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刻鐘,大夫才急急忙忙進來。
徐宴等得焦心,連忙将大夫引到榻邊。大夫手才搭上丸子的手腕,眉頭就皺起來。徐宴被老大夫的眼神看得心慌,想想,扭頭去偏房換了身衣裳。
不過等他一過來,老大夫便言辭頗為嚴厲地說了他:“你這做人相公的怎地如此粗心大意不知憐惜?你家娘子身懷有孕,這般自顧自身享受,不顧母子安危一味地胡來,如何使得?若非你家娘子身子骨将養得不錯,這孩子怕是要沒了!”
被急赤白臉地一頓訓斥的徐宴冷不丁沒反應過來:“……”
老大夫見他不說話,以為不吃教訓:“徐家公子。婦人懷了身子,前三個月本就是虛弱得緊。一般大戶人家,别說碰一下,那是保胎藥一天三頓地喝。你便是有些想頭,也該等胎位坐穩了才行事。這般就不能忍一忍?”
終于反應過來的徐宴,臉一下子通紅。
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丸子,心口怦怦跳,有些不敢相信地小心翼翼:“大夫。大夫的意思是,我家娘子她……她懷孕了?”
“可不是?”老大夫摸着胡子,一臉不贊同,“兩個月多,還未滿三個月。”
徐宴舔了一下下唇,心中說不出的驚喜交加。
矜持穩重的徐公子倏地站起身,想說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他仔細看了丸子,又轉頭看大夫。眉宇間小心翼翼更甚:“那,那我家娘子如今怎麼樣了?可,”徐宴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問道,“可傷着了?昨夜是我孟浪,不曾想娘子竟然身懷有孕。今日見了血,母子可還好?”
老大夫站起身,走到桌邊取了筆飛快地寫了方子:“沒出什麼大事,但也該小心。往後記住可萬萬不能這般,這個方子去藥房多拿幾貼保胎藥。喝上半個月應當就沒事了。”
徐宴接了房子,扭頭給大夫封了個大紅封。
送走了人後,徐宴高興,又給徐家幾個家仆都賞了銀錢。徐乘風從李家回來看到父親難得喜形于色還十分詫異。等聽說丸子懷上了,放下書袋蹬蹬地就沖進屋裡來。
丸子還不清楚這些,沉沉地睡到下午申時才睜眼。
徐宴今日高興,将外出會友的事情推了,捧着書在卧房看了一天。
丸子醒來後,屋裡燈火通明。徐宴這厮發瘋将屋裡各處都點了燈,亮堂堂的刺人眼睛。屋裡一個人沒有,丸子扶着腦袋坐起身,就看到他端坐在桌邊,專心緻志的翻動書籍。似是聽到身後動靜,徐宴趕忙站起來。
丸子看到他起身匆匆開了門出去。
須臾,門吱呀一聲開了,徐宴又捧着一碗散發着苦澀味道的湯藥走進來。
丸子眨了眨眼睛,估摸他趁自己睡着的空檔請過大夫。這藥便是他請大夫開的。眼睜睜看着徐宴一步一步走到榻邊,小心坐下。
丸子伸手要接過來,卻被他偏身避開。徐宴這人舀了一勺藥吹了吹,然後直挺挺地送到她的嘴邊。
丸子:“……”
“大夫說了要喝上半個月,”徐宴堅持要親自喂,“雖然苦了點,但是對你身子好。”
丸子無奈,張嘴喝一口,苦到色變。
徐宴又舀了一勺,擱在嘴邊輕輕吹了一口,再送到丸子嘴邊。
丸子張嘴。
……
這般往來反複了三次,丸子苦到眉眼皺成一團,終于受不了了。特麼這麼苦的藥非得叫她一口一口慢慢品麼?就不能讓她一口幹?
苦到表情崩潰,丸子搶過碗,仰頭就是一口幹。
莫名其妙地受了大忙人徐宴如此“貼心”的伺候,丸子等到一碗藥幹下去才知曉自己懷孕之事。
靠在床榻上回味着苦澀,丸子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
這日子如白駒過隙,轉眼就過去兩年。按照敏丫的年歲算算時日,确實是她該徐家老二懷上的時候。意識到這一點,那也快到三年了。丸子忽然扭頭看向給她盛湯的徐宴:“說來,宴哥今年下場,是下個月啟程去京城?”
徐宴轉身将藥碗擱置到桌邊,又打開了食盒,拎出一個陶瓷小盅。
這盅裡是徐宴吩咐下人炖的補身子的湯。徐宴從食盒裡小心地取出碗筷,盛了一碗湯,擱置到丸子面前的矮幾上:“不了,晚兩個月再啟程去。”
“為何要晚兩個月再啟程?”秋試在八月份,如今是一月,還有半年時間。錦州離京城有一個月的路程,慢些的話,要走一個半月。細算下來,日子還蠻趕的。
這兩年在錦州,因着李老的悉心教導和才名遠播,徐宴身上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若說先前徐宴身上還略有幾分窮困的影子,如今當真是坐或立都淸貴出塵。天生一副金質玉相的人,好吃好喝的養着,乍一看仿佛誰家貴公子芝蘭玉樹立于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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