着逗了他兩句。
徐乘風在外都是一副知禮小大人模樣。不羞不怯,應對自如。
對門婦人一家子是昨兒方搬進來的。還不怎麼認得,聽說家中相公也是來州府求學的。這也不奇怪,這一塊住的都是在骊山書院就讀。昨日這一家子搬進來,丸子還瞥到一眼。婦人的相公年歲看着挺大,估計要比徐宴要大上一輪。
夫妻倆生養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長女十三四歲,到了議親的年歲,關在家裡學刺繡。七八歲的兒子人嫌狗憎的吵鬧不休,被他爹提溜出去,如今不知在哪兒玩。
此時她看着乖巧知禮的徐乘風便越看越欣喜,羨慕得眼睛都紅了:“你娘是上輩子積了多少德,這輩子才享這麼大的福氣哦!”
丸子正好回來,應了一聲:“福氣不敢享,苦倒是吃了不少。”
那婦人從昨日搬進來便一直在忙,也沒見過丸子。此時看到腰杆筆直一雙眼睛靈氣逼人的丸子都恍惚了一下,意識到丸子是孩子的母親。
于是立即笑着與丸子見了禮,照例說些寒暄話。
丸子自然是笑臉應着,寒暄了幾句便道了聲還有事,兩人這才分開各自去忙。
那婦人看着丸子走路帶風地進屋,也不管身後蹬着小短腿跟着她的男童,心裡倒是有些意外。
雖說才搬進來,但婦人其實也是聽說了這徐家的事兒。聽說徐相公人俊美逼人才高八鬥,偏生娶了個年紀大又上不得台面的妻,這一片人都在惋惜。她目光在丸子那纖細不輸少女的背影上落了落,心道,也沒傳言中的那麼差不是?
這婦人看着确實不似二八少女般年輕,但最多雙十出頭。如何就稱得上老?況且,尋屋子那會兒她差不多這一片的婦人都見了,也沒見哪家的内眷比徐家娘子生得貌美。
搖了搖頭,婦人心中道了句:這人啊,果真都是酸。
丸子出去一遭,當然是為了生計。
她這輩子的任務之一,便是要供徐宴讀書考科舉。雖然丸子存了心讓徐宴吃苦,但卻不能破壞主線,必要時還是得站出來供他。
去鬧市轉悠一上午自然是打聽行情,更多的是出門轉轉。太吃苦的丸子是決計不會做的,例如給大戶人家漿洗衣裳,對着煤油燈縫縫補補到眼瞎這種活計。哪怕徐宴徐乘風父子倆餓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去做這種累死人的活計。
且不提丸子在鬧市轉悠一圈,與州府幾家繡房了解了成衣的行情。就說她提了一包東西回來,徐乘風以為是好吃的,立即跟上去瞧。
“看什麼?”丸子如今破罐子破摔得理直氣壯,“不是吃的。”
徐乘風小臉一紅,憋着嘴不承認:“我又沒說是吃的。我不過是看一眼。”
丸子不理他,打開包裹,是一些胭脂水粉。
原先在劉家莊那會兒丸子就特别怨念這一點。敏丫身為一個雙十出頭的女子,屋裡一點捯饬自己的東西都沒有。不過那會兒,這幅皮囊也确實寒碜。丸子忍了這麼久才終于弄得有點像樣,如何不花點心思捯饬自身?
徐宴見徐乘風出去了許久沒回來,便也走出書房看看。
門前沒瞧見人,倒是與對門坐在窗邊發呆的小姑娘打了個照面。那小姑娘昨兒天黑沒瞧見徐宴,冷不丁瞥見一個這般俊秀出塵的年輕男人,臉等式就紅了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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