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聽周亭瞳親口允諾這三樁事,周鄉紳這才放下心來,晃晃悠悠要轉身。
周亭瞳握緊手上酒壺,等待時機。她忽地看到對面門開了,周武鐵青着面色步履蹒跚地走了出來,血液順着他的指尖滴落,一地梅花點點。
周鄉紳聽到聲音轉身去看,見周武身後的地上,那鬥雞直挺挺地躺着,竟是死了!
“好你個……”周鄉紳張嘴便罵,不料周武也不怕他,聽到聲音,腦袋朝前伸,似是腦袋拖着身體在往前跑,一口咬住了周鄉紳的脖子。
隻聽得“噗嗤”一聲,血液如噴泉一樣向上湧出兩三米高的樣子。
周鄉紳喉嚨裡發出打氣筒一樣的聲音,緩緩跪倒在地上。
再看周武的眼睛,是雪一樣的白,哪裡還能看到黑的眼球?
聽着耳邊吃生肉的聲音,那二當家咧着沒牙的嘴喊叫起來。
周亭瞳又狠狠踹他一腳,噓聲:“别喊。”
不就是喪屍嗎?這道題我熟!
從鹹魚到悍匪(三)
縣衙正午時分,太陽出奇地大,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揣着袖子看稀奇。
“這位大嬸,今兒個有什麼案子?怎麼這麼多人?”
“你來的可是時候,聽說周鄉紳的女兒與土匪勾結,事情敗露,這小□□竟然殺害了自己的父親和一名護院!殘忍至極!”
“喲,那可有的熱鬧,我得好好看看。”
衆百姓一個個探頭踮腳,去看那窮兇極惡的周家二小姐到底是個什麼長相。
周知縣穿了官府,急匆匆落座,師爺喊一聲“升堂”。
左右兩側的衙役高喊“威武”,手持水火棍敲打地面來震懾刁民,百姓一時間都安靜下來。
周知縣一拍驚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知縣見堂下跪着的小女子緩緩擡頭,那女子生得真是俊俏,雙瞳剪水,弱柳扶風,隻是,她身旁躺了兩具屍體,頭部均被鈍器所傷,砸的是血肉模糊。周知縣隻道這女子平白長了一副好面孔,卻是蛇蠍心腸之人。
周夫人與溫姨娘作為原告,細細把來龍去脈說一遍。
“我家老爺說今日要将她沉塘,誰料她心生歹意,殺害老爺和護院,還放跑了奸夫!”
“不是的!”周亭瞳還算冷靜,大聲反駁,據理力争,“是周武從鬥雞身上感染了一種瘟疫,病發後就會吃人!我父親被周武所傷,也變成了吃人的怪物,倘若放任他們在院内自由行走,周府上下幾十口性命恐怕都要遭受毒手!我不得已才砸他們頭部,隻是那黑風寨的二當家下落不明,恐他傷人,大家快跑吧!不要這樣大面積聚集!很容易被喪屍病毒一鍋端的!”
一席話畢,鴉雀無聲。
周亭瞳以為他們将自己的話記在心裡了,卻不料堂外“噗嗤”一聲,有個婦人先笑了出來。
緊接着,爆發了好一陣的哄堂大笑。
周亭瞳淩亂在風中,小說裡不是這樣的,别人進了異世界,那是呼風喚雨說一不二,怎麼到了她這裡就幹啥啥不行?
“肅靜!”周知縣一拍桌子,“大膽刁婦!你勾結土匪,謀害兩條性命也就罷了,竟然還編出這樣的謊話來恐吓衆人!你居心何在?”
“大人!小女子并非胡言亂語,”周亭瞳指着地上周鄉紳的屍身,“被周武咬才是他的死因,而我砸他,是在他死後發生的。不信請叫仵作來看!脖頸處的血液與面部血液顔色是不同的,足以證明他的死與我無關。”
“還敢狡辯?周武為你家護院多年,忠心耿耿,吃人肉?這是無稽之談!倒是你,嫌疑最大!”周知縣拿出一紙文書,“昨夜周老爺已經派小厮送狀詞給我,将你從戶籍中除名,你因此懷恨在心,趁他不備,砸死他,還編出瘟疫的鬼話,對不對?”
這個時代,天高皇帝遠,家法就是王法,父親殺死女兒這不叫犯罪。
而且,大家都姓周,這知縣一口一個周老爺,或許沾親帶故也不一定,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偏袒原告的。
“狀詞我不會畫押,也不會按手印,我有冤屈,天理昭昭,衆目睽睽,周知縣你不會想屈打成招吧?”
周知縣沒料到這個小女娃伶牙俐齒,一愣,才說:“昨晚,本官已經在周鄉紳的狀詞上蓋印,你已是有罪之人,若要喊冤翻案,非得滾過釘闆才行!”
“那就按您說的辦。”周亭瞳知道什麼是滾釘闆。
一塊長兩米,寬一米的木闆上,釘着許多釘子,尖朝上。含冤的人若想申訴,要從闆子這頭滾到那頭去。滾過去定受極大的皮肉之苦。
但,這個時代生産力低下,或許釘子不尖呢?或許生鏽許多年早已經失去傷害力了,這是周亭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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