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亭瞳沒忘記她現在生命堪憂,一邊爬起來跑,一邊扭頭對酆玉樓呸了一聲:“不管你出于什麼目的害我,都是又蠢又壞!”
身後跟着一大群喪屍,周亭瞳咬咬牙,還是打算按照原計劃把它們帶到倉庫。
看周亭瞳跑遠了,酆玉樓開始動手撕《英雄寶鑒》。
“想讓小爺做傀儡?看我怎麼破了你的巫術!”
但酆玉樓扯了半天,這本書根本不能被撕破,不管是刀劈還是火燒,都不能讓它毀壞半分。
酆玉樓氣急,他還沒有想出新辦法,卻看到自己的另一隻手開始化成煙霧,他驚恐緩慢地翻轉着自己的手掌,看着它們消失卻沒有痛感。
突然間,一隻黑色的鎖鍊飛來,将酆玉樓手中的《英雄寶鑒》卷走。
酆玉樓扭頭一看,呆住了。
屈亨魁同樣也有些驚訝:“酆玉樓!怎麼會是你?周亭瞳去哪兒了?”
隻是《英雄寶鑒》并沒有給酆玉樓說話的機會,他已經完全地消散在風中。
屈亨魁随意地翻看了幾頁,赫然在書本上見到酆玉樓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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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亭瞳跑進倉庫,她知道倉庫裡有個小天窗,窗戶前有一架長梯子,到時,她隻需從窗口處脫身,再跑到門口把倉庫門關上即可。
然而,當周亭瞳一路喊叫着,把喪屍吸引進倉庫後,她朝黑暗中一摸索,卻發現梯子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周亭瞳的心涼了。
或許是剛才有人進來把梯子拿去做别的用途了,但他們可害慘了周亭瞳。
周亭瞳現在的心情就像是辛苦把裝滿水的熱水瓶提到六樓剛進門卻不小心一腳踢碎了瓶子一樣,悲痛并迷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智障,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倉庫裡,完全沒有任何障礙物。
周亭瞳在地上扒拉開散落的稻草,同時還注意着包圍過來的喪屍。
她想在地上找點散落的物品,刀子、棍棒都可以。當然不是用來結果喪屍的,是用來給她自己緻命一擊的,畢竟她一個人大戰上千喪屍還是非常不現實的。
結果摸索了半天,什麼都沒有,除了稻草,還是稻草,哦,對了,還有一個圓圓的實木鍋蓋,很大的那種,可能是做大鍋飯時用的。
周亭瞳顧不得許多,抓起鍋蓋的把手,自己靠在牆角,利用鍋蓋和牆壁,形成一個錐形空間,把她自己藏在裡面。
喪屍們圍過來,但鍋蓋與牆壁達成的框架異常堅固,因此,一時間,周亭瞳也隻能聽到指甲扒拉木闆令人抓心撓肺的聲音,這條小命暫時是苟住了。
幾個不明所以的士兵走來,見喪屍一股腦鑽進了倉庫,可高興壞了,一個個呼朋引伴,張羅着把門從外面給鎖上了,又加了幾輛平闆車頂住門,這一切做完,才拍拍手喘息片刻。
孟長夏和屈亨魁領着盲眼乞丐走來,把人交給士兵,叫士兵們重新找個地方把百姓安頓好。
“你說這周亭瞳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屈亨魁拍拍孟長夏的肩膀:“可能被喪屍吃了,孟先生,你要有心理準備,節哀。”
孟長夏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他的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本以為自己會開心得笑出聲來,但是反而有種淡淡的憂傷是怎麼回事?畢竟一想到剛才周亭瞳勇敢而又義無反顧地引開喪屍,保護了他和其他兩人,他就有一種很挫敗的感覺,當然,這情緒裡面夾雜了些别的說不出來的複雜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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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裡,周亭瞳聽到他們的對話了,她甚至覺得孟長夏笑出聲來的樣子就明晃晃地浮現在她眼前,雖然本就知道孟長夏對她沒什麼好感,但此刻,隔着一牆就被放棄的絕望徹底占據了她的腦海。都沒有人提出來,去找一找她,去打開倉庫看看。
求人不如自救,周亭瞳從自己的衣裙上撕下布條,又緩慢地把手從邊角縫隙中伸出去收集地上散落的稻草,先把稻草紮成一捆捆的樣子,再用布條将稻草裹在身上,尤其是腦袋、耳朵、脖子、手臂還有肩膀和後背。畢竟一般喪屍隻會吃自己嘴邊的東西,除非被絆倒,否則根本不懂得低頭彎腰匍匐前進。
周亭瞳做好了全副武裝的準備,大概用了兩個時辰,此時,天都快要黑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猛地站起身來,将鍋蓋抵在身前,做盾牌狀,用盡全身的力氣,向門的方向沖去。
喪屍們潮水一般地圍在周亭瞳身側,壓得她肺部幾乎都不能擴張。擁擠是真的可以把人擠死,而她就行走在死亡的邊緣,每一次呼氣都不知道下一次吸一口空氣是什麼時候。
她仿佛是在沸騰的鍋裡,在大海邊一樣,被浪潮推搡着,每時每刻都會偏離原來的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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