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延長,這個距離對我的蜜蜂來說足夠了,等我的消息。”
說完,江意吾手指擡起,三隻蜜蜂繞着她白皙的指尖轉了兩圈,而後飛出窗外,沒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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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氣氛有些怪異。
雖然陳公公掩飾得很好,但孟長夏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有些不對,當他拿出畫有私人印鑒的紙張時,陳公公的微表情已經能說明他與印鑒的關系。
孟長夏連剛喝進嘴裡的茶水都沒敢咽下去,悄悄吐在袖子裡,起身說道:“忽然想起我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義父,我改天再來拜訪你。”
“哎,有什麼事情能比陪義父喝兩杯更要緊?”陳公公拉住他,“我對你的教導,你都忘在腦後了?”
孟長夏推辭道:“兒不能飲酒,怕醉酒了在宮裡沖撞貴人。”
“兒啊,你這般見外,倒像是有了二心。”
孟長夏又周旋二三,但對方依然不依不饒,要他把酒喝下去。
孟長夏眼珠子一轉,把陳公公手上那杯酒搶過來對調一下:“兒隻想飲您這杯酒,我先幹了,您可萬萬不能推辭。”
苦酒入喉,燒人嗓子,不過自然無毒。
陳公公歎一口氣,把原先準備給孟長夏的酒潑在了地上:“原本你忘記過去的事,是一件好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看到了那封信。”
“如此說來,你承認是你想殺我,那封信也是你寫的?”
陳公公說:“你已清楚,又何必說出來?”
“你想在慈甯宮裡把我滅口?”孟長夏譏笑他,“宮裡好些人都見到我來此處,我若自此不知去向,你說他們該懷疑誰?”
“不知去向?”陳公公冷笑一聲,“人人都會看到,是太後親自下的命令殺你,可與我不相幹。”
“你不過是個奴才,也想左右太後意見?”孟長夏說,“我也不是三歲小兒,這種恐吓人的手法太低級了。”
“雜家活了這麼些年,可從來都不說大話。”陳公公獰笑着,身上散發着陣陣陰氣,嘴裡忽然發出了中年女人的聲音,“哀家聽說陳玄瑤你有個義子,總聽你誇他機敏過人。皇上年輕,身邊總得有個可用之人,哀家想見見你這位義子,若是個人才,便讓他留在皇上身邊做事。”
聽到這樣的聲音從面前幹瘦的太監嘴裡發出,孟長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早聽聞太後多病又喜靜,一向不見人,皇上又是出了名的孝順,母親要隐世,便由了她,自己隻隔三差五隔着屏風請安。
如今孟長夏見陳公公模仿女人的聲音如此娴熟,心中有了個猜測,或許真的太後早就死了,而他們這群慈甯宮的奴才挾持着太後的屍體作威作福。
孟長夏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待在此處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仗着自己年輕,絆倒了陳公公,奪路而逃。
誰料陳公公一腦袋撞在桌角,竟是頭破血流,沒了氣息……這,電視劇裡的情節,巧了麼這不是?
但孟長夏管不了許多,慈甯宮裡有貓膩,所以這些太監、宮女未必會把陳公公的死因捅出去。
孟長夏一邊逃,一邊說着:“謝太後賞賜,奴才告退。”聲音之大,讓外面經過的太監、宮女都聽到,作為他已經離開的證明。
就差一步邁出慈甯宮的大門,但突然間,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
孟長夏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他借着月光看了面前人一眼,幾乎吓一跳,醬紫色的面龐,身上長了白毛,生前尊貴的太後,死後被人做成了人幹傀儡,如果她隻是一個尋常人,異常早就被人發現了,可因為她是太後,根本沒有人能接近這幫奴才設置的安全距離内。
一個小太監從太後屍身後走出,他的手向上,太後的手就向上擡。
仔細看去,才能發現太後皮肉中穿出一些透明的絲線,線的那段,正是被小太監牽在手上。
“你們可真是膽大包天!”孟長夏後退兩步,再這麼下去,可就真的脫不了身了,他道一聲,“得罪!”
孟長夏一腳踢開操縱傀儡的太監,誰料太監拿屍身擋了一下。
骨碌碌,太後的頭滾落在地上。
孟長夏一邊跑,一邊歎氣,完了,一下子捅了兩個簍子,他一直跑到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還在瑟瑟發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他想哭,但突然飛到他面前的小蜜蜂迫使他不得不把眼淚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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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亭瞳剛要出公主府轉悠,便遇上了借采辦知名出宮的孟長夏。
驚魂未定的孟長夏頂着兩個黑眼圈,就差痛哭流涕地說着他昨晚的悲慘驚魂。
“你說陳公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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