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挈沒教過你——剛見面時不要說回去吧,而是要說,”洛知意将拄拐遞給她,眼神掃過她被繃帶綁住的左腿,“應該說,好久不見。”
江稚一直緊緊盯着洛知意,自從與洛知意面對面之後,就沒有錯過一分一秒。
她現在能夠理解洛知意的話,能聽懂她的言外之意,還知道了有時候人會心口不一,要學習揣摩面前的人内心深處的想法,江稚克制住自己想要将洛知意擁進懷裡的沖動,也在抑制住自己眼眶裡源源上湧的濕意。
江稚常想,等再和洛知意見面,自己一定就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了。
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洛知意中途就出現,打亂了她的節奏,就連僞裝都來不及穿上,就已經被那聲好久不見砰砰砸中,潰不成軍。
“你現在說話很流利。”洛知意手上一空,是江稚終于接過了她遞過去的拐杖,卻将頭偏向一邊,下巴微垂着,視線不再與洛知意相碰。
想要在短時間内流利說話,江稚吃了不少的苦,什麼辦法都試過,最有效的卻還是笨辦法。
就是拼命說,使勁說,把肺都要咳出來了,嗓子幹疼的不行了還是要說話,把自己往死裡逼。
“為什麼要跑出來?”洛知意現在看江稚,就像是個鬧别扭後離家出走的小孩,被家長找到了還拒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她看江稚和獅群的狀态,這段時間江稚肯定常常和它們見面一塊兒玩耍,“挈哥擔心你。”
“已經……好了。”江稚拿了拐杖卻不用,懶洋洋地用手提着,自己往下一躍,單腿着地,之後便靠着瑞雅的側面腹部,将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壓了上去。
洛知意要跳下時,江稚伸了手扶她。
本來洛知意想忽略,但是卻擋不住江稚眼中的殷切與等待,隻好松松地将她手放上,沒想到江稚在觸到她手的那瞬間就滑到了她的手腕處,将洛知意往自己身上一帶。
“你瘋了!”洛知意太怕自己在那瞬間會把江稚壓倒,情急之下語氣拔高,已經脫口而出,但江稚把她穩穩地抱住了,洛知意的指尖觸到她的肩線,上面的手臂,雖然瘦,但是線條越發緊實流暢,即便是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覺到力量。
江稚的臉近在咫尺,眸中帶着戲谑的笑意。
“你很輕。”她将扣在洛知意腰後的手一松,洛知意的鼻尖都差點與她相碰,江稚顯然很滿意,終于露出了整個晚上的第一個笑容。
洛知意這才意識到,小獅子長大了。
果真是野性難馴,她的獸性仍在,卻學會了各項技能,更學會了隐藏情緒。并不是規矩約束了江稚,而是江稚在掩藏自己鋒芒的情況下,暫時遵循了現代社會的準則。
她就像是一塊璞玉,如今經過打磨,正在綻放着自己的光芒。
洛知意一動不動看着江稚,知道江稚收了玩笑的心思,将洛知意放開。
“來這幹什麼?”頭頂明月印在眼底,洛知意擡眸,問出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江稚。
“這裡。”江稚說話時,幼獅從地上叼上了書本雀躍跑來,江稚接了,用書的一角抵在土地上敲了敲,繼續道,“有你的味道。”
更有洛知意跑過,洛知意被自己壓在地上的氣味與痕迹。
每當想洛知意的時候,江稚就會到這來。在這看一晚上的書也是常事,她對野外熟悉,反而睡得更沉。有獅群在她左右,更不需要擔心有任何的危險。
可是她每晚都太想洛知意了,所以就隻好每晚都來,次次都來。
獅群知道在這能找到她,也經常來陪她。
洛知意看清楚她手中拿着的書本的扉頁,顯然江稚是在準備之後訓練營的筆試,她靜默了半晌,“你沒有必要這麼拼,完成日常的訓練就好。”
江稚在旁邊凸起地面的石塊上上坐下,臉上的表情沒半點更改,聲音裡卻增加了固執:“有必要。”
“如果你隻是想證明給我看,那你現在已經做到了。”洛知意早就看到她身上的傷痕累累,之前她讓秦錦給江稚用最好的藥,最好的醫療技術,讓江稚身上的傷疤都好的差不多了,現在來了訓練營才多久?加上前面一段時間,總共也才兩月有餘,就她現在看到的淤青就有好幾塊,估計都是訓練時真正的肉打肉給打出來的。
别人都是訓練完回宿舍倒頭就睡,就她不僅要大晚上跑出來還得看書背書,就算是江稚的精力比其他人要好,也不能被她這麼造作。
做到了又怎麼樣?
現在,遠遠不夠。
江稚皺着眉,洛知意不懂她小小年紀心思怎麼這麼重,等下真把自己愁成了小老太太。
“現在,不止……證明給你。”江稚望着她,“給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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