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張賢安。”張賢安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盡量平靜道,“剛想到有件事想要請教傅姑娘,在下便自作主張過來了。不知姑娘方不方便來開一下門?”
江湖中人沒有官宦士族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規矩,同道中人有時不會分的那麼清楚。甚至有些合契的,會結伴行走江湖。換言之,若是正經事,到也并非不能私下相見。張賢安來求見丸子,隻要名正言順,紅葉山莊裡誰也不會攔他。
他等了會兒,就聽到裡面響起極慢的腳步聲。張賢安心中竊喜,面上卻繃得一本正經。
隻聽吱呀一聲響,門從裡面打開了。丸子衣着完整,發絲不亂地蹙眉:“不知張公子來此何事?”
張賢安先是一愣,然後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丸子。丸子不僅身上沒有絲毫異樣,還精神奕奕。覺察出丸子疑惑,他連忙将眼中的錯愕收起來,臨時編出一個事情問。
丸子眼睛裡閃過一絲暗芒,沒有請他進屋坐,隻站在門口,十分仔細地回答了他。主人沒提出叫他進去,張賢安一個男子也不好意思提進女子閨房。站在門邊裝模作樣地點點頭,一幅聽懂了的姿态。丸子見他這般也沒拆穿,雙手環胸靠在門邊。
張賢安心裡存了事兒,态度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想幹什麼。見張賢安還沒走,丸子挑眉:“還有事?”
“不不不,沒了。”張賢安有些尴尬,不确定地再看了一眼丸子。
丸子靠在門邊,窈窕的身姿筆直地站着,十分從容。
顯然,她沒中藥。張賢安明明聽蘇婉瑩說已經下過藥,他才打着問問題的幌子過來。他的藥無色無味,一般大夫根本嗅不出來,何況丸子隻是個普通姑娘家。張賢是安完全沒有想過丸子能聞出來,隻覺得是蘇婉瑩那邊出了錯。
疑惑地走了兩步突然被丸子喚住,他驚喜地頓住,回頭看過去。
丸子撿起地上一個荷包狀的東西跨出門檻,遞過來:“這是你的東西吧?剛才看從你身上掉下來。”
張賢安看着陌生的荷包,不是他的東西。但丸子撿起荷包的樣子太真實,以至于他都疑惑,伸手接過來。好像是個香囊,散發着清冽宜人的香氣。張賢安心裡懷疑是紅葉山莊哪個膽大的姑娘偷偷塞到他身上的,含笑着捏在手上謝過丸子:“多謝傅姑娘,張某這就告辭了。”
丸子點點頭,笑得真誠了些:“張公子往後還有問題,也可問我。”
張賢安被她笑得心神一蕩,不由感慨,這傅紅雪生得當真是貌美。就連蘇婉瑩,他覺得處處都長在自己喜好上的人兒,也比不上這姑娘敷衍的一颦一笑。
暈暈乎乎地離開了南院,丸子立即用輕功飛去了西院。
楚柳山正在西院的演武場看着紅葉山莊的弟子練武。他特地換了身青色的衣袍,玉冠青袍。手拿一柄折扇,緩緩地搖動着,那副芝蘭玉樹的模樣,惹得山莊的師姐妹頻頻地偷看他。楚柳山勾着嘴角享受地任由姑娘們偷看,直到後腦勺被一顆果子砸中,他才扭過身子去看向襲擊他的來人。
見是丸子,他面上立即笑開了花:“紅雪,你怎麼過來了?”
丸子遠遠地跟師兄弟師姐妹們點點頭,一把抓住這厮的胳膊,将人拖到一邊去。
楚柳山笑眯眯地任由她抓,走到一邊還有點害羞問:“什麼事?”
丸子于是将飯菜裡被下藥的事情與他說了。楚柳山搖扇子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滞了。他眼神中帶着殺意,出口的話陰森森:“是張賢安?他要作甚?”
“你說呢?”
不必說,青天白日地給丸子下藥還親自上門,能有什麼企圖?楚柳山隻覺得心口一股惡氣沖上腦袋,殺心更重:“他人呢?如今在何處?你可吃虧了?”
丸子于是将自己給了張賢安一個‘荷包’的事情吐露出來,很自然地問楚柳山有什麼建議。
“……我能有什麼建議?”殺了才能解心頭之恨,但這話楚柳山沒說,問起另一件事,“你将那吃食送去東院?還将葉知寒騙過去了?”
丸子點頭:“嗯。”
“為什麼?”楚柳山疑惑不解,“你不是很在意你的表弟嗎?”
丸子笑了:“在意啊,跟這件事有什麼關系?” “你在意他,還把人往那蘇氏榻上送?”楚柳山搞不懂了,她怎麼覺得這姑娘玩得比他還高深。一幅很在乎别人的樣子,偏生能眼睜睜看着别人吃肉,“你就不怕他知曉一切後恨你?”
“那又怎麼樣?蘇氏是他的妻子,”丸子很坦然,“他們行房中之事本就是夫妻義務。”
楚柳山:“……”可,這姑娘是真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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