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至今摸不準這份份量是哪一種意義,也拿捏不準尺度。但他很清楚,丸子不允許他傷害葉知寒。楚柳山好一番克制,才克制當場葉知寒難堪的沖動。
三人僵持住,張賢安看了一眼快将裙擺捏成抹布的蘇婉瑩,眼中微閃一閃。
當日夜裡,自然哪裡都沒去成。
并非是丸子想維護葉知寒,而是從關西走來這一路,這樣三人對質的場景發生了不知多少次。丸子早就厭倦了。二來,确實天色已晚,舟車勞頓這一路,身體沒有多疲累但丸子内心覺得已經累了。比起大晚上帶楚柳山去看星星喂蚊子,她甯願去睡覺。
剛好有人阻攔,她順水推舟拒絕出行,直接将兩個人趕回自己的屋。
丸子放棄,楚柳山臉上的笑就立即垮下來,葉知寒高興了。他木着一張冷臉忍不住得意地掃了一眼楚柳山,嘴角要翹不翹的。全身的快活氣息在警告楚柳山,想取代我,沒門兒!
楚柳山冷笑:小屁孩兒毛都沒長齊,跟他來這套!
冷哼一聲,他啪地合上扇子,轉身離去。葉知寒對他的冷哼充耳不聞,徑自越過眼巴巴看着他的蘇婉瑩,與楚柳山一前一後地去了西院。自從從南院搬出來,葉知寒就沒有再踏足過蘇婉瑩的卧房。夫妻二人,除了當初丸子沒回來之前有過幾次激烈的肌膚之親,這之後就是蘇婉瑩獨守空房。
蘇婉瑩亦步亦趨地追在葉知寒身後,大半年未見,她變得卑微了許多:“知寒,知寒你不回咱們屋嗎?我們很久沒見了,你不想跟我說說話嗎?知寒,知寒……”
葉知寒聽得心煩,邁開腿,走得很快。
蘇婉瑩起先還能跟上,越到後來就越追不上。
黑乎乎的院子沒有人替她掌燈,看不清楚,她走太快踩着了裙擺便狠狠朝前摔下去。下人們吓了一跳,還沒來得及上前攙扶。張賢安輕功飛過去一把将人扶起來,略有幾分心疼:“他從前就是這樣對你的?還是說因為那個傅紅雪才變這樣?”
蘇婉瑩沒說話,兩手捂住臉蹲在地上凄慘地哭起來。
張賢安與她一起蹲在地上,看她抱着膝蓋小小的一團,當真是心疼死了。起先他還會因此想弄死折磨這可憐小人兒的傅紅雪,但見到丸子以後,張賢安忽然理解了事情原委。自古以來,食色性也。那傅紅雪生得那樣一幅相貌,誰能不動心呢?朝夕相處這樣的絕頂美人,确實不太能看得到蘇婉瑩的美。
“罷了,罷了,”張賢安壓低了聲音寬慰道,“你若當真如此癡情葉知寒,也不是沒辦法。”
哭得正傷心的蘇婉瑩聞言一哽,淚眼朦胧地擡起頭,“什麼辦法?”
“你沒看到嗎?傅姑娘對葉公子十分避嫌。”張賢安整場家宴都在看丸子,看得可比旁人仔細多了,“是你的相公仍不想罷手。”
蘇婉瑩心頭一哽,十分憋屈。
天色黑沉,張賢安沒瞧見她面上的不贊同,繼續道:“你且想個法子,斷了他這點念想便可。”
“我想過啊,可怎麼斷?”蘇婉瑩難過得快窒息了。她就不明白,她對葉知寒這麼好,為什麼他的心就捂不熱?!傅紅雪到底哪裡好,明明都不搭理他,冷言冷語的,他為何上趕着被人傷,“你沒瞧見嗎?他看着傅紅雪跟看寶貝似的,旁人與傅紅雪多說一句話,他都要上去阻攔。”
“那就讓他沒辦法湊上去。”
蘇婉瑩頓時就哭得更大聲了:“腿長在他身上,誰能攔得住他?”
張賢安抿了下嘴角:“若傅姑娘已有婚配呢?”
蘇婉瑩一愣。
她捂在臉上的手拿下來,紅腫着雙眼可憐巴巴地看着張賢安。這個方法她不是沒提過,但是紅葉山莊的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傅紅雪何時議親,與誰議親,都不是她說了算的:“沒有那麼容易,葉家的人不會輕易将她嫁出去的……”
“那就讓她非嫁不可啊。”張賢安看了一眼兩人身後。
兩人身後是蘇婉瑩的仆從。蘇婉瑩意識到張賢安有别的辦法,回頭叫仆從們退開。她扶着膝蓋企圖站起身,隻是蹲太久了腿麻,起身的瞬間整個人往前一撲。
這自然是被張賢安接個正着,他嗅着蘇婉瑩發絲的香氣,耐心地将人扶起來。
等蘇婉瑩站穩,他才開口:“雖說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但女子名節卻還是顧忌的。若傅姑娘與别的男子有了肌膚之親,那這樁婚事不成也得成。”
張賢安從來不是一個正派的人,他雖在江湖中遊走,卻是出身官宦之家。隻是身為世家大族的庶子,沒有繼承權,又恰巧武藝不錯,如今才在江湖上混出了點名堂。不過即便如此,他骨子裡還是擺脫不掉後宅陰司的影子:“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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