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顧沖着萬教授腼腆一笑,再沖陸城挑挑眉。
居寅也回過神來,自己好像一心想早點到颛顼廟,忘了萬教授的年紀,在一個分岔口停下來,笑:“要不歇歇,我一時也想不起往哪邊。”
萬教授也不客氣,擺擺手,坐下歇了歇:“拖後腿了,腿腳不行了。”
居寅捧場:“教授的身體很可以了,爬上了這麼長的山道。”他跺了跺腳,“這種山道難走,都是附近居民用腳踩出來的,半荒,費勁。”
陸城從班顧那拿了一瓶水給萬教授,問居寅:“聽村長說這颛顼廟在半山。”這山也不見高,走半天也沒走到。
居寅臉上有點泛紅,不好意思地幹笑兩聲:“有點忘道,哈哈,繞了點道,但是這大方向和保證錯不了。”
班顧感受了一下,都說物老有靈,古廟也好,古墓也好,如果真的曆經千年,就會生出隐隐約約的靈識,未必成為精怪,但跟普通的物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的玄機感和差别感,有些六感靈敏的人,接觸到古物就會覺得這物件有靈氣。
這種靈氣就是在歲月無聲的長河裡孕育出來的。
班顧自己就算一個老物件,物與物相通,但是,在這山裡,他沒感覺到這種靈氣。
等萬教授歇過勁,居寅指了指左手邊:“這回錯不了,我看那邊的山勢眼熟,應該是快到了。”
陸城閑庭信步似得走在後面,偶爾附和幾句萬教授,照顧照顧搗亂的班顧,全程任由居寅帶路。十來分鐘後,轉過一個彎,就見前面有一處小平坡,平坡上一間石徹的小破廟,估計荒廢很久了,整個屋頂都沒了,兩邊的窗沒了窗棂,活跟骷髅上的兩個眼窟窿。
萬教授遠打遠看了看屋子的整個形制,就有一點失望,這不大像是古廟。
四人再走近看,這間所謂的颛顼廟整個用石頭砌的,直棂窗,門開正中間,有兩級石台階,進屋再看,以前也許有神像,現在隻剩個了一個半塌的石台,除此之外,廟裡空空如也,隻有各種枯草敗葉被風卷進來,鋪得到處都是。
居寅大是可惜地說:“我上次來還有一個石像的,看線條雕刻,就是古物,别讓人給倒騰出去賣了。”
萬教授在廟裡轉了一圈,訝異:“這建築最多不過百年,看看這石台,還是後砌的,怎麼也是近幾十年的手筆。”
居寅這就有點尴尬:“我當時看那石像不像是近代的,就留了點心。”
萬教授想着居寅到底隻是一個暢銷小說作家,并不是專業人士,對于文物的年代判斷出了差錯也不奇怪:“來,居老師你看這供台石闆。”
居寅看了看:“我看着是人工鑿出來,不是切割的。”
“對啊,這就是近代的手法。”萬教授有點文人氣,人又熱心,當下就給居寅講解起來,聽得居寅頻頻點頭。
班顧有點好奇,蹲萬教授旁邊,聽得倍兒認真,時不時地也點點頭。他感知的這個颛顼廟的建成的時間和萬教授說得差不多。這廟一點都不古,而且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人的小廟,而且建它的人沒有一點的虔誠和用心。
居寅聽了半天後也非常失望:“當年我無意中看到這座廟,看那個颛顼石像的線條很有唐風,還以為是遺珠呢,沒想到是近代的。”
陸城忽然出聲:“這座山的附近好像就隻有一個亢莊,整個亢莊沒有供奉颛顼的習慣。”他環視一周,“這座廟的存在有點不合邏輯。”
居寅笑:“可能是莊裡的先人建的,再要不就是以前這不止一個亢莊,百年放時間長河不過短短一瞬,可對人來說卻是從生到死風吹雨打的漫長,都不知有多少事故變遷。”
陸城敷衍:“倒也是。”但,信仰是傳承的。依老村長的意思,他們祖祖輩輩都供着所謂的魚女,那麼算起來也有近百年了。一個相對閉塞貧窮的地方,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内更改了自己的信仰,并且耗費精力财力修一座廟出來。
現在看這座廟不過三間石屋,矮□□仄,但放百年前可不算小手筆。陸城擡起頭,屋頂的瓦片早沒了,橼也基本爛光,梁柱卻還在,很好的木頭,再看飛檐處頗為精美的石雕,建成時肯定花費了不少的财力。
班顧聽萬教授又跟居寅說起各種古建築學,漸漸沒了興趣,站起身在廟裡打轉,回頭間一處牆壁上團着一團黑影,蟲子一樣在那蠕動。班顧立馬想起自己深惡痛絕的惡魇,那又髒又臭的玩意,下意識地捂住鼻子,捂了好一會才發現沒啥臭味,放下胳膊湊上去看了看,石壁上其中一塊石頭刻着一個圖案,枯幹的魚身,似是正在腐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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