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技術人員呆了半晌:“啊,原來是這樣?”
婁隊點點屏幕上的一點:“這這,放大,再放大點。”
小技術人員依言放大,然後說:“婁隊,我可以把現有的有效信息給你修複出來,但無效的信息修複不了。”
什麼有效無效的,婁隊是一知半解,催促:“你很不錯,修複出來看看。”
看守所所長锃光的腦門橫疏着幾根稀疏的頭發,腆着收也不收不回去的小肚子,端着一茶缸茶葉進來,笑眯眯地招呼:“婁隊還查着呢?”
婁隊點頭,又拉過一把椅子:“徐所,坐。”
“不坐不坐,站着去去肚子裡的油。”徐所長站在婁隊長身後,“查出什麼來沒?”
“沒。”婁隊歎氣。
徐所長哈哈一樂:“你能查出什麼啊,跟個老鼈似得咬着不放,局裡也不回,你們局長電話都挂到我這兒了。倒是我,給你整明白了,咱所裡的監控有點故障,常錄不上……”
“啊?”小技術人員一愣,“不是……”
“你剛來沒多久,不知道。”徐所長打斷他。
“可這不止一個監控沒拍到。”小技術人員覺得自己的世界有崩塌的危險,怎麼他們所長的話比靈異說法還要不可靠。
“全都故障了。”徐所長嚴肅地說。
婁隊長轉過身:“徐所,你别是在跟我開玩笑。”
“看你看你,就這表情,兇得咧。”徐所長連喝一大口茶,拖着官腔四平八穩地說,“不要急嘛,聽我說。”
“我聽着。”婁隊絞緊眉。
徐所長拿指頭點點小技術人員:“這小同志新來的,這邊的監控設備給他練手的嘛,我辦公室那還有一套,比這先進,高科技,婁隊你這老粗估計都整不明白。”
婁隊就跟聽什麼天方夜譚似得,徐所長這張中年人平凡有點油膩的臉充滿了戲劇的張性。
“就知道你不信。”徐所長合上茶缸,“來來,帶你見識見識。”
婁隊長起身跟上,小技術員偷摸地也墜後面跟了過去,徐所長腳步稍微頓了頓,默認這後面的“小尾巴”,将二人帶到自己辦公室,打開一扇門,就見裡面高高低低一整面牆的顯示屏,一個身穿着制服的警員監察着整個看守所的鏡頭。
“小玖啊,把下午兩點到兩點十分的,門口、門前、圍牆附近的監控調給婁隊長看看。”徐所長拍拍一個警員的肩膀。
警員立刻調出幾段視頻,畫面清晰,色彩明朗。婁隊往前站了站,盯牢屏幕,就見一個襯衫、拖鞋、長發的少年飛奔出來門口,穿過建築前的空地,快跑到圍牆前時一個沖刺,兩腳在牆上連踩幾下,猴子一樣翻了出去。
婁隊長都看呆了。
徐所長依舊四平八穩的:“我了解過了,那小同志學武的,跟武打片裡的一飛幾米那是不行的,翻牆可以,知道跑酷嗎?跑酷也跑得過去。這些小年輕就是新潮。”
婁隊長指着顯示屏:“這麼高的牆?”
“對啊,你看網上視頻,一道長,老高的地方他輕功下來,翻個滾啥事都沒有,尋常人,兩腿都得敲鋼釘。”徐所長一擺手,“行了,這事就這麼定性了,婁隊難得來一次,晚上在食堂吃點?來仨獅子頭,整點啤的,行不?……怎麼還拉着臉?”
婁隊長的眉頭就沒松過,被徐所長拉出監控室,還是覺得哪哪都透着古怪。小技術員也呆,他别是還沒轉正吧,怎麼連所裡有這麼一套設備都不知道。還有監控室的那位同事,白白淨淨長得很紮眼,怎麼自己好像沒見過似得。
“幹我們這一行,講究眼見為實,一切妄自猜測都是紙老虎。”徐所長語重心長,再呷一口茶,“做人做事,要堅定不移。”
婁隊長被他念得一個頭兩個大,胡亂地應付幾句,然後岔開話題:“對了,齊述怎麼樣?聽說他父母趕飛機時出了車禍,無一生還。”
徐所長抓抓秃頭上的幾根秀發:“不好。剛才所裡接到消息後,跟他談了談,特許他留在談話室裡冷靜冷靜。”
“我看看去。”婁隊要求。
看守所的談話室中間一張桌,頂上慘白的白熾燈,齊述獨自一人垂着頭坐在那,泥塑一般,半天都沒見動彈一下。
婁隊幹刑偵多年,練就一雙鷹眼還有一種奇玄的直覺。他看着齊述,心底隐隐有些發毛,這個人好像在短短的時間内換了一個人,危險而可怕,不像一個誤入歧途的初犯,更像一個冷血的連環殺手,對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
齊述像是察覺玻璃窗外有人,慢慢地擡起頭,然後沖着外面輕笑了一下,這是一個充滿惡意的笑。
婁隊隻覺得嘴唇發幹、喉嚨發緊,他怕自己看錯,不由又靠近了一點,他專注觀察時會将頭偏一點,這是瞄準留下的習慣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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