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婉兒向來待着深宅大院,能給她下毒的就隻有貼身侍婢了,可她身邊的婢女都是從小就跟着她一同長大的,感情極好,婉兒又向來待人溫和,謙遜有禮,必然是不會有下人說是心中怨恨心存報複。
既然不是身邊的人下毒,那必然是外人下毒,而且是在飲食上做手腳,可一個汀蘭院的人都是吃同樣的東西,怎麼就婉兒出了事?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藥裡面下毒。
但陳平作為主治大夫當年主動自薦,那肯定不會自毀招牌,現在看見來人,她好像什麼都清楚了。
“師父,我今日在山上找到了你一直在找的忍冬草啊!”那人将身上的背簍放下,笑嘻嘻地朝陳平說。
陳平見葉玖一臉震驚,起身介紹道:“這是我徒弟王安,平日裡幫着我配配藥啥的。安子,這是葉姑娘!”
“葉姑娘好!”王安笑着向葉玖打了個招呼。
看着他的笑容,葉玖不由得想起那日他偶然看見他與沐陽從茶樓出來,沐陽說“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也是這副近乎谄媚的笑容點着頭連聲應答,瞬間覺得不寒而栗。
葉玖又想起沐陽無數次的警告她讓她少插手沐府的事,還說他“指的什麼事她一直心知肚明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鬧個雙方撕破臉”,對此,她一直很是不解,可現在,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這個沐陽……似乎有問題啊!
得了這個答案,葉玖便隔三差五的往沐府跑。還一待就是很久,有時候沐婉兒體力不支都睡了,她還在汀蘭院裡賞花,坐在秋千上撸貓。
她已經委婉地勸過沐婉兒暫時将藥給停了,但沐婉兒機敏,一下就猜到估計是葉玖發現了什麼事,但一切乾坤未定,葉玖也不敢輕易下結論,隻是勸說她把給藥停了。
沐婉兒想着反正自己身子已經夠差了,就算不喝藥也不會比這更差,索性就聽了她的話,每次藥熬好端過來後,她都借口将房裡的人都支出去,然後再偷偷将藥倒在一旁的花盆裡。
葉玖還想着,既然沐陽已經将手伸到汀蘭院來了,那說不定汀蘭院就有他的眼線在,所以沐婉兒這還得裝病,而且要一天比一天嚴重。
安排好一切後,葉玖就每天在汀蘭院裝作無意地四處亂串,可每次她有目的地轉到後廚,留給她的定是一個空了的藥罐子。
看來那人在汀蘭院确實有人,而且還很謹慎啊!
滿懷心思的走在路上,葉玖一個不小心就撞了院裡的一個小丫頭。
“葉姑娘!”那小丫頭笑着向葉玖打招呼。
這葉玖在沐婉兒哪裡很招待見,所以她們這些粗使丫頭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你這是去哪兒啊?”葉玖看她手裡提着一個小包袱,還有些形色匆匆,開口問道。
“哦!”那丫頭提了提手裡的包袱,随即道:“有些雜物想出府處理掉。”
沐府對下人向來寬容,葉玖不疑有他,忙讓開了路,“那你快去吧!”
看着那丫頭急匆匆的樣子,葉玖笑着搖了搖頭,随即有什麼東西從腦中一閃而過。
方才那丫頭手裡的包袱……是一股藥味。
慌忙追着那丫頭從後門出來,葉玖就看她神色慌張的朝着後山走去。
躲在一顆大榕樹後面等那丫頭走了,葉玖過去挖開泥土一看,果然都是藥渣。
難怪每次她去都隻留了一個空藥罐子,原來是她早早将藥渣都藏了起來,再找一個适合的時候帶出府來埋了!
撿了幾塊還比較潮濕的新鮮藥渣用手帕包起來,葉玖快步離開了後山。
既然懷疑王安是沐陽的幫兇,那懸醫閣自然也是不安全的,葉玖便隻能用幫何花看診的名義将陳平給請了來,再将藥渣拿給他看。
“葉姑娘,經過我的查驗,這藥渣并無不妥。”
“你的意思是說,這藥渣沒有問題。”葉玖震驚。她并未向陳平點明這藥渣是沐婉兒的,所以陳平的陳述還是很客觀的。
葉玖頓了頓,“那有沒有可能是那種無色無味的毒,光看和聞是看不出來的那種毒。”
“葉姑娘說笑了!”陳平道:“且不說按你說的長達十幾年的下毒有些荒唐,這無色無味的毒更是少見,一瓶就價格不菲,按你說下了十多年,那一定是家底頗豐之人。試問誰願意傾家蕩産就隻為給别人下個毒治他于死地呢?”
他可不缺錢,葉玖暗道。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葉玖又問,難道就這樣讓兇手逍遙法外嗎。
“辦法倒是有的!”陳平頓了頓道,“當年我下山之時,師父曾給我一瓶藥水,說是可以驗天下所有奇毒,但我卻從未試過。若是葉姑娘堅持,我倒是可以試上一試,隻是需要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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