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恒捏着手機,轉頭看向他:“我公司還有事兒。”
“那趕緊的,去忙你的吧!”筱白大喜過望,立刻把他往反方向推,笑得兩隻眼睛都彎成了兩道月牙,“再見啊,路上小心~”
他笑眯眯地沖沈之恒擺手,讓原本打算出聲詢問你是不是想趕我走的沈之恒一時默然。
“……再見。”
男人沖李晨陽點了一下頭便大步離開了,李晨陽一把抓住還在探頭向外張望的筱白,一邊把他按回車裡一邊痛心疾首道:“你要死啊你!”
“事業剛有起色,你又才23,談什麼對象?忘了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嗎,我看你就是被他給迷了眼睛!”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那語氣,就仿佛沈之恒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瞧那家夥,一看就是個衣冠楚楚道貌盎然的禽獸!小白,你信我,這種男人的嘴,可是最會騙你這樣的小年輕了!”
筱白解釋道:“晨陽哥,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那還能是什麼樣?”李晨陽現在看他的眼神,簡直像是女兒和外面野小子私奔後徹夜難眠的老丈人,“看看,你已經開始為他辯護了!徹底完蛋了!”
他一臉頹唐地倒在椅子上,絕望地哀歎一聲,正好,這時候去外面買水果的錢文回來了。小夥子左手拿着一盒草莓,右手拎着一大袋香蕉橘子葡萄啥都有,一進來就興沖沖地問道:“筱哥,剛才那個從咱們車上下來的男的,就那又高又酷的帥哥,是什麼人啊?也是演員嗎?”
“狗屁帥哥!”李晨陽現在根本就聽不得人提起沈之恒,更何況,還是誇他!
他跳起來大罵道:“那家夥,就是個騙人感情的小白臉!”
然後隻聽咚的一聲,男人的腦袋重重地撞到了車頂,身體瞬間又被彈回了座位。
筱白:“…………”
他哭笑不得:“不至于吧晨陽哥,雖然談戀愛是我不對,但你也不至于反應這麼激烈吧。”
新來的助理錢文呆呆地站在車子外:我是不是,一不小心聽到了什麼超——勁爆的消息?
他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把手裡的水果放進車子,然後緩緩地、一點一點拉上了車門。
“我……我幫你們把風。”
他筆直地站在車門外,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機警地朝四周張望,估計是把自己當成了黑道大佬秘密集會時安排放哨的馬仔。
筱白一臉無語地透過車窗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視線,望向從剛才起就一直一言不發的李晨陽。男人捂着被撞痛的腦門坐在座位上,喘了幾口氣,勉強平息了一下過于激動的内心,這才緩和下語氣,平心靜氣地開口道:“小白,咱們談談吧,關于這件事。”
見筱白點頭,李晨陽緊皺的眉頭終于稍稍旋開了些許。他歎氣道:“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但是小白,很明顯,他對你的感情,并不那麼——至少,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男人斟酌了一下語氣,用了一種非常委婉的方式說道,為了讓筱白相信,還故意拉起了他在寒風中凍得冰涼的手,“你看,這就是證據。”
見筱白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李晨陽繼續道:“他今天是來看你拍戲的吧?既然如此,在你下戲的時候,為什麼不給你送杯熱水?”他一語道破了其中的關鍵,“就算他脫外套給你披上會被有心人發到網上,影響不好,但劇組場務那邊準備的熱水,應該是誰都能倒的吧?他如果真的喜歡你,為什麼會連這點細節都注意不到?”
筱白歪着頭想了想:“呃,因為他當時在打電話?”
李晨陽冷笑一聲:“打電話?打電話隻需要一隻手,而且如果有耳機的話連手都不需要,别告訴我這人連個耳機都買不起!他不是說自己是什麼公司的嗎,他是幹什麼的?”
筱白心道晨陽哥你實在是多慮了,他才不是因為愛得卑微而給沈之恒百般找借口,而是壓根兒就沒打算用男朋友的标準來要求對方。但他覺得,如果把沈之恒的大名說出去的話,自己接下來要去醫院探望的估計就要變成兩個人了。
于是他思索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是……皮包公司老闆。”
李晨陽臉皮一抖:“江南皮革廠那種?”
“不,還是有點兒區别的,”筱白連忙道,“他……”話還沒說完,外面的錢文忽然敲了敲車窗。
筱白拉開門,問道:“怎麼啦?”
“剛才那個帥……”錢文剛想說帥哥,就被李晨陽的死亡射線掃過去,立馬改口道,“哦,是那個高個子的小白臉,給咱們點了熱咖啡,一人一杯。”
和之前一樣,他把外賣的袋子放到車裡,然後飛快地關上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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