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過神迹,他們的身邊上演過避開生死的不可能事件。
那個不可能,就是他們王子,他們的祭司,得神子的垂憐,跳出人間苦難。
班顧吞了一口唾沫,如果那個祭司就是他?
“可我……死了。”死得不能再死,皮肉都爛光了。班顧伸出手,露出白玉般指骨,“看,一點肉都沒有。”
陸城瞄了一眼他的指骨,揪心地疼,是,一點肉沒有,是因為你入葬時隻有白骨,身上的肉,哪怕一點都被刮除去盡。
“啊……”班顧動着指骨一頓,“一般人死了就死,而我……變成白骨。”這麼算下來,也是另類的長生?哈哈哈,應該也不算吧。
陸城沒接話,某種意義上來說,班顧确實不死。那個神子到底賦予了班顧什麼東西?
陰燈幽幽地發着淡藍光,一道墓門乍然出現在墓道的盡頭,這道門看上去光潔玉白、瑩潤有光,一把剛才的簡樸粗糙。
“陸城,你說這扇門上有沒有感光的顔料?”班顧摸摸墓門,問道。也許上面又隐藏着一幅畫。
“不重要。”陸城看着墓門一邊一個魚婦的雕像,用力按了一下,沉重的墓門咯啦作響,緩緩上升,升到一半,機括發出悶嘈的響聲,估計内部有什麼地方已經損壞,墓門卡在半高處。
陸城和班顧隻好彎腰鑽進去,這間墓室一反前面逼仄,陰燈的幽藍中,一間頂高寬敞的墓室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墓室方方正正,中間四根石柱,圍出一個高台,高台上擺着一個方鼎,和班顧的墓中如出一轍的人面紋鼎。
隻是,這個人面紋鼎上的四張人臉,五官俱全,表情鮮明生動,喜就是喜,悲就是悲,不像班顧地宮裡的那一隻,又詭異又怪異。
他們還看到了居寅,拿着一個手電筒,蹲在人面紋鼎前,神神叨叨,嘴裡念念有詞,跟着魔了一樣。
“居老師。”陸城讓班顧把陰燈收起來,不鹹不淡地出聲招呼。
居寅被他們吓了一跳,然後指着鼎:“陸總,這可是重要文物,拿出去,震驚整個考古界,你看上面的人臉,這線條,這風格,東周西周?來啊,你們倆快過來看看。”
陸城沒有過去,問:“居老師是怎麼找到古墓的?”
居寅的注意力完全在人面紋鼎上:“無意踩了空掉進來的。”
班顧眉毛一擡,撒謊,這裡明顯隻有一個入口,除了他們進來的墓道,再沒發現别的通道,居寅怎麼有臉說自己是踩空進來的。
“這麼巧。”陸城也不戳破,反幫着掩飾,“大概是掉到盜洞裡了。”隻是,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嘲諷。
居寅臉皮也厚,愣是當沒聽懂,還點了點頭,:“陸總,小顧,快來看看這重大發現。”
陸城站在黑暗中:“居老師不好奇,我和班顧為什麼會出現在古墓裡。”
居寅總算站起身,打着手電筒照了他們一下,濃重的陰影幾乎要将他的五官吞沒,然後,居寅揚起一抹笑:“這些都不重要,哈,我隻是一個有點途徑,又好奇神秘事件的小說作者,為了得到靈感,不擇手段。陸總不用這麼戒備,我們可以合作的。”
“是嗎?”
居寅笑得更加真誠了:“沒到一定的層次,還真不能見識陸總的才能,唉,可惜我隻是個寫小說的,請不起陸總替我看風水。不過,勉強也算有所耳聞。陸總和于家有交集的事,我也知道一點點,哈哈,他們家小于總染了怪病,我想,陸總來亢莊,可能跟小于總的病有點關系吧。”
“居老師的消息很靈通。”陸城譏诮。
居寅好脾氣地笑:“陸總,不看看這個鼎?”他也不在意陸城的态度冷漠,“你看這個鼎是什麼年代的?”
陸城反問:“很多鼎裡都刻有銘文,會記錄重要事紀或墓主生平要事。”
班顧伏在陸城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聲音小聲說:“這個鼎有點怪。”
“怎麼怪?”
“沒有一點靈氣,好像也沒啥作用。”班顧盯着人面紋鼎,沒有絲毫的牽動,這是一件毫無靈氣的舊物,沒有寄托任何的哀思悼念,它做出來好像就是為了放進一座空墓裡,造它的人完全冷漠,放進墓裡時也不帶一點的不舍。
人面紋鼎高度幾乎到了居寅的胸口,他用手電照着内部,費了老鼻子勁探身去看,半天才用一種既不确定又有些過度興奮的語氣說:“好像是一幅地圖?”
“地圖?”班顧有點好奇,從陸城背上一躍而下,扒在鼎邊往裡看,内壁有一幅十分随意的地圖,山川河流,“這有什麼用?”
居寅搖了搖頭,将手電筒塞給班顧,自己去摸相機,對着地圖就是一陣猛拍,等查看效果時,驚得臉都白了,所有的照片全都扭曲成一團,形成可怕的圖像,居寅差點把相機整個都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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