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輿驚駭得五髒六腑都要糾結在了一塊,他想喝罵,想求饒,想哭訴,想報警……但,他的身體像一座囚牢,将他的靈魂關在裡面,他隻能任由自己開着車,将自己送到死亡大道上。
車在一個小區前停了下來,這是……樂年住的小區。
陳輿不知道他們怎麼進來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來的,等他從驚懼的情緒中抽出一點理智,就發現他和陳亞男都站在樓頂平台邊緣。
陳亞男又沖着他笑了一下。
陳輿隻想大叫,但他發現自己非但叫不出,竟然還跟着陳亞男笑了一下。
“嗬……”陳亞男歎氣,慢慢說道,“我是個沒用的人,我沒有文化,手腳笨,話也了不大會說,百位數的加減都要按計算器。離開陳哥,我根本活不下去。”
你有用,你很聰明,你離開會過得很好……陳輿無聲呐喊,但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的臉上甚至還帶着笑,他感到陳亞男又拉住了自己的手,一個用力,他的身體往下一沉。
微笑着的他和微笑着的陳亞男一起從高空掉了下去。
第26章
有點臭。班顧抽了抽鼻子,疑惑不解地皺了皺眉。
“怎……怎麼了?”樂年還沒忘掉直播出現的那些彈幕,格外敏感。
“好像有臭味。”還是很熟悉的臭味。班顧掃了房間一眼,沒發現什麼異常。
“啊?”樂年跟着抽了抽鼻子,有點心虛,自從他和原野搞到一塊之後,這裡就沒怎麼住過,也就三不五時地請鐘點工打掃打掃,邊邊角角有點疏落也正常,說不定有鳥、老鼠之類的無意死在了角落裡,“那我開個窗?”
他餐廳的窗戶是個隻到腰高的飄窗,他一大男人的房子,又沒孩子,不用考慮安全問題,裝的窗也沒挑高。
越來越臭……班顧伸出手指摁住嚓嚓蹦着的鐵皮青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樂年打開窗鎖,微一用力,将淺茶色的玻璃窗推向左邊……回過身,問:“班顧,現在有沒有好點?明天我找人把角落打掃打掃……厄。”
忽然,樂年的脖子向後一仰,說出的話戛然而止,窗外有什麼刮到他的脖子,wb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拖出了窗外,直接往樓下墜落。
班顧飛快上前一把拉住樂年的手,像是力有不逮,承受不住樂年急墜的重力,又像是順勢而為,j緊跟着消失在窗口。
“啊~~~”觀看直播的觀衆在屏幕前尖叫出聲。他們看到了什麼?樓上掉下什麼東西,把樂年帶了出去,班顧搭救,倆個人掉下了樓???
這真的不是開玩笑?
今天真的不是四月一号?
這應該是惡作劇吧?
還是什麼黑科技?
“我看見,是倆個人跳樓,那不是什麼東西,是兩個人從樓上跳下來……”
酷橙網的總策劃和陳圓圓被驚得半天動彈不得,還是姜回在第一時間回過神:“他媽的,快把直播關了,操他媽的。”姜回罵了句娘,帶着團隊飛也似得沖了出去,樂年和班顧千萬不要有事,晴天白日,這演的什麼垃圾恐怖片。
“操。”一直在關注着直播的陸城,抄起在自己辦公桌上蹦蹦跳跳的小指骨就沖出了辦公室。
趕來彙報工作的木森驚訝:“陸總?”
事急,陸城連話都不願多說,隻擺了下手,人就離開了公司。
木森愣在原地半晌,這才拿着文件回到辦公桌。
.
自己在往下墜,風從底下往上吹?
樂年恐懼地睜大眼,大腦一片空白,他看到明晃晃的太陽,陽光直直地射進自己的瞳孔裡,針刺一樣。他的脖子上有一隻女人的手,細瘦,冰冷,它死死地扣在他的脖子上,像是有意識一般要帶他一塊死。
他要死了。樂年想,還死得很離奇。
幾乎是電光火石間,樂年感到班顧微涼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自己下墜的速度微微一頓,可班顧輕飄飄的,全身好像隻有丁點重量,壓根阻止不了自己的墜落,反倒被他拉下了樓。
樂年很感動,想哭,但他一點都不想要這種我jump,你jump的戲碼。死亡到來時,似乎時間與空間像是進入了慢送的狀态,所有的細節像被無限放大。、
他看到班顧一隻手緊緊地拉住自己,似乎對自己脖子的手感到有點困惑不解解,但他的困惑轉瞬即逝,伸過另一隻手,指尖冒出一根骨刺一樣的東西,它又尖又利,輕輕一劃,扣着自己脖子的那隻手鮮血噴濺,離開了它的主人。
班顧抱着樂年的腰,往後飄了飄,用胳膊肘敲碎樓下房子的窗戶,把樂年放在飄窗窗台上,自己探出頭,看着那散發着臭味的一男一女,帶着愉快的微笑,手拉着手,飛快向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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