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你他媽給老子清醒過來。”
一道火龍過去,燒得“陸城”身上的惡魇怨氣凝結的黑袍焦了大半,裸露出蒼白毫無生氣的的身體,心口處一個透明的血窟窿,依稀能看到一截發黑的骨頭釘牢在心髒處。
祝宵眼都紅了,就是這根該死的骨頭,讓“仙骨”能寄生在陸城體内,取而代之。
“你特喵不過一截污水溝裡的骨頭,連颛顼本人都不想要的玩意,給我給陸城體内滾出去。”
“呵……”
婁競聽着祝宵的怒孔,冷靜地拔出那把祝宵塞給他的槍,小心翼翼地避開滿地烈火,偷偷潛近戰場,對着“陸城”的心口,瞄準、舉槍、扣下扳機,刻有符咒的子彈穿過大火,正中“陸城”後背的血窟窿,子彈擊中一樣硬物,發出一聲碎裂的聲音。
“陸城”連退幾步,臉上浮現出蚯蚓一樣的紋路,他立馬丢下祝宵,轉而沖向婁競。
“區區蝼蟻,也敢傷我。”
祝宵一愣,忙一道火牆築在婁競跟前。
婁競一步沒有退卻,他有着無比堅定的信念,有着不可比拟的勇氣,更有着無與倫比的沉着,舉起槍,對着“陸城”的心口又是一槍。
“陸城”不可置信地僵在那,他是颛顼的一部分,他是強大尊貴的存在,一個區區人類,怎麼能拿槍擊中他?
婁競沒有欣喜,沒有慶幸,趁他僵立的短短一秒,又舉起手中的槍,“陸城”的光鞭離他眼睛隻有一毫米的距離,婁競沒有眨眼,沒有畏懼,沒有後退半寸,而是扣下了第三槍。
“陸城”捂着胸口緩緩跪倒,猙獰地盯着婁競,他的體内兩道意識開始互相傾軋、奪取,他不甘心交出這具身體,苦苦地掙紮。
特物處一個要員驚覺這邊的情況,立馬趕快過:“”祝處,你幹嘛,怎麼還不動手?”居然還傻站在那看戲。
祝宵不說話,他不想動手,他想等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要員不悅:“這種時候不要婦人之仁,有個萬一,不知道有多少人陪葬,祝處,你和陸城有交情,下不了手,我來。”
婁競舉起槍:“不許動,三分鐘。”他是一個警察,他心中有他自己的公義,不放過一個犯罪,不連累一個無辜者,如果兩者都不能做到,那麼,他希望還有一個可能的選項。
.
班顧的指尖微微有一點灼痛,他舉起左手,無名指指節的一圈發熱發燙,他眼裡的猩紅消退一點露出了一點溫情,陸城的送他戒指,攤開手掌,露出指骨,微光流動的指環,明明晦晦重又變成了幾圈紅芒繞在他的指骨上。
過了一會,紅芒靈蛇一樣地探出頭,攜着紅色的流光沖破陰氣飛向地面。
班顧一急,不管身上受到的攻擊,轉眼瞬移到地面上,陰氣鋪開,烈火傾刻熄滅,露出焦黑的山土。
紅芒牽扯着班顧,然後一頭鑽進“陸城”的體内,就如一個契機,無數的紅芒從班顧無名指上的指環冒出來,再沒入“陸城”的傷口中。
班顧呆呆傻傻地站了一會,再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像怕驚動他後,他會跟煙霧一樣消散得,用小得連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輕喚:“陸城?”
陸城笑了一下。
班顧跟着傻笑,卻掉下一串眼淚,他在水畔見到他,他有着蒼山般的容顔,染着山間白雪的眉眼,他笑起來,消融掉冬日所有的冰寒。
他心底的冰寒也正在一點一點消融。
陸城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臉上:“我記得我原本沒有名姓,班顧,你說你的名字可以和我共用。”
“嗯。”班顧可憐兮兮的抹了一下眼淚。他在自己棺中用指甲一點一點摳下的,不但是自己的名字,也是自己戀人的名姓。
陸城深悔自己的大意,害班顧變成這個模樣,低頭看了看傷口,然後用手拔出了一根震得滿是裂紋的骨頭。
班顧動動手指,一道陰氣餓死鬼似得撲過去,将骨頭吞噬幹淨,打個飽嗝鑽回班顧身邊消失不見。
陸城等紅芒織補好傷口後,習慣性地将班顧護在身後。
一場災難忽然消彌,衆人除了生出劫後餘生的慶幸外,對班顧的存在卻是心有餘悸,不死骨這種bug一樣的存在,不應該縱容。現在他是清醒了,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發瘋。
陸城要了一件衣服穿好:“你們不該先把颛顼仙骨給解決了?”
祝宵一愣:“他不是被班顧弄死了?”他親眼看到班顧的陰氣,狗似得吃了苦頭。
“不過一部分而已,還是不重要的一部分。”他們是同源,輕易不能互相傷害,颛顼仙骨才耍陰招,将自己的一部分直接刺進他的體内,借着這個渠道占據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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